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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她的同伙,你们不要咬文嚼字,她只是我前段时间聘请的一个员工,后来她发生了一些事情就自动离职,我们都好久不碰面了。”初晴如实回答。

“不碰面不代表你们没有非法的勾当,现在的通讯这么发达,要保持联络有的是方式,说,你为什么要蓄意谋杀邵修岩,在放火之前,你对他做了什么导致他失去逃跑的能力?”警员乘胜追击。

“我根本就没有放火,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初晴的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有点声嘶力竭。

“你不招是吧,我们有的是办法,左斯,去拿根木棍过来!”

“是。”旁边的警员恭敬应道。

没一会,离开的警员回来,手里多了几根大小不一的木棍,说是木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藤条棒,每一条藤棒是由粗细不同的藤条编织而成,细长的藤条经过缠绕交错,组成一条厚实的藤棒,那一棒下去,身体不仅要承受厚重的藤棒,还要忍受藤棒上那锋利棱角的割划,让人瞬间产生剧烈的疼痛,莫说是女人,就算是粗壮的大汉都忍受不了几棒。

警长光滑细嫩的手轻轻地划过呈现在他跟前的五根粗厚不一的藤棒,眼里闪过一抹阴险的猥琐:“你说,我是挑哪一条好呢?哎哟哟,瞧这细皮嫩肉的,都不知道承不承受得住呀?”边说着边腾出那只白嫩得不自然的手轻轻地拂过初晴的下巴,初晴恼怒地蜷缩着身子,怒喝:“请放开你这只肮脏的手!”

“肮脏?它再肮脏也比不上你!你到底认不认罪?你要是再这么倔强就别怪我们不客气。”阴寒的声音传入初晴的耳里,要多尖锐有多尖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初晴冷哼一声,说:“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让我怎么认?你们这是违法监禁,我非得告你们不可!”

“是吗?你觉得你有机会逃出这里?左斯,给她说说我们这里的规矩。”

“是。我们拘留所每年进来大大小小的犯人不下千个,从来没有误抓一个犯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后他们全部都被遣送至A市青鱼山的监狱接受法律的惩罚。”

听闻青鱼山,初晴的脸色瞬间煞白,只剩下一片死灰,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青鱼山,A市最恐怖的监狱,进入那里的犯人基本上都是罪大恶极,凶煞残忍,里面的环境潮湿、恶劣,里面的人员分帮结派,不定期的举行拳斗比赛,暴力血腥之极,让人惨不忍睹,在那里的生命都不值钱,强者生存,弱者淘汰,这不过是自然法则!每隔一段日子还会发生大暴乱,犯人之间互相厮杀,殴打,头破血流那是常有的事情,据传,稍微有点姿色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进去都会被轮流凌辱,这是人间的地狱,在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比这个社会还要惨烈百倍,千倍!

这种令人闻之丧胆的地方,人人避之不及。

看到她害怕的神色,警长心里暗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就不信你不屈服。

可是警长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初晴虽然惧怕犹如地狱的青鱼山,可是这罪是万万不能认的,无缘无故就认了这罪,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这点认识她还是有的。用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硬是把那一股恐惧压下去,冷冽地出声:“警长,在我认罪之前,我想见见林晓楠可以吗?”尽量的拖延时间,或许会有转机,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雪宁了,雪宁发现她没有回来一定会去查找的,到时候顺藤摸瓜会找到这里来吧?

