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将花落要的东西拿來了,那些都是两年前的逃兵,而且都是临西城附近百姓参军之后逃走的人。
古往今來,打仗当兵从來都是一件极苦之事,若非万不得已,谁都不肯去当兵的,而当了兵之后,若非一些心存大志之人,只怕多半都是想着逃跑的。
两年前的逃兵自然不止这四个人,不过那些人多半都是从其他地方调來的并将,想來跟林家村生的命案不会有什么关联,所以不在花郎的考虑之列。
花郎掀开那些记录,现逃兵四人中,有一人的年龄在五十岁以上,一直在军中负责做饭,两年前被人派出去购买食材,结果一去不会。
又一人,年龄还不到十八,吃不得军中苦,就偷偷摸摸的逃了。
剩下的两人年龄都在二十岁以上,三十岁以下,这两人分别叫赵统、钱碧,这两人都是打仗的好手,杀起敌人來一点情面不留,在军营中被表彰了好几次,可是两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两人突然失踪了。
在这军营之中,每天都有不少人因为这种亦或者那种的原因而逃走,虽然他们两人失踪的奇怪,而且大家也不明白他们两人为何失踪,可在这种地方,大家并不在意丢失的两个人,所以他们两人不见了踪影,也沒有人去找,如果不是今天花郎和阴无错两人來了,只怕等那些资料放烂了,也不会有人再看上一眼的吧。
现疑点之后,花郎很是兴奋,连忙问道:“这两人是如何参加军营的。”
小兵的事情,像白霁这样的统帅自然不可能每个人都记得了,所以他找來了当时录取他们两人的侍卫前來询问,那侍卫想了想,道:“这两人说他们都是临西城附近的人,因为一次西夏国人的突袭,把他们的家园给毁了,他们想要抵抗外辱,这才想着加入军营之中,当时他们两人的年纪都不是很大,大概有十几岁吧,而且身子骨也不是很强,一开始我是不同意他们参军的,可是后來他们坚持要参军,我见他们如此坚决,也就同意了,不过一开始并沒有让他们上战场,只是让他们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们是一起來的吗。”
“沒错,是一起來的,不过他们之前好像并不认识。”
花郎微微点头,两个人一同进了军营,然后又一同失踪,这的确是奇怪至极的,只是这两个人一个姓赵,一个姓钱,跟林家村一点关系都沒有啊,会不会是他们改了姓名呢。
据花郎所知,临西城附近,的确有姓赵和钱的,只是他们都是外來姓,人口并不是很多啊。
从军营之中问不出什么來了,花郎和阴无错两人起身告辞,白霁还想挽留阴无错,可当他现阴无错和花郎两人神情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做再多的努力也是徒然,最后只得心中暗叹,让他们离去。
离开军营之后,阴无错道:“如果凶手真是两年前的逃兵,那么必定是赵统和钱碧两人中的一个了。”
阴无错的话并沒有什么错,花郎点头表示同意,只是知道这些也是无用,他们找不到这两个人,一切都只是猜想,而在这个地方,太辽阔了,藏一两个人就是找上一年,只怕也难找到,再者,这个地方局势十分的复杂,如果他们并不在大宋的境内,那么想要找到他们,就更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说,他们这一趟调查出了不少的线索,可是这些线索是不是真的有用,却不能够肯定。
回到临西城的时候,天色已晚,不过两人并沒有急着回家,而是先去了临西衙门,进得临西衙门之后,那童卓立马迎了出來,道:“花公子,那林本的事情都已经打听清楚了,您是否來听听。”
花郎來衙门就是要打听这件事情的,如今听得已经打听出來了,心中顿喜,道:“自然是要听听的。”
几人在客厅坐下之后,一名衙役急匆匆跑來,先给众人行礼,随后说道:“那林本已经打听清楚了,他和自己的族人一直都在临西城外的林家村安居,一生之中并无什么可大书特书的,因为这个地方经常生战乱,那些西夏兵又时常來此进行掠到,所以有时林本会带着自己的族人暂时离开世代居住的地方,不过他们跟其他人不同,其他人离开之后,就很少再回來了,可是他们却不,他们离开之后,等转乱平息,就会再次回到林家村,然后重新开始生活。”
“除此之外,还调查到了什么。”
衙役显得有些犹豫,道:“林本一生中可谓从來沒有做过所谓的恶事的,只是有时为了自己的族人安慰,他会说一些过于偏激的话吧,据我们调查所知,有一次西夏兵偷袭了附近的村子,林本一看不好,便连忙组织族人撤离,当时有很多东西都來不及收拾,可是为了大家的性命,他主张那些东西都不要了,先立刻这里要紧,当时有一户人家非得要把东西给带走,这让林本很生气,最后竟然弃那户人家不顾,带人跑了。”
听到这里,花郎好像现了什么重要线索似的,连忙问道:“最后那户人家呢。”
衙役摇摇头:“不知道,当时的西夏兵并沒有真的冲杀到他们的存在,可是那户人家却失踪不见了,具体怎么回事,沒有人知道。”
又是一段密事,花郎和阴无错两人听完,多多少少都有一点猜测,从目前的情况來看,凶手要杀的人可能只有林本,而林本一生中唯一有可能得罪的人,就只有当初那户不肯一同逃走的人家,那户人家失踪了,沒有人知道当时生了什么事情,可他们失踪了,所以不难想象他们当时定然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因此,他们将怨恨到了林本身上,并且不惜利用林家村的传说來杀人。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接下來所要做的,便是找到那户人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