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三个人的借口,花郎忍不住想笑,这个借口只怕连三岁的小孩子都骗不了吧,可这三个人却还在这里说的洋洋得意,好像觉得他们这样说了之后,那刘青就一定不会再催促似的。
可是他们却忘了,此时的刘青早已经非往日的刘青了,此时的刘青听完这几个人的话之后,脸色顿时变了,冷冷道:“朝堂征税是有一定规矩的,就算你们沒有现钱,那么店铺货物房子都是可以抵押的,不管怎样,你们必须把税收拿出來。”
三人一愣,似乎沒有料到本來唯唯诺诺的刘青会突然对他们冷语相加,而这个时候的章桐,也失去了刚才的耐性,道:“刘大人,我们真的沒钱,你能把我们怎么样,难不成杀了我们。”
刘青当然不敢杀了他们,甚至连动他们一下都不敢,此时的刘青觉得事情真是难办极了的,他偷偷看了一眼花郎,而这个时候,花郎突然笑道:“诸位,诸位,这税收的事情暂且放下,我们來一说章玉被杀的案子吧。”
一听花郎岔开了话題,三人心中顿时放松了好些,只要不然他们掏钱,谈谁的案子都沒有一点问題。
花郎淡淡一笑,道:“章玉被杀的那个早上,在赌场遇到了龙六,虽然龙六说他离开赌场之后一直在家,可是在下却是不怎么相信的,我觉得像龙六那样的人,是很有可能杀人的。”
花郎刚说完,龙五立马站出來说道:“不可能,我弟弟绝对不会杀人的,而且那天他的确在家……”
龙五的话还沒有说完,章桐不由得冷哼一声,道:“哼,你那个弟弟一直跟我儿子不对付,为此而杀人,完全有这个可能,你想为你弟弟制造不在现场的证明,哼,门都沒有。”
两人这样争吵一番后,花郎突然挥手制止道,随后转向凤青,道:“凤公子可有什么要说的。”
凤青望了一眼花郎,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那天我根本就沒有见过章玉,那天我一直都在家啊,怎么,花公子不相信。”
花郎耸耸肩:“从一开始就的不相信的,所以我们去了章玉那天下午去的青楼,很不幸,我们在青楼里打听到了一些小消息,凤公子可有兴趣听一听。”
听得花郎这话,章桐顿时又要怒,而凤青则脸色惨白起來,他沒有开口说话,花郎笑了笑:“既然你不开口,那我还是说一说吧,那天你并不在家,而是在哪家青楼,当时章玉在跟一个男人抢女人,而你就坐在一旁看热闹,是不是呢。”
“你……”被花郎这么逼问,凤青那隐藏了许久的暴脾气差点再次作出來,可是他知道如今面对的人是谁,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因此他还是强忍着收住了脾气。
凤青虽是忍住了,可章桐却沒有忍住,因此,两人又是一番大吵,章桐认定凤青就是凶手,如此双方争论的不可开交。
而就在两人争吵的有些累了的时候,花郎突然说道:“昨天晚上,章府又生了命案,我怀疑杀死小七的那个凶手可能是章府的人,章老爷,你觉得你身上的嫌疑有多大。”
突然被花郎给怀疑上了,章桐顿时一惊,于是连忙说道:“花公子,这……我可是受害者啊,虽说命案生在我的府里,可我怎么可能是凶手……”
这个事情一经提起,那龙五和凤青两人立马抓住机会,对章桐进行攻击,而就在他们相互攻击的时候,花郎望着刘青道:“刘大人,按照我大宋律法,一个人若是有了杀人嫌疑,应该怎么办啊。”
“花公子,按照我大宋律法,若是有人有杀人的嫌疑,应该是先关押进大牢,然后审问的,审问的时候,如果他们不肯承认,是可以用刑的……”刘青很配合花郎,把能说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
而在刘青说着这些大宋律法的时候,本來争吵的章桐和龙五、凤青突然停了下來,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终于明白花郎的用意何在。
突然间,他们觉得花郎是一个很可恶的人,而且是一个他们沒有力量对抗的可恶的人。
刘青的话已经说完了,而说完之后,他向花郎点了点头,道:“花公子,如今您觉得这三个人符不符合杀人嫌疑人的身份。”
花郎微微凝眉,点点头:“我看还是蛮适合的……”
花郎的话还沒有说完,章桐、龙五和凤七几人却突然摇摇头:“不适合,不适合,我们可从來沒有杀人,也绝不会成为犯罪嫌疑人的……”
他们的话此时显得沒有一点分量,花郎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色,而刘青则大声命令道:“來人,将这几个人押进大牢,等候审讯。”
一听要将他们押进大牢,三人终于急了,于是再顾不得多说其他,纷纷向刘青跪下求饶,刘青此时表现的很是硬气,一点不为所动,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花郎见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向刘青建议道:“刘大人,这三人身份尊贵,若是他们肯把欠朝廷的税给补齐了,让他们先在家里呆着,我想也是可以的。”
刘青听到花郎这句话之后,脸上并无一点表示,冷冷道:“花公子,不可,税收是税收,命案是命案啊……”
章桐、龙五和凤青三人本來还有些不同意花郎的提议,可一听刘青这话,他是要收了税又要关押他们啊,这怎么能行,三人终归是要做一个选择的,因此这个时候,三人又开始求饶,不过这次求饶却是把能说的话都说了,而欠的税收,更是承诺补齐,这个时候,花郎又在一旁当好人,刘青架不住这种势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不过虽是同意,却必须由这三个人在今天傍晚之前把税收给交齐,不然立马投入大牢,三人有些惊诧,本以为先拖延几天,等花郎找出凶手之后,他们不是嫌疑人,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沒有想到刘青逼迫的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