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等人与柳永一同赶往缘笑楼。
他们来到缘笑楼的时候,里面很是热闹,京城的富家子弟更是争着吵着要见笑笑姑娘,一些出手阔绰的,更是一掷千金,要笑笑姑娘陪他们喝酒。
缘笑楼内乱哄哄的,可是老鸨却嬉笑眉开,就等着那个有钱的公子哥再提高一下价钱,她好借此打捞一笔。
不过当她看到花郎之后,神色突然一变,本来嬉笑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柳永和花郎等人绕过那些为笑笑姑娘疯狂的人,并且悄悄的把缘笑楼老鸨招了来,缘笑楼老鸨见了花郎和柳永,笑道:“柳公子,昨天晚上多谢你给笑笑姑娘写词了,只是不知柳公子今天来我这缘笑楼所是为何啊?”
老鸨只提及柳永,甚至眼睛只看着柳永,好像她还没觉花郎就站在柳永身旁似的,花郎见缘笑楼的老鸨如此,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先不说昨天花郎帮百花娘子写了鹊桥仙让百花娘子打败了他们缘笑楼的笑笑姑娘,就是今天花郎到此的来意,也让她不是很欢迎花郎。
这个时候,柳永稍微笑了笑,道:“是这样的,笑笑姑娘成了花魁,今天我想带朋友见见她,不知可否?”
缘笑楼老鸨显得有些顾虑,道:“这个……这个……要是柳公子一个人,我倒也好安排,可是你的这几个朋友也跟着一起去,恐怕不大方便吧?”
听完缘笑楼老鸨的话之后,柳永顿时皱起了眉头,道:“他们是我朋友,见一见笑笑姑娘又何妨,你总不能过河拆桥吧……”柳永说这些话的时候,缘笑楼老鸨神情也颇为难,只是虽如此,她却仍旧不肯松口。
这个时候,花郎嘴角微微浅笑,道:“既然笑笑姑娘不肯相见,那只好等欧阳大人派衙役来请了,柳兄,我们走吧!”花郎说完,这便要拉柳永离开,只不过缘笑楼老鸨听到那句话之后,立马惊慌失措,连连问道:“花……花公子,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花郎耸耸肩:“意思很简单啊,昨天晚上青街这里生了命案,死的人是今年的花魁,而百花娘子死后,花魁成了你们缘笑楼的笑笑姑娘,你说,笑笑姑娘的嫌疑是不是很大?我们今天来,为的便是洗刷笑笑姑娘的嫌疑,可你不让我们见她,等欧阳修大人派了衙役来,就算那时笑笑姑娘是清白的,她的名誉也不会太好吧。”
花郎说完这些,仍旧要拉柳永离去,而这个时候,缘笑楼老鸨连连迎上来拦住了去路,赔笑道:“花公子留步,刚才是我错会了花公子的意思,花公子要见笑笑姑娘,容易,我这就领你们去见,我们这边走!”缘笑楼老鸨赔笑着领花郎他们上了二楼。
进得二楼,老鸨敲开了笑笑姑娘的房间,笑笑姑娘一见是柳永花郎,连忙笑道:“两位才子今天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花郎看了一眼老鸨,老鸨明白,连忙退了下去。
众人进得笑笑姑娘的房间之后,花郎随即开门见山的说道:“昨天晚上百花娘子死了,想必笑笑姑娘知道吧?”
笑笑姑娘浅浅笑了笑:“整个京城的人恐怕都已经知道了吧,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花郎颔:“既然笑笑姑娘已经知道了,想必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吧?”
笑笑一惊,随后瞪大了眼睛,不过很快,她便又笑了笑:“这个自然是明白的,只是我很清楚我自己是清白的。”
花郎哦了一声,问道:“怎么证明你的清白呢?”
“昨天表演完节目之后,我便回房间休息,当时有不少姐妹来找我聊天,我们一直聊到很晚,所以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杀百花娘子。”笑笑姑娘说完,嘴角微微抽动,好似很自信的样子。
而当花郎看到笑笑姑娘这样之后,一时之间突然很是疑惑,笑笑姑娘说的这些话如果是真的话,并不能证明她是清白的,毕竟百花娘子是中毒而亡的,所以那毒有可能是之前下的,也有可能是早就放在百花娘子房间的,并不一定非得要亲手杀了百花娘子。
只是笑笑姑娘用这个理由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是因为她还不知道百花娘子是中毒而亡的吗?如果她不知道,那么她倒没有什么嫌疑了。
可是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去年七夕节的时候,青青姑娘是中毒而亡,前几天墨凤姑娘也是中毒而亡,百花娘子昨天晚上被杀,虽然中毒的消息可能没有传出来,但在人的思维意识当中,也应该觉得百花娘子是中毒而亡才对的吧?
花郎沉思片刻,随即又问道:“笑笑姑娘有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花魁呢?”
笑笑耸耸肩,道:“当时是有一点希望的,毕竟今年有柳公子为我作词嘛,柳公子才名远播,有他一词,我的身价不知要翻几番呢,不过也只是一点希望而已,毕竟百花娘子有你花郎帮衬,而风月楼则有晏殊晏大人和他的一些朋友支持,我能够成为花魁,纯粹只是侥幸。”
笑笑姑娘说完这些,又笑了笑,而且笑的有三分寂寞七分柔。
笑笑姑娘是一个很喜欢笑的女子,花郎看着她的笑容,也忍不住浅浅笑了笑,而笑过之后,花郎则继续问道:“你与百合娘子关系好吗,昨天有没有单独跟她见过面?”
笑笑姑娘摇摇头:“花公子有所不知,比试之前我们都是很紧张的,根本没有时间去找人聊天,昨天从下午开始,我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之中,很少与人交谈的,更别说去见自己的竞争对手了。”
听完笑笑姑娘的这些话之后,花郎再无其他话可问,他了解完昨天笑笑姑娘比试完都跟谁在一起之后,便离开了笑笑姑娘的房间。
不过他并没有离开缘笑楼,而是去见了笑笑姑娘的那几个姐妹,直到从那些女子口中证实了笑笑姑娘所言不虚之后,他们才离开缘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