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子不野,那么守山犬便是浪得虚名。
夏无双惊喜转过身,只见超跑里奄奄一息的野子自己挪到了门边。它虽然看起来很虚弱,但小身板已经抽条,雄健的肌肉线条优美,比名贵的西方猎犬只强不弱。刚才就是它忠心护主,危急之时一声犬吠救了夏无双一命。
夏无双将野子抱在怀里,它呜咽几声,跳下去,似乎在道别。
夏无双难过道:“怎么,你在怨我没有陪在你身边?”
野子看向他的虚弱眼神里,夹杂着幽怨和宠溺。只见它自己跳到地上,腿上瘫软,几次尝试着站起来都以失败告终。众人心疼不已。
这是一只颇为要强的狗,只可站着生,不可卧着死!
“这狗应该是被人喂了不干净的东西。”朱耀强生活在市井之中,对于这等事情经验最足。他问道:“有饮用水吗?”
“朱哥的意思是,可以让野子吐出来?”
夏无双意会他的意思,他赶紧打开超跑后备箱,里面齐香玉被胶带封住嘴巴,重见天日的他并未有丝毫喜悦,而是面如死灰。断手之痛撕心裂肺,他企图呼救,夏无双取出一瓶香槟,笑道:“这玩意儿可比水好用。”
取出香槟,他再度关上后备箱。
朱耀强吃了一惊,问道:“车里的是谁?”
夏无双起开香槟,一股特有的香气散发开来。他示意朱哥稳住野子,准备往它嘴里灌香槟。灌完香槟,野子一阵抽搐,大量二氧化碳在它胃里面横冲直撞,紧接着狂吐不止。
“这回应该能起死回生!”庆洪依旧是坐在热乎乎的引擎盖上,双臂交叉。
眼见着野子暂无大碍,夏无双给他们都散了烟,他吐出一个烟圈,对朱哥道:“车子里是两个纨绔。”
他指着庆洪屁股下坐着的那辆超跑,继续道:“庆洪的车里也有一个,这些纨绔为了打击我,昨晚找人废了落单的皮豆。”
朱耀强叹了口气,问道:“皮豆小兄弟怎么了?”
夏无双静静道:“伤得很重,医生说彻底复原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就算康复了,这孩子以后再也不能玩心爱的摇滚。”
庆洪沉默无语。
朱哥明白前因后果,也不再劝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既然对方能狠心废了皮豆,他自然也敢废了对方。江湖事江湖了,一报还一报。出来混,谁也别想只占便宜多讨巧。
夏无双不想瞒着他们,说道:“照今天的形势看,我们跟东海结下了梁子,再加上几个纨绔富二代,相当棘手。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这些人就像是在冰上跳舞,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冰窟窿,永世不得翻身。”
庆洪狠狠吸了一口烟,泰然道:“不就是被前后夹击么,我见过比这还惨的场面。”
“不,不是被前后夹击”
夏无双严肃道:“应该是四面树敌,相信过不了多久,黑金也会对我们出手。而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敌人,我们把SH滩这块风云之地搅得天翻地覆,难免会有更高层面的人不满意。”
他满脸歉意道:”是我,把大家带到这个危险的境地。”
夏无双抽了一口烟,真诚道:“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你们有谁想安稳过日子,赶紧离我越远越好。”
庆洪摇了摇头,说道:“无双,你说的有事一起扛。”
朱哥也道:“要不是你,我早就家破人亡了,此刻让我身退,那不是骂我朱耀强狼心狗肺。”
“那好!”
夏无双笑道:“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兄弟几个博一把,SH滩未必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他说道:“我已经从齐香玉那里搞清楚了,昨天动手废掉的皮豆的人叫老固,是个专干下三滥的盲流。据说这个老固家里有点关系,他犯的事都够枪毙好几回了,但进去几次都被放了出来,所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众人相视一笑,他们都清楚夏无双的想法是什么。
男儿本色,英雄尽显。
——
黑凤来了个电话,电话里,他依旧没个正经,笑道:“夏无双,你真是好艳福,我这边耳朵都快起茧了。这堆大大小小的美女,好像不念叨你就活不下去一样。”
“是夏无双吗?”
电话里安安的声音清晰可见。
夏无双隔着电话跟那边的女孩子们寒暄了一阵,对黑凤道:“你那边小心点,我跟庆洪把始作俑者两个纨绔绑了,恐怕他们家里查到蛛丝马迹会去医院动手。”
黑凤道:“啧啧啧,代表正义的大记者也会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妙妙妙!”
夏无双道:“要说打家劫舍,我肯定没你在行。不过这两个人罪无可恕,不惩治他们怎么对得起躺在病床上的皮豆。”
“你别大意,我这边出现东海的神秘杀手了,实力深不可测。他们给朱哥编了个编号叫做'二号人物',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我阵营里的一号人物。东海要是真准备对我动手,你才是首当其冲的那个。”夏无双接着叮嘱道。
黑凤笑道:“来呗,最近都没架打,我正闲的手痒。”
“谁动的手查到了吗?”
夏无双道:“已经查到了,是个底子不干净的人。”
黑凤何等敏感,他已经听出来夏无双话里的意思。
他忽然正经起来,说道:“我说,你手里扣着两个纨绔也不是个办法。要我说,你把他们送到王坤府上。王坤那王八蛋就是松林的土皇帝,整个松林只有他那里最安全,而且他有能力护你们周全。”
夏无双道:“如此一来,就不得不把你调到松林来,我可镇不住他。”
黑凤道:“你都说了,打家劫舍,黑爷我最在行。你把那个傻大个兄弟调回来疗伤,还有那个姓朱的,留下庆洪给你做帮手就行,医院里我安排好就过来。”
目前也只能这么安排,夏无双也不跟他客气,道:“那就这么定了!”
——
夏无双给陈云发了条消息:“陈警官,近期恐有人在医院搞事。—夏无双”
陈云很快就回了消息:“放心,我们的人就在外面盯守,不会出现意外的。”
不过,他对夏无双正在做的事情心知肚明,再次警告道:“这次不是出于一名警察的身份,而是出于一个朋友的身份,我建议你们三思而后行,不可触碰法律!”
夏无双笑了笑没有回复。
他已经重新安排妥当,朱哥跟傻子带着野子返回医院疗伤,顺便接黑凤的班。
再说黑凤在夏无双授意下离开医院,转眼就到了郊区的一个小区内。
这是一栋上了年头的老楼,虽然市政府花大价钱粉刷了两遍,依旧改变不了楼体腐朽的味道。破旧的晾衣杆从窗户伸出去,杂乱无章。黑凤走在这个小区里,咂了咂舌头。
小区里出没的全是满头花甲之人,黑凤的出现如同一个石子落如湖面,一片死水波澜突起。
一片阴暗的窗户后面,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一直盯着这一切,他狡猾一笑,嘴里道:“狡兔三窟,能抓住老子算你是个人才!”
收拾好细软,这人将包裹从窗户丢下去。
他轻松跃上窗台,准备跳窗而下,神不知鬼不觉前往下一个藏身地点。
“哟,要跑路啊!”
黑凤不知何时爬上三楼窗台,他只露出个脑袋,笑嘻嘻问道。
那人脸色突变,手里没抓紧,惨叫着从三楼掉下去。
——
几分钟后,黑凤大摇大摆“扶着”一个人上了路边的车。
“你要带我去哪?”
“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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