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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楚歌再怎么努力控制自己,还是忍不住微微踉跄了一下。

尴尬得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有没有?!

这时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杜慕等人,没认出他的倒是没什么,认出了他的,大概也和楚歌一样的感觉——真是X了狗了,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乔思懿脱口就问了:“你怎么来了?”

然后就发现杜慕有些不对,他竟然笑了,眉眼间像是蕴含日月星辰,灿烂得足以闪瞎一众人的钛合金狗眼。

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望着楚歌,微微笑着说:“杜太太,回家吧。”

说着向她伸出手,声音里的宠溺简直能够杀死人。

楚歌没有被那声“杜太太”惊到,倒是被他说话的语气惊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木着脸,慢慢走到他身边,然后牵住了他的手。

嗯,输人不输阵,既然话已经放出来了,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他肯如此配合,楚歌还是很欣慰的。

杜慕这才看到她耳朵边的伤,红痕刺目,血迹犹存。

他刚刚还和煦的眼神立时变得冷沉,伸手轻轻一拭:“谁伤你了?”

声音里的寒意让房间里所有人都有点头皮发麻,楚歌却是没事人一样,推开他的手:“小伤而已,别闹。”

杜慕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只是顺势捉住她的手。

两人牵着准备离开,乔思懿声音发抖,在后边追着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了?”

真的连楚歌都很佩服她的勇气和执着,而且她话里的心碎让她很是不忍,便停下脚,偏头看向杜慕。

杜先生也看着她,说:“我提前使用一下这个称呼,没问题吧,杜太太?”

楚歌咳了一声。

乔思懿的声音碎得更厉害了,再次强行插话:“那就是还没有了。既然没有,那我还是可以再追你的,是吧?”

楚歌怔了怔。

年轻女孩子的义无反顾,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的自己。

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一样。

就是杜慕也有些意外,他转回身,第一次正眼打量了面前还很陌生的女孩一眼,说:“抱歉。不过你确实已经没机会了。”

大约是太高兴了,他连这样薄凉的话都说得温情十足。

也是因为太高兴了,他才这么有问必答,答完,还冲楚歌一笑,这才拉着她离开。

真是兴奋过头了,他连电梯都等不及,直接扯着她进了旁边的楼梯间,然后一下把她按在门后面,叫了她一声“楚歌”,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通啃,啃完了抱着她蹭啊蹭:“聪明、强大,几乎无所不能,嗯?”

楚歌:……

“能满足你对爱情和男人的全部想象?”

楚歌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可以煎鸡蛋了,努力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随便说说的,别当真。

“没事,我也是随便听一听。”

他眉眼带笑,嘴巴都快控制不住咧到耳后根了。楚歌真是没见过笑这么傻的杜慕,当真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实在忍不住,一巴掌糊到他脸上:“你不去招待客人了么?”

“不去!”

他搂着她,还顺势舔了舔她的手心,舔得楚歌心里发毛,赶紧又把手给放下了。

于是直直地撞上他的眼睛,那里已寻不见半点常见的清冷淡漠,眼眶竟有些微微发红,墨黑的瞳仁犹如淬火的水晶,纯真、热情,灼热得像是要把她也给融化。

楚歌心里一下就软得一塌糊涂。

嘴上却还是硬顶着:“我真的只是随便说说的……他们那样诋毁你,我看不过。”

“所以是真心话吧?”

“……不是。”

他就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撒谎。”他吻她,温热柔软的唇瓣轻轻落到她的唇上,连呼吸都在微微发抖。

“我今天很高兴。”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楚歌默然。

在包间里说的那些话,她确实也只是随便说说的,哪怕蛰伏再久,到底还存在着一丝少年心性,实在是见不得那些人把他贬得那样低。

她没有来得及考虑那些话传出去会是什么后果,事实上,这段时间她也听了不少杜慕不能人道的传言,有些好事的人甚至都还问到她面前,楚歌一直没搭理,可不代表,她就真的不在乎。

心里一直积着的不舒服,终于在乔思懿这里找到了突破口。

只是她没有想到,不过是顺便的发泄而已,居然会让杜慕听到了现场版。

可这会儿看到他这样,楚歌居然也不觉得后悔,甚至隐隐地跟着他一起欢喜。

她抬起手,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回抱住了他。

杜慕将她搂得更紧了,良久后他才放开她,捧着她的脸说:“再说一次,说我是你的男人。”

楚歌板着脸不肯说,杜慕就吻她,一边吻一边轻声地哄:“爱我吗?”

