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到的时候没有看到罗伟的鬼魂,离开的时候才看到罗伟的鬼魂被这只厉鬼抓着。我到时子衣已经出事了,后来我检查伤口发现他遇袭已经有两分钟的时间了,一只鬼在这么长的时间绝对可以杀死一个活人,而且它已经动手了。”
“可是最后子衣只是被咬了一口。那是因为罗伟把子衣当成猎物的时候他自己也被杨宇浩这只厉鬼当成了猎物。就在罗伟打算杀了子衣那一刻,杨宇浩突然出现逮住了罗伟,救了子衣一命。而罗伟不放过子衣的原因就是子衣找来了杨宇浩害死了罗伟,所以罗伟的死是由子衣直接造成的。”
“可是为什么一个人消失了这么久却没有人报案呢?”涟城问。
“这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与我无关。我只是想说杨宇浩确实已经死了。”
“嗯。”我感激的看了一眼银子,转头又对着涟城说,“罗伟有秘密,而秘密还被杨宇浩发现了,所以他选择杀人灭口。那么到底是什么秘密能让堂堂一个教授杀害一个学生?又是什么秘密会让杨宇浩被杀?难道不能合谈吗?一定要选择一个最麻烦的处理方式,那么像罗伟这样聪明的人肯定是知道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才会选择这样的下下策。那么又是什么样的秘密可以让杨宇浩宁愿丢了性命也不愿意保守呢?”
在我停了下来之后涟城又接道:“能让一个有名誉又有权威财力的罗伟教授杀人,那么这个秘密肯定是对罗伟非常重要,要么就是关系到自身利益,要么就是关系到最在乎的人的利益,而又让杨宇浩不顾一切的去揭发,那么肯定严重损害了杨宇浩的利益甚至伤害到了杨宇浩非常重要的人。而人际关系不好的内向青年,与他有关的人除了父母就是女朋友徐霞南了!徐霞南七年前2003年12月17日死于器具室,杨宇浩也是这年12月出国,确实很蹊跷。但是——这还是不能说明杨宇浩死了,他一直与家人有联系的!”
“慕容组长,”小彐开口,“杨宇浩如果死了那么出国的那个人会是谁?公寓里的厉鬼难道不可能是与杨宇浩长的相像的人吗?另外君子衣,如果杨宇浩在国外好好活着,你让我们调查他可是侵犯了他的私人隐私权,算是犯法了。”
“那如果与杨宇浩家人联系另有其人,有人冒充杨宇浩呢?”沉默半响我提出来自己最后的想法。
这一句话就像投进湖里的石子,激起一层层浪花。这句话一说出,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了。
“既然有疑问那就去查查吧。不能冤枉了罗伟,但也不能随便放过罗伟。”银子说。
“对,组长说的是。”涟城同意的点点头,“我回去查那个在国外的交换生到底是不是杨宇浩本人。”
一番商讨之后就是中午了,涟城和小彐赖在病房同我和银子一起用的医院对面叫的外卖。吃完饭之后涟城和小彐就回局府去了。三点多时段谨然打电话来,银子对我随便吩咐了几句也离开了,病房里瞬间就只剩下了我。
我一觉睡到下午六点多被人叫醒,来人是住在我家的万剋,他还带来了主叶。
他告诉我,是银子不放心我就叫他来看着点,至于跟来的主叶她自己也没有解释原因,只说是巧合。
这是一个很平静的下午和夜晚,没有案件,也没有罗伟的骚扰,就像一个普通病人躺在床上和朋友聊聊闲话。这样的时光对我们重案组的刑警来说总是那么难得。
我在医院一住就是三天,中间也没有什么人来找我,就连银子都没有来,唯一陪着我的是主叶,万剋也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2010年9月3日,这是我住进医院以来的第三天。我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听着窗外雨滴敲击着窗扉的声音,这是浙l江一个月来第一次下雨,是从昨天开始的。下了一天的雨外面已经很凉快了。
主叶坐在床边将剥好了的香蕉递到我的嘴边:“小君,来,吃根香蕉吧,有助于消化。”
“谢谢。”我想要伸手去接,她向右一侧就躲了过去,又重新将香蕉递到我的嘴边示意要喂我,我无奈的撇开头躲过他喂来的香蕉,不太自在的说,“我自己可以的,没必要喂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哎呀我说小君你太不解风情了。”
小君这个称呼是我让他叫的,本来她是要叫我子衣的,虽然银子也是这样叫我的,但是这个称呼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所以就让她叫小君好了,虽然也没有多么正常,可有什么办法?名字是爹妈取的,怪我吗?
她见我没有反应有些遗憾的将香蕉塞到我手里,同时不忘朝着我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看到她的眼神我浑身上下汗毛倒竖,有一种被饿狼盯住的错觉。
“子衣。”就在我被主叶看得尴尬不已的时候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过去。
涟城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的雨伞刚放在门框上靠着,被淋湿的衣角他毫不在意的拧干之后又扯平,然后朝着我一笑大步走到床边,将夹在腋窝的文件扔到我的身上。主叶看了看涟城就探过头来想要拿涟城扔过来的文件。涟城眉毛轻轻一皱伸手拦住她,礼貌的点了点头颔首说:“女士麻烦你出去等着好吗?我和子衣有话要说。”
“什么事我不能知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面说?”
