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结束之后,包拯和花郎等人一番收拾之后,便辞别辽兴宗向大宋赶來,这个时候,秋已深深时,黄叶无风自落,一路行來所见,皆是萧瑟。
在路上行了半个月之后,他们这才终于來到大宋边界,只是这个时候,已是秋末,塞外寒风凄厉,让人不由得生出丝丝凄凉來,这样的寒风让人有些难以忍受,不知道那些边关将士,是如何熬过这一年又一年凄苦的。
他们还是先去了临西城,与童卓见过面叙过情之后,他们一行人便准备直接向京城赶去,可就在他们准备赶往京城的时候,京城那边突然传來一道圣旨,说安徽淮南今年生大旱,百姓粮食减产严重,如今已经出现了不少饥民,要包拯作为巡察使到安徽淮南赈济百姓,帮助那里的百姓渡过难关。
听得安徽之地大旱,百姓颗粒无收,包拯神色顿时微微一沉,于是也不再临西城多呆,立马带人向淮南赶去。
花郎他们本无地方可去,听了圣旨之后,觉得跟着去兴许能帮上什么忙,于是便也都跟着去了,只是在去的途中,花郎看到那些饥民的情况之后,才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古往今來,旱灾是很容易生的,而旱极而蝗,在旱灾生之后,极其有可能生蝗灾,因为花郎觉得,这些百姓的艰苦生活,只怕才刚刚开始而已。
包拯的神色一直都是凝重的,看到那些逃难的百姓,包拯的眼睛竟然忍不住的湿润起來,而因为看到了这些饥民,包拯等人更是丢掉马车换骑马匹,以便能够以最快是度赶到淮南。
如此一番斑驳,他们來到淮南的时候,整个灾情已然严重的不成样子了,街上有很多饥民,他们沒有东西吃,只能乞讨,米价上涨,一些还算富裕的百姓就算是把全部家产都拿出來,也才足够一家人吃上半个月的。
而花郎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生了,蝗灾肆虐,所有的庄稼都被蝗虫给肯完了,在蝗虫飞过的时候,整个天地都几乎被遮盖了。
那样子很恐怖,仿佛是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包拯等人看到街上的这种情况,愤怒异常,按理说安徽离京城不远,离南方那些富饶的地方也很近,这里的救济应该早就到了才是,可既然朝廷的赈济已经到了,怎么街上还有这么多的百姓挨饿,路上还有那么多百姓逃荒。
包拯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猜测,而花郎心中却是可以肯定的,古往今來,灾情生的时候,百姓受苦,可一些贪财的官员,却是可以因此而大赚一笔的,他们可以克扣朝堂的赈灾粮,然后将那些粮食以高价卖掉,以此來赚取大量的钱财,而百姓的死活,他们才懒得管呢。
以目前淮南的这种情况來看,必定是这种情况无疑了。
包拯怒气冲冲的向淮南府赶去,而花郎阴无错等人,则不由得感慨,淮南,他们已经有好多年沒有來了吧,这个地方,是阴无错的老家,不知此时他们淮南阴家,有沒有因为这次灾情而受到损伤。
想來是一定有的吧,覆巢之下无完卵,阴家不可能因此而又任何豁免的。
在來的途中,阴无错便神色很差,來到淮南之后,更是与花郎分别,说要去家里看一看,而作为他的红颜知己的花婉儿,自然也是跟着去了的。
花郎点头同意,而他们则跟着包拯去淮南府。
此时淮南府的知府大人姓梁名啸,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人,身材偏瘦,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可也给人一种贪财如命的感觉,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包拯等人驾临淮南府,可把这梁啸给吓坏了,连连跑出來迎接大驾,而包拯则一脸怒意,瞪着梁啸呵斥道:“这淮南知府你是怎么当的,如今淮南百姓都已经沒有东西吃的,难道朝堂沒有下赈灾粮吗,这是你必须给本官说清楚,如若说不清楚,本官当场斩下你的脑袋。”
梁啸一听,顿时吓的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道:“包大人饶命,包大人饶命啊,这……这赈灾粮早几天已经从京城各地向我们淮南送來了,可是……可是半路上都被劫匪给截去了啊,我如今淮南府兵力不够,跟他们打了几场,可却是一点效果沒有,反而死伤了几名护卫。”
“这么说,你是知道那些劫匪是谁了,你们既然夺不回來,为何不向朝廷搬救兵。”
梁啸连连应道:“回包大人话,奏章是写了的,可朝廷一直沒有给回信啊,下官这几日也是心急如焚的很,生怕我管辖下的百姓有什么三长两短。”
混乱之时,有盗贼趁火打劫也属正常,只是朝廷的赈灾粮如此重要的事情,怎的会被那些盗贼给知晓,再者,赈灾粮必定派了不少兵将,区区几个强盗,能奈何。
此事必定是有蹊跷的,而在花郎望向梁啸的时候,花郎现梁啸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一副不怀好意的摸样,像他这样的人,竟然沒有办法帮助这里的百姓,花郎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事情不简单。
此事的包拯因为太过气愤和着急,并沒有察觉到梁啸有什么特殊地方,只厉声吩咐道:“本官今天就暂且留下你的这颗脑袋,等日后办完了这里的事情再算你失责之最,本官切來问你,那些盗贼住在什么地方。”
“回大人话,那些盗贼的居住地方太难攻了,在溪水铺,那个地方有一条湖泊为天险,湖泊后面是一条山谷,那伙贼人便住在山谷之中。”
听得这些,包拯也不假思索,立马吩咐道:“來人,整合人马,随本官去那溪水铺,将朝堂的赈灾粮给抢回來,他奶奶的,这伙强盗,本官要他们脑袋。”
包拯连骂人的话都说出來了,可见他对那些抢赈灾粮的强盗有多恨,只是这个时候,花郎突然拦住了包拯,道:“包兄,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