她微微一震,沉默片刻后说:“不爱。”

“喜欢我吗?”

“不喜欢。”

“恨我吗?”

“……恨。”

他低笑,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满眼的戏谑:“因为我无能?”

楚歌还没答,楼梯间的门忽地被推开,一群人从外面跌了进来。

尤宇被压在最底下,哎哟哎哟地叫唤。

杜慕的身体微微一僵,放开楚歌,把她拉到自己背后。

那一帮可耻的偷听者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尤宇被压得灰头土脸,顶着根呆毛在杜慕森然的目光中干笑说:“呵呵,那个阿慕,你们怎么在这里啊?那谁,谁谁谁在找你呢……”

话没说完,终于架不住,乒里乓啷地带头跑掉了。

杜慕也没拦,等他们走后,才又回身拉住楚歌,情深意长地说:“来,我们继续。”

楚歌瞥了他好几眼,他都用那种肉麻的眼光看着她,直看得她实在受不住,不得不提醒:“他们应该都听到了。”

虽然她很清楚,他刚刚不过是顺着她的意思把话都反着来说,但是在这种时候,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却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杜慕满不在乎地:“嗯,我知道。”

“传言会更加满天飞的。”

杜慕便笑,问她:“所以你怕吗?怕人笑话,找了个不能满足你的男人。”

楚歌看着他,居然觉得他是认真的。

难不成他的身体还真的又出了毛病?

楚歌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沉重有吧?但更多的还是释然,在那一刻她甚至想,如果他真的不能,那也挺好。

没有人会再觊觎他,而她也不需要再担心什么。

所以她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无所谓,反正也习惯了。”

外面又传来“呯”的一声,像是震惊之下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跟着是匆匆远去的脚步声。

杜慕和楚歌绕出去,只看到一个仓促离开的背影,瞧着像是刚刚那间房里的哪一个。

楚歌偏头,问杜慕:“追吗?”

杜慕笑得很开心:“不。”

楚歌诧异地看着他。

杜慕说:“因为不管怎么样,反正老婆已经有了啊。”

楚歌:……

她好像没有答应什么吧?

事实上,楚歌的担心还是很有道理的。

如果说之前有关杜慕在性方面无能为力的流言还只是暗戳戳地传的话,湄河工程启动仪式后没两日,网络上就已经有人公开讨论了。

天涯上甚至还开了个贴子,标题是:震惊,传说中的高富帅顶恒的太子爷杜慕居然是个X无能!

长长的标题十分的夺人眼球。

就在那个贴子里,有人放出一段录音,杜慕清冷含笑的声音:“所以你怕吗?怕人笑话,找了个不能满足你的老公。”

然后是个柔婉清淡的女声:“无所谓,反正也习惯了。”

楚歌的声音还有些含糊,可是杜慕那话收音却收得特别清晰,他的嗓音又十分有辩识度,于是乎,这八卦得了实锤就跟疯了似的,传得到处都是,其热度甚至一度盖过了股市大跌带来的恐慌。

楚歌这段时间还挺忙的,她在当天晚上就按照既定行程出差去了外地,然后又跟着去了国外几日,所以基本没时间刷这些娱乐八卦。等她知道的时候,她本来就不好的名声就更臭了,差不多快要被人骂死。

那段她对乔思懿霸气侧漏的宣言也不知道被谁传到了网上,没有引来预期的叫好声,反倒成了她为图名利财势不顾节操地捧人臭脚的铁证!

天涯有才的童鞋们甚至弄了个年度最丧节操奖投票,楚歌以傲视群雄的气势霸居第一。

她看着那些评论忍不住想笑,曼文则是火冒三丈,从机场接楚歌回公司的路上连粗口都爆了:“特么的人家找个什么男人管他们屁事啊,咸吃萝卜淡操心!”

楚歌将目光从那些八卦里移回来,看着曼文有点惊奇:“你不同情我?”

