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的话让众人觉得崔剑很奇怪,他为何在离开杜草的府上之后,便再不出府,而且不见任何人?
难道他在避嫌吗?
花郎微一沉思,随后来到尸体旁进行勘验,刚才他之所以在没有验明尸体之前便先问,是因为他觉得那个问题不用看尸体也能问,如今问过了,其他事情自然要等到验明尸体之后再说的了.
尸体躺在床边,想来崔剑半夜听到响动,刚从床上起来,便被冲进来的凶手给杀了。
不过仔细看过伤口之后,花郎觉得死者跟凶手可能有过短暂的对话,因为死者伤口在脖颈处,脖颈处有两道伤痕,其中一道很浅,像是匕放在脖颈处留下的,另外一道很深,应该是致命伤。
脖颈留下两道伤痕,说明凶手先是把匕架在了死者崔剑的脖子上进行威胁,之后才杀人的。
可凶手为何要这样做呢,他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
花郎看过之后起身,微微轻叹一声后,望着崔剑的两位夫人问道:“昨天晚上你们可听到什么响动?”
两位夫人摇摇头,皆说什么都没有听到。
花郎眉头紧锁,李景安心中有疑惑,连忙问道:“花公子,没有声响这说明了什么?”
“没有声响,只能说明凶手的本领很强,他在顷刻间便冲到了床边,并且用能让崔剑不高声做喊,武功低的人,根本就做不到!”
“那凶手为何要杀崔剑呢?”
花郎摇摇头,这个他暂时也不知道,命人将尸体抬出去之后,花郎将崔剑的两位夫人叫了来,问道:“你们仔细检查一下崔剑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东西丢失!”
崔剑的两个夫人听完点头,然后忍着悲痛开始检查崔剑的东西,这样检查完之后,两人皆摇头:“值钱的东西一个没丢,就是不值钱的也没有。”
“就连老爷最珍爱的《春江花月夜》也都还在。”
听完两位夫人的话之后,李景安立马说道:“值钱的东西都没丢,凶手只杀了人,看来凶手并非为钱亦或者字画而来啊!”
李景安说的并非一点道理都没有,花郎微沉着眉头,心中十分的疑惑不解,凶手既然不是为了钱财,那么他为何要杀人呢,杀人动机是什么?
如今崔剑的卧房已经没有了他的尸体,不过仍旧能够闻到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味,花郎在屋内来回的巡视着,他现屋内有很多字画,这些字画都很名贵,有的甚至是前朝著名画家的名画,这些画虽说不上是价值连城,可也值不少钱,凶手见到这些画,为何不取?
人皆有爱财之心,见了钱不要的是傻子,可凶手并没有这么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知为何,花郎只要一想到这里便会断路,所以他只好继续去看这些字画,待他又看了几遍之后,才突然现这些字画被保护的很好,字画名贵,被保护起来自然是说得通的,不过花郎现崔剑不仅对这些字画进行保护,而且还为之进行了一种让人觉得有些过头的保护。
也许,崔剑是太爱画了吧,不然他怎会舍弃跟夫人温存的时间而搂住这些画睡觉呢?
不可否认,崔剑对于画上,是个痴人。
想到崔剑对画成痴的时候,花郎突然想到了杜草府上的那几幅画,崔剑对那些画必然十分喜欢,以他这种痴劲,应该会想办法得到手才对啊,可那天晚上他怎么什么都没做呢?
花郎摇了摇头,他觉得崔剑并非什么都没做,以他从杜草的府上回来之后闭门不见客的情况来看,他在那天晚上一定做了什么,甚至那几幅画都是他偷的。
当花郎想到这点的时候,心头突然一沉,因为当初认为他不是小偷的人是自己,如今又说他是小偷,那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花郎沉思片刻,最后觉得就算被人耻笑,他也必须做这样的设定,如果崔剑偷了杜草的那些字画,他是如何把字画藏起来的呢,再有他是如何得知那些字画被杜草藏在了什么地方?
命案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一阵风吹过,让人觉得后背凉。
花郎眉头紧锁,心想,如果崔剑是小偷的话,他知道杜草将字画藏在什么地方并不难,他既然有心偷画,必然时刻注意杜草的动向,所以在杜草藏画的时候,他定然在暗处偷看,所以杜草将字画藏在那个满是灰尘的屋内崔剑是知道的。
只是在杜草离开之后,崔剑将那些字画藏在了哪里呢?
若是藏在杜草的府上,必然会被人现,所以他一定是藏到了外面,可当时夜已深,他根本没有可能离开杜府啊,再者,围墙之上并无翻越的痕迹,那么他如何把字画弄出去呢?
想到这里,花郎忍不住在屋内慢慢踱起步来,这样大概走了十几步之后,他突然明白过来,而且有些兴奋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的这个举动让大家很是不解,温梦更是连忙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花郎点点头:“崔剑是偷字画的人!”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温风,当初他问过花郎,这崔剑是不是小偷,当时花郎说不是,可如今他又说是,这不是自毁名誉吗?
温风有些着急,可他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帮花郎。
花郎浅浅一笑,他似乎并不需要温风来帮自己,他笑过之后,道:“杜草的字画被偷跟崔剑的被杀,必然是有联系的,如果崔剑没有偷字画,何人会杀他呢,一定是凶手为了那些字画,杀了崔剑。”
众人相互张望,随后李景安连忙问道:“可……可当时的情况,崔剑根本不可能是小偷啊!”
花郎摇摇头:“错,他极其有可能是小偷,试想如果他偷了那些字画之后,该怎么办?一定是弄出去,然后假装睡觉,可他怎么把那些字画弄出去呢?其实很简单,把字画从墙边扔出就行了,而为了避免此事被人觉,以及字画被人拾去,他必定有一个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