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花郎他们对驿馆中的人都已经有了详细的了解.
只是对他们有了详细了解之后,想要将凶手找出,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次日傍晚,大家在府衙商讨命案,可就在这个时候,狄咏急匆匆的跑了来,他的神色慌张,甚至还带着三分的懊悔。
见是狄咏,花郎淡淡一笑,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狄咏显得有些尴尬,点点头:“杨金花不见了!”
“杨金花不见了?”众**吃一惊,因为他们实在不觉得杨金花会出什么问题的,更没有将她跟这件命案联系到一块去。
狄咏连连点头:“我去杨府找她,可是杨府的人说自从昨天李璟名被杀之后,她就一直不曾回去,我想……”狄咏说到这里,却有些犹豫的说不下去了。
大家并未插话,只是盯着狄咏看,因为他们相信,狄咏既然鼓起勇气来找他们,那么他必然肯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果不其然,狄咏犹豫了一会之后,终于还是开口说道:“我想她可能被凶手盯上了。”
大家又有些惊讶,相互望过一眼之后,花郎连忙问道:“你为何会这样认为?”
狄咏显得有些紧张,道:“其实……其实昨天我对你们撒了谎!”
这点花郎他们早就猜到了,只是他们没有料到狄咏撒的慌竟然跟杨金花有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包拯有些生气,沉声问道。
“昨天我并不是尾随李璟名而去的,而是我在街上走,突然看到了杨金花,我本想跟她打个招呼,可是我见她神色匆匆,好像在跟踪什么人,便没有走上去,只一直跟着她,可是跟到李璟名被杀的那个胡同之后,却现杨金花突然不见了踪影,我有些着急,便到处寻找,结果在那个胡同里现了李璟名的尸体……”
“当时你觉得凶手可能是杨金花?”花郎望着狄咏突然问道。
狄咏点点头:“一开始我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为了保护她,我便没有提及她,可是后来我一想,觉得这不大可能,杨金花为何要杀李璟名?凶手一定另有其人,兴许杨金花跟踪的就是凶手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之后,我有些担心杨金花,于是便去杨府询问,结果杨府人说她并没有回来,我担心她的安慰,便急匆匆来到府衙找你们了。”
狄咏说完,神色仍旧紧张,并且望着花郎说道:“花公子,你一定要救救杨金花啊,她一个女孩子家很危险的。”
花郎自然知道杨金花很危险,只是如今已经快过去两天了,他就是急也没有一点用。
一番思索之后,花郎对包拯说道:“包兄,你派人暗中找一找杨金花吧,我们去一趟杨府。”
包拯颔,随后命人去找。
杨府已显得有些斑驳,昔日的辉煌已然不在,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迟暮的美人,在狄咏的带领下大家进了杨府,不多时,一名下人领他们进了客厅,此时客厅已有人等候,那是一个中年妇人,虽已不再艳丽,却扔给人一种飒爽之感。
那中年妇人见了狄咏之后,立马问道:“可有金花的消息?”
狄咏面露愧色,摇摇头:“暂时没有,这位是花郎花公子,他能帮忙找到杨金花。”
一听眼前的年轻人是花郎,那中年妇人的眼中顿时散出一道光来,她盯着花郎问道:“你就是花郎?”
花郎连连拱手:“在下正是,想必您便是杨金花的母亲穆老将军吧!”
听花郎叫自己穆老将军,穆桂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仍旧充满豪气,她这么笑完之后,却略带伤感似的说道:“已经好久没人叫我穆老将军了,你这个人,我喜欢!”
请花郎等人坐下之后,穆桂英问道:“你能找到我那女儿?”
花郎面露难色,道:“暂时不能确定,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杨金花还活着,我一定将她平安带回。”
穆桂英征战沙场多年,早已见惯了血腥,可当她听到花郎说到活着这个词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猛然痛了一下,像她这样的妇人,恐怕对生死是最能感悟的吧。
片刻的宁静之后,穆桂英盯着花郎问道:“那么花公子你今天来我府上所是为何?”
“询问一两个问题!”
“好,问吧!”
“昨天杨金花因何事出去?”
“这个丫头很疯,每天几乎都要跑出去玩,因为何事出去我是不知道的。”
花郎略微有些失望,可还是继续问道:“那么杨金花昨天不曾归家,你们也不派人去找一下吗?”
穆桂英突然瞪大了双眼,道:“在这京城之地,谁敢欺负她吗?”
这句话算不是是回答呢?
花郎略一思索,觉得这应该算是一个回答,既然穆桂英觉得在这整个京城,没有人敢欺负杨金花,那么杨金花一天未归,又算得了什么事情呢?
问过这个问题之后,花郎便再没有多问其他,而且准备起身告辞,可这个时候,穆桂英突然问道:“花公子知道那些线索?”
花郎有些无奈,道:“暂时并没有很多线索,只能推测,杨金花离开家之后,在街上碰到了一个可疑的人,然后尾随那个人,结果那个人杀了李璟名,杨金花或者在跟踪他,或者已经被那个人给抓住了,当然,也有可能,杨金花跟踪的那个人是李璟名。”
“那我该怎么办?”穆桂英虽然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坚强一些,可她这句话一说出来,便让人感觉到了她的柔弱,以前的穆桂英,可是会说出这句话的人?
说出这句话之后,穆桂英便有些后悔了,可是此时她虽然后悔,却还是想得到花郎的回答,毕竟现在失踪的人是她的女儿,她最亲的人。
花郎也能明白穆桂英心中的着急和苦,只是此时的他并不能给出什么好的建议,最后只得劝慰道:“等,等那个未知人会不会给你们出消息来。”
虽然这种可能很渺茫,可却并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