第135章色心起。
本来还在哭泣的二姐突然停了下来,她望着花郎,眼神不再凄惨,而是充满了恨意。
花郎见此,倒有些欢喜,道:“你就应该这样看着我,你不是一直都很恨我的吗?”
可花郎这么一说,二姐就又恢复了悲戚。
花郎打开牢房大门走了进去,在二姐身旁坐下,然后盯着二姐的脸看了许久,许久之后,才悠悠说道:“二姐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吧?”
二姐有些不明白花郎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她用哽咽的声音答道:“民妇一个,不敢言漂亮。”
二姐刚说完,花郎突然伸手在二姐的脸上抚摸起来,二姐虽然老了,可脸蛋却仍旧光滑,让人摸了有些爱不释手,二姐被花郎如此戏弄,顿时挣扎着躲闪到一旁,很是惊恐的缩在一团,久久才骂出一句话:“你个流氓。”
花郎还是第一次被人骂流氓,可他却完全不在意,而且将自己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笑道:“隐隐间能够闻到一股香味,可像你这样的厨娘,应该不会涂胭脂吧?”
二姐的眼神之中有惊恐,而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刚才花郎并不是想对她动手动脚,而是要揭穿自己。
花郎起身,对门外的两名狱卒喊道:“拿一盆水来。”
牢房外边的狱卒不知道花郎要做什么,可还是给端来了一盆水,水端来之后,花郎将水放到二姐跟前,道:“洗一洗吧!”
二姐眼神惊恐万分,望着花郎,却不敢去碰那水。
见此,花郎冷冷一笑:“要我帮你洗吗?”
这句话果真起了作用,二姐伸手捧了水,然后很是轻柔的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当她洗完之后,花郎拨开她凌乱的头,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惊呆了,那是一张怎样艳艳的脸啊,这张脸充满了风韵,让人看了之后忍不住想要抚摸。
可就在花郎刚准备去触碰一下的时候,二姐突然一掌打在了花郎的胸膛,花郎跌的后退,而这个时候,二姐已然起身,她望着花郎,恨恨的说道:“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下流的人,你就等着去死吧。”
花郎的胸膛上插着一枚毒针,毒针上流着血,花郎将毒针拔下,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望着二姐道:“可惜,我不会死的,而你就说不定了,现在你既然已经露出了原形,就将你的真实目的说出来吧。”
血流的并不是很快,可二姐也注意到了,从花郎胸膛流出来的血并未变黑,仍旧是红的,花郎见二姐很是吃惊的样子,于是笑道:“我有百毒不侵之体,所以你的毒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二姐仍旧恨恨的,可她却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百毒不侵之人,可花郎就是。
两人在牢里对峙了许久,而许久之后,二姐才恨恨说道:“你们害死了我的四弟,我要替他报仇。”
花郎一时不解,道:“你这话怎么说,我们何时害死你的四弟了,你的四弟又是谁?”
二姐冷冷一笑,问道:“你可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花郎不知,虽然人家都叫她二姐,可花郎知道,她的名字一定不是这个。
“我姓白,大家都叫我白二姐!”
一听姓白,花郎顿时明白了,白二姐,白老四,上次被王德用砍杀的人白老四是这位白二姐的弟弟。
一切都明白了,怪不得他们说要花郎他们付出代价,原来是替她四弟报仇来的,而听了白二姐的话之后,花郎多少有些佩服这个女人,他要报仇,却不直接找仇人,而是杀其他人来给花郎他们制造压力。
许久之后,花郎才开口说道:“原来白老四是你四弟,只是可惜,他犯了法,必须死。”
白二姐有些不屑的笑了笑:“他犯了什么法,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杀死王德用儿子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弟弟,是你们放走了罪犯,却拿我弟弟去当替死鬼,你们的事情,以为我不知道吗?”白二姐说着,眼神变的凄婉起来,而在这凄婉之中,却又有着三分恨意。
花郎听了白二姐的话之后,有些惊恐,如果这事被其他人给知道了,定然要治包拯知法犯法的罪的,如此一来,岂不是连累了包拯?
花郎望着白二姐,突然很是热情的笑道:“白二姐可真是会开玩笑,你四弟是个怎样的人想来你应该很清楚吧,难道你能说他这一生之中,就没有杀过无辜的人,难道他就真的不该死,还有你,利用金蚕蛊毒害死了这么多人,你良心何在?”
白二姐完全不领情,道:“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我有什么过错?”
“该杀?白二姐想的可真是简单,难道去青楼消遣一下,他们就该死吗,难道偷了东西的小偷也该死吗,他们是有错,可他们罪不至死吧。”
花郎说了这么多,可白二姐却仍旧只是冷冷一笑:“他们去青楼消遣本不该死,可他们不敢将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们的心肠很坏,杀了他们对这个社会有好处。”
见白二姐如此顽固不化,花郎也实在没有办法,而他也不想跟白二姐多费口舌,最后问道:“你的同伙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
白二姐冷冷一笑:“我没有同伙,一切事情都是我做的。”
花郎摇摇头:“白二姐想替那人顶罪,可惜你顶罪顶的有些晚,就在你被关押大牢的时候,他又在外边害死了一人,难道你能够分身不成?”
听了这话,白二姐一惊,这本是她与那人商量好的,如果自己被抓,就让他在外边再做一案,如此一来,又有人作案,县衙的人也就无法认定她是凶手了,可是让白二姐没有想到的是,就算他们这样做了,花郎却仍旧坚持她是凶手,而且还用极其下作的手段逼她露出了破绽。
“你们要杀便杀,我是不会将那人的行踪说出来的,你们杀了我好了!”白二姐说的慷慨,好像为了那个人,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