曼文很不屑地:“同情什么?□□而已,也就这些没脑的人肯信!”

楚歌这下是真意外了:“为什么你会说是□□?”

曼文从后视镜里瞄她一眼:“你当我蠢?”兴致来了,寻了个临时停车的地方干脆停下来和她仔细分说,“你看啊,就杜先生那体格,他要真是X无能,我能把名字倒着写!另外我觉着吧,这事肯定是他故意放出来的,为什么?因为他想娶你啊!本来呢,你们两个堪称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结果上次你被些神经病整了那么些神经病事出来,他要娶你估计是遇到了点困难,所以才会选择以退为进。我估摸着他放出这个,就是想要告诉世人,喏,你们不是嫌我家小歌名声差吗?得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我们两个凑合凑合一起互相祸害得了,外面的谁谁谁就别瞎BB……诸如此类的。”

楚歌听得瞠目,默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哪里得来的这么些结论啊?”

曼文很得意,晃着脑袋说:“里都这么写的啊!霸道总裁为爱不惜自毁名声,嗯,我超爱这款的!”

楚歌:……

事实上,楚歌也不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节操已经掉光的人,杜家的杜老爷子甚至比她还要晚知道。

这样说也不太对,因为杜慕不能人道的流言刚传出来时他就听到过风声了,那会他还特意把杜慕叫到面前问是怎么回事。

当时杜慕淡淡地说:“我听您的吩咐,约会了那么多女孩子,结果没跟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上过床,所以她们有怀疑了吧。”

把杜老爷子梗得胸口一痛,瞪着他:“你故意的?”

杜慕摇头:“是确实都没反应。”

老爷子气的哟:“那你对谁有反应?楚歌吗?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他还真不信了!于是变本加厉地找人往杜慕面前介绍女人,环肥燕瘦开朗的文静的艳丽的清纯的豪放的端静的,什么种类都有。杜慕也配合,来一个他约一个,除了乔思懿一直缠着他不放以外,其她都是约了一次不会再有二次。

爷孙两个像是较上了劲,这还没分出胜负来呢,行了,关于杜慕不能人道的事就传得到处都是了。杜家的人刚开始还不太确信,直到那则录音出来,他们不敢去找杜慕证实,便打着关心的名义问到了老爷子面前。

杜老爷子气炸了有没有?但他稳得住,把来问的徒子徒孙骂了个狗血淋头,末了却命人:“把他给我绑回来,孽子啊孽子!”

孽孙子回来了,身姿笔挺清风朗月一般站在他面前。

老爷子忍住喉咙里一口血,咬着牙把那些八卦流言甩到他面前:“是不是你做的?”

杜慕眉头微皱,眸光很冷:“不是。”

“你当我真老糊涂了?要不是你自己的手笔,这东西还能传成这样?”喘口气,老爷子恨恨地说,“就算不是你的手笔,也是你纵容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杜慕看他那样,微微一叹,不顾老爷子反对,走过去在他背上轻轻抚着,说:“爷爷,网络时代,无心对有心,我的能量还真没那么大,能把所有消息都封锁了。”

老爷子也听劝,平静下来斜他一眼:“什么意思?”

杜慕淡声说:“这事参与的人有很多,最大的推手应该是那些看我不太顺眼的人,这么好的机会,就算不能把我拉下来,怎么也能羞辱我不是么?”

“另外我也查到这事背后还有林家人的影子。您知道的,林敏娴一直觉得我最后肯定会娶她,知道我不能人道后她大约会认为我有骗婚的嫌疑,所以恼恨之下也进行了推波助澜。”

杜老爷子用力闭了闭眼睛,咬着牙说,“他们都该死!”良久才一杵拐杖问,“那你老实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已经好了的。”

杜老爷子狐疑地看着他:“真的?那为什么我听说极光的那个女的对你下药都没成功?”

杜慕闻言眉角一跳,冷声说:“是她的药太差!”

“……所以她们真不行?”

“嗯。”

“那楚歌呢?”

杜慕沉默,过了会才说:“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他看着杜老爷子,目光清澈,语气清冷,好像在谈一场普通的交易一样冷静,“不过如果您想知道的话,她正好回来了,我可以找她再试一试。”

杜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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