听到主叶不顺从的反驳涟城眸色一暗,很明显涟城已经不高兴了,涟城是什么人?在刑警圈也是全省赫赫有名的法医,在平常也是慕容企业的老大,慕容一姓本就是一个古老的家族。有名有权有钱的涟城可从来没有人敢不听他的话,当然,主叶那是因为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你先出去吧,我和涟城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商量,属于商业机密。”最后还是由我来开口打发这个女人。
“真的吗?”在她半信半疑的眼神下我用力点了点她才轻蔑的看了一眼涟城转身离开。
目送着主叶离开随着一声关门声涟城才回过头,他挑了挑眉懒散的靠在我旁边的床头,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不是兄弟我说你,这样的女人你是怎么看上的?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多管闲事,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不知道男人最讨厌这类女人吗?难道你好这一口?”
我从床上坐起来,有力无气的摆了摆手,心里郁闷的难受:“哎!别说了,她真要是有一点自知之明就不会从南京跟到浙l江来了。女人就是麻烦,尤其是像她这样的,能不讨厌吗?可是能怎么办?总不能说‘喂!看到你就烦人,滚远点!’你说的出口吗?”
涟城呵呵一笑拍拍我的肩膀算是给了安慰了,他抬了抬下巴朝着我身上的文件示意:“打开来看看吧,你会大吃一惊的,这样的事我就不说了,还是你自己看着过瘾。”
“什么事?死者难道不是杨宇浩是罗伟儿子不成?”
“少来!你想象力能不能不那么丰富,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其实我也没说错吧,又不是没有可能。在涟城威胁的眼神下我只好乖乖的打开文件,然而……我嘴角抽了抽了。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4G的内存卡!
拿起内存卡我对着涟城摊开:“内存卡?为什么是内存卡?”
“哎,你小子怎么这么笨呢,我不是让你自己看嘛,你安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笨吗?不是应该看资料吗?谁知道他让我看的是这个啊!
按照涟城的吩咐我取下自己的内存卡安上了这一张,点开播放器……
宽大的办公室围了十几个青年人,其中四五个是中国人还有几个是美国人,在这些刑警青年人的中间还有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的中年男人,他得意的看着那些中国青年。
“Wehavetherighttoarresthim!HeusedYangYuhao'sidentitytodeceivethedeathofYangYuhao!Heandamurdererincahoots,evenifyouaretheInterpolhasnorighttostopustocaptureourcountrycriminal!HemustreturntoChinafortrial!(翻译:我们有权利逮捕他!他冒用杨宇浩的身份企图掩盖杨宇浩的死亡!他和杀人犯同流合污,你们即使是美国刑警也没有权利阻止我们抓捕我们国家的犯罪分子!他必须回到中国接受审理!)”一个中国青年开口。
回答中国青年的是离他最近的美国白人:“YangYuhaoisnowourthingoftheUnitedStates,hisdocumentsarerecorded,thesesevenyearshewasintheUnitedStateshowtokillpeopleinchina!Youdon'tChinesetriedtoframeothers!(翻译:杨宇浩现在是我们美国的所属物,他的证件上有记载,这七年他都在美国怎么可能去中国杀人!你们中国人不要企图诬陷别人!)”
又一个白人附和:“namely!Youhavethisability,wewenttotheUnitedStatestoslanderyourowncountrymen!YangYuhao,youdon'twanttotakeaway!(翻译:就是!你们就这点本事,跑到我们美国来污蔑你们自己的同胞!杨宇浩你们别想带走!)”
中国青年中那个一直靠在门口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走到自己的队友身边抬了抬手,示意还要争辩的队友们停下来,然后他半眯着眼睛对着中年男人说:“LuoXiangkun,Ialreadyknowwhoyouare.Tellyou,yourfather,ProfessorLuoWei,hasbeenkilledbytheghostofYangYuhao,isitrightforyou?Iamverycuriousaboutwhatisgoingonbetweenyou.Itseemstotakeyouhomeisimpossible,butitisnotreported,sowthewindandreapthewhirlwindshanyoushanbao,whennotto.Ibelieveyouhearditwhenyouwerethreeyearsold.(翻译:罗项坤是吧,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告诉你吧,你的父亲罗伟教授已经被杨宇浩的鬼魂杀了,下面是不是就该你了呢?你们之间到底发什么了我很好奇啊。看来想带你回国是不可能了,不过——呵呵,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相信你三岁时就听过了吧?)”
听到这些话中年男人脸立刻就白了,结结巴巴的下意识就说了中国话,问:“你怎么知道……”
“Isawitwithmyowneyes.(翻译:我亲眼看到的。)”青年说完,罗项坤的脸色就白了。青年满意的转过身去对着队友一笑,“SinceMr.Luocannotgraspit,wewillgoback,butalsowiththeheadofaconfessedMurong.(翻译:既然抓不了罗先生我们就回去吧,还要跟慕容组长一个交待呢。)”
最后中国青年和美国人都离开了,只剩下罗项坤一个人在办公室,他把东西砸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