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寂静.
场面一时尴尬。
很快,又突然喧杂。
耶律恭站在楼梯上望着二楼的李璟名,怒道:“你在谁前称爷呢?在你们西夏的狗前你称爷还可,在你耶律恭爷爷这里,你只能称孙子!”
耶律恭这么骂着,站在大厅的杨金花突然哈哈嬉笑道:“你们这爷爷孙子的,不都一家人嘛,分什么彼此。”
一听到杨金花这句话,李璟名和耶律恭两人立马愤怒,因为刚才耶律恭有说西夏的狗,那他们两人岂不都是狗类?
这个时候,李璟名冷哼一声,望着杨金花道:“你是哪里来的兔崽子,活的不耐烦了吗?”
杨金花顿时露出害怕的神色,可突然间又放大了嗓门,喊道:“在我大宋境地,你们夏辽的人想怎么样啊?”
“怎么样,教训你!”耶律恭脾气最是暴躁,说完再不去理李璟名,转而向杨金花打来,当然,他之所以弃李璟名而攻杨金花,除了因为他觉得杨金花刚才那话让他很生气外,再有便是他觉得杨金花瘦弱,更好欺负一些。
耶律恭刚要向杨金花出手,狄咏立马飞身拦了来,这杨金花是他领了来,若在这里受了欺负,他可不好向杨府交代。
可就在狄咏要拦住耶律恭的时候,那个已经被打的鼻子流血的唐枫突然冲了上来,要拦狄咏,而唐枫一冲上来,那个李璟名立马也冲了下来,他边冲边喊:“你们这群兔崽子,敢羞辱本将军,本将军要你们好看。”
李璟名上来便打狄咏,而唐枫则在楼梯口躲躲闪闪,可他毕竟太弱,所以躲了没几下之后,便被拳脚无眼的狄咏和李璟名每个各打了几拳,最后直打的脸上流血不止,一条臂膀还被打折了,他痛的跌倒在地,顺着楼梯便滚了下去。
此时整个红香楼几乎要乱套了,那些来此寻欢的恩客站在一旁看热闹,不时出几声议论,红香楼的老鸨则着急的求饶,生怕把她的红香楼给打砸了。
就在众人看热闹的时候,耶律恭一拳已经打向杨金花,杨金花见来人凶猛,却也不惧,只微一闪身,便躲了过去,并且飞身闪到耶律恭身后,一掌向耶律恭脖颈后面砍去,这一砍之下力道虽是不大,可脖颈处最是柔软,砍一下也十分的疼痛,所以杨金花那一掌下去,只打的耶律恭眼冒金星,一时间脑袋昏沉。
而一掌解决了耶律恭之后,杨金花飞身上楼,和狄咏一起对付李璟名,李璟名见杨金花瘦弱的身躯竟然能打的耶律恭脑晕,心中大是吃惊,而吃惊之余,不由得加强了提防。
红香楼乱了套,打闹之声不断。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令喝突然传来:“都住手!”
那是一声十分具有威严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喊出来之后,整个红香楼顿时安静下来,而打斗也瞬间停止,大家循声去望,只见包拯一脸怒容,带着花郎一众人等赶了来。
原来,自从这边一开始厮闹的时候,红香楼老鸨便连忙派人去了开封府衙报案,红香楼的人去的时候,包拯和花郎等人喝酒正欢,可如今西夏大辽的使臣在红香楼闹事,他们却是不得不管的,于是再顾不得喝酒,便急匆匆的赶了来。
乃至赶了来之后,才觉闹事的除了夏辽使臣外,竟然还有狄咏和杨金花,这可让包拯一时不知如何是,只得先大喊一声,让众人停止打斗。
待打斗停止,包拯带人走上前来,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谁都不知道吧,大家只是凑巧来这里玩,然后因为都想见柳如眉姑娘,就莫名其妙的打了起来。
花郎抬头去望柳如眉,只见柳如眉有些伶仃无依的站在楼梯口处,一只纤纤玉手搭在楼梯上,眼神颇有些幽怨,好像为生这种事情,她感到很悲伤无奈。
她的样子楚楚可怜,让人的心为之一颤。
弄明白事情原由之后,包拯盯着杨金花道:“你真是胡闹,跟着狄咏来这种地方作甚,还有你,她要跟着来,你就肯了?”
包拯虽刚当上开封府尹没多久,却极具威严,所以他这么责问杨金花和狄咏两人,他们两人只是低头不语,连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
这样训斥完杨金花和狄咏,包拯随即望向耶律恭和李璟名:“两位身为辽国和西夏的使臣,怎么能在我大宋如此肆无忌惮的闹事?难道以为我大宋的法律奈何不了你们吗?”
见包拯刚训斥耶律恭,唐枫捂着满是鲜血的脸走来:“包……包大人,这……这事不怨我们将军……”
唐枫的话还没有说完,包拯顿时怒道:“怎的不怨?若非他非得要见柳如眉姑娘,会生这种事情吗?”
唐枫被包拯的一句话骂的无力招架,只得缩着脖子退了出去,而这个时候,包拯再次望向耶律恭他们,问道:“你们想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刚才包拯已然给了他们两人下马威,两人多少有些忌惮,本来想着将此事闹到大宋皇帝那里,可想到包拯的话,最后只得作罢,道:“还能怎样,散了呗!”
耶律恭很生气,喊上唐枫便离开了红香楼。
李璟名本不想走,可当他看到包拯严峻的神色之后,也只得一脸怒意的离开。
却说众人都离开之后,红香楼的老鸨连忙迎上来笑道:“今天这事,多谢包大人了,要不是包大人您来,我这红香楼就别想开下去啦。”
对于红香楼老鸨的话,包拯并不在意,他见事已了,这便想着离开,可这个时候,花郎突然笑道:“老鸨,这么多人都是为了柳如眉姑娘,不知我们可否询问一下柳如眉姑娘呢?”
花郎的话有些突然,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红香楼的老鸨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柳如眉,柳如眉站在楼上,微微颔,红香楼老鸨明白之后,连忙喊道:“花公子包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