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温梦的突然疑问,明浩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上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然后指着自己的腰,做敲打状,然后出梆梆声,他这样一比划,众人顿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而温梦也因为这个,感觉自己刚才真是太欠考虑了.
这明浩就是个打更人,其他的不会看时辰应该差不了,他既然说在陈阿狗家待了一个时辰,那必定是错不了的。
解决了温梦的疑问之后,花郎又继续问道:“你是否是在戌时和亥时之间待在陈阿狗的家呢?”
明浩想了想,连连点头,然后又低头不语。
明浩的这些证实陈阿狗所言不虚,只是有一点尚未查清,那点用不着询问明浩,所以这个时候,花郎想问明浩一点其他事情,他想了想,望着明浩问道:“从陈阿狗家离开之后,你去了那里呢?”
“转……回家……”明浩说着,作了一个睡觉的姿势。
只是大家却并不是很明白,他既然说睡觉了,为何还要说转呢?
花郎眉头紧锁,问道:“你在打更的时候可曾遇到什么人?”
明浩摸着头想了想,然后连连点头:“醉……醉了……”
“醉了?谁醉了?”花郎有些等不及的问道。
“白……白……白……”明浩连说一个名字都如此的不利索,让人很是纠结。
而这个时候,花郎连忙问道:“白七爷?”
明浩连连摇头:“他……他……儿……”
“白宇?”花郎颇有些惊讶的问道。
而当花郎说出白宇这个名字之后,明浩连连点头:“就……就是!”
大家相互张望一眼,他们实在不明白白宇怎么会喝醉的?
想到这里,花郎连忙又问道:“当时白宇是要回家吗?”
明浩连连点头:“是……是!”
“那是什么时候?”
明浩想了想,这才结巴着说道:“子……子……时!”
听到明浩说出子时这个时间之后,大家不由得惊诧万分,那个时候,岂不就是白七爷被杀的时候吗?
那么凶手会不会是这个看起来一直很懦弱的人呢?
细细想,他也是有杀人动机的。
他的妻子是白七爷之前准备娶的人,而他娶了之后,说不定白七爷趁他不在的时候会对白夫人做些什么,他是个懦弱的男人,就算知道也不敢声张,只是白七爷被杀的那天晚上,他喝了酒,他回到家之后,刚好看到白七爷跟自己的夫人在哪里行苟且之事,他一怒之下,就上前掐死了白七爷。
他虽然懦弱,可体格不错,杀死一个老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而杀死白七爷之后,他们很是害怕,于是将尸体扔进井里,第二天声称白七爷跳井自杀了,以此蒙混过关。
大家这样想过一遍之后,觉得这种情况是极其有可能的。
花郎他们再无什么可问的,于是让明浩离开了,而明浩离开没多久,衙役便赶了回来,他们说陈阿狗说的的确是实话,那个大夫已经证实了。
听完衙役的话,花郎微微颔,问道:“一来一回用了多长时间?”
“我是骑马去的,并没有用多才时间,如果是步行的话,大概也就跟陈阿狗说的差不多吧!”
如今,陈阿狗说的所有事情都证实了,那也就说明那天晚上他的确没有时间去杀人,如果陈阿狗没有杀人,那么谁会是凶手呢?
包拯沉思片刻之后,道:“这白宇极其可疑,要不将他抓来问一问吧!”
“这……”花郎略显迟疑,而迟疑之后,笑道:“包兄,问他一问是可以的,只是不能抓来问,毕竟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凶手嘛。”
包拯点点头,然后问道:“那我们去一趟白府吧!”
此时的白府已经不再似昨天那般死气沉沉了,白七爷的老仆白乙在府内整理东西,他见了花郎等人之后,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是该迎上去,还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白夫人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她仍旧一身素白,只是没有了悲戚脸色,她显得更妩媚了一些,也更诱人了一些,她见过包拯和花郎等人之后,连忙请他们到客厅坐下,而在进客厅的时候,花郎问道:“尊夫白宇呢?”
“他……他悲伤过度,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
花郎望了一眼天,此时已经是下午了,仍旧躺在床上实在有点说不过去,而这个时候,白夫人连忙问道:“怎么,花公子要见我夫君?”
花郎点点头:“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他的,请人将他叫起来吧。”
白夫人好像感觉有些惊讶,可还是连忙让人去请白宇。
在客厅坐下不多时,白宇一身疲倦的走了来,他很是马虎的给包拯行了礼,然后便坐在了一旁,包拯见白宇如此无礼,心中颇有些不高兴,可他现在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望了一眼花郎,花郎明白,然后对白宇问道:“白七爷被杀那天晚上,白公子是不是去喝酒了呢?”
听到花郎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白宇显得很紧张,而这个时候,白夫人连忙笑道:“花公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花郎并不回答白夫人的问话,只望着白宇,这让白夫人觉得很没面子。
白宇有些犹豫,可最后还是点点头:“没错,那天晚上我的确出去喝酒了。”
“而且子时才回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宇听完这句话顿时瞪大了双眼,道:“我……你们怀疑我杀了我父亲?”
花郎嘴角微微抽动,道:“白七爷在那个时间段被杀,你又是那个时间段回家的,不管怎么说,你的嫌疑都很大,难道你回家之后,就没有遇到什么吗?”
白宇眼睛仍旧瞪着,许久之后,他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有遇到,当时我喝醉了,回到家之后就马上上床休息了,当时我夫人就在屋内,她可为我作证。”
白宇说完,白夫人连连点头表示的确如此,白宇回家之后倒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