“可以,左斯,去押林晓楠过来。”

“是。”

初晴没有想到警长会答应得这么爽快,等会见到林晓楠一定要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没过多久,被唤作左斯的人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双手像她一样,带着手铐,由左斯紧紧禁锢着。初晴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林晓楠,话还没有来得及说,眼眶就红了一圈。

“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对我?”疑惑的神色,冷清的话语,泛着泪光的眸子染满心寒的绝望与不解。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就可以冤枉我吗?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好,事事为你着想,你失踪的那段时间我还四处打听你的消息,生怕你一时想不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体恤你爸爸生病,你又没有正式的工作,怕你爸爸生病受苦,还通过关系联系到你爸,给他汇了一笔钱,谎称是你的工资!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对不起。”林晓楠显然还不知道初晴说的这些事情,她曾有一度,心灰意冷对全世界都失去信心,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充满欺骗与利用,她失去感情,丢掉工作,学业停顿,最让她难过的是贫困潦倒的家里还有一个身患癌症晚期的父亲,这一切都让她失去活下去的信心与勇气,直到有一个女人找到她,承诺只要她答应承认自己是纵火犯,并且一口咬定梁初晴是帮凶,她就可以得到一笔巨款,这笔巨款不多不少五十万,正好够她父亲的治疗费啊!犹豫再三她还是应了下来,只是没有想到真相会是这样,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鬼迷心窍祸害初晴,可是钱她已经收下,父亲的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她不能反悔,初晴,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什么都做不了。。。。。。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的良心,以及养育你的爸爸妈妈!他们辛辛苦苦养育你,栽培你,供你上大学,是想你成为一个有学识有修养的孩子,可是,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够了,我给你们见面不是让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琐碎的!林晓楠,你就给我们说说,你们是怎么策划纵火的,详细点!”警长恼怒插话,凌厉的眸子冷冷地盯着林晓楠!看着她们俩说的话越来越不对劲,再说下去,说不定林晓楠反悔指证,那他的升官发财可就不翼而飞了。朱诗诗那只妖精承诺,只要他把这一件事情办妥,她承诺会向督察推荐他,保证可以再升个两级,事成之后,还会给他一笔好处。一想到这里他就止不住要欣喜若狂,连那稀稀疏疏的眉毛似乎都在显示着这股欣喜劲儿。

“是。”软弱无力的一声应答之后,林晓楠一一道来,连策划的日期、地点、准备工作、分工的各个细节都不疏漏,完美的就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样,初晴冷冷地听着林晓楠平静的叙述,心里一阵荒凉悲痛,曾经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儿,现在怎么会变成一个被人利用的走狗,漠视生命,淡薄恩情,甚至恩将仇报!失望、绝望,是对自己,也是对她,她曾经视为朋友的林晓楠。

听到她的叙述,初晴冷笑两声,淡然道:“林晓楠,我真后悔把你当朋友。”说完这一句再也不出声,悲伤地靠在墙角,静候发落。

“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警长得意地望着初晴,那张丑恶的脸凑近问道。

“我是不会认罪的。”眩晕重重袭来,头似是被地心强力吸着那般沉重,摇摇欲坠,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人的心冷了,身体也就跟着失去支撑。

“困了吗?你不认罪就休想睡觉,田边,警棍伺候。”到手的肥肉是不能让它丢掉的,怎么着都得咽下去!怕什么,后面有朱诗诗撑腰呢!警长阴险地半眯着眼,示意右边的田边警员拿出随身携带的警棍,朝着初晴重重地挥下去,一股强大的电流通过她的身体,一股针刺样的疼痛很快传遍全身,整个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像是麻风病人抽蓄的模样,电流过后,初晴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一边,几近晕厥。警长朝着田边又作了一个手势,田边含首点头,从地上拿起一条足足有四厘米粗的藤棒,狠厉地往软弱无力的初晴身上抽过去,那种锥心的疼痛立马让她清醒过来,抬起头目光狠狠地盯着警长,丝毫不退却,那黝黑里面似乎燃烧着两股怒火,至冷至热,两股势力碰撞在一起,迸撞出嗜血的火花!警长的心里忽然加速一跳,一股阴寒的气息传至他的身子,让他气弱了几分,嘴里却依然不依不饶,吆喝道:“田边,大力点!”

“是!”犹如士兵的响亮回答,田边得到指示狠狠地甩出藤条,毫不怜香惜玉地打在初晴的身上,初晴紧牙关默默地忍受着,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修岩,直到最后失去意识。

林晓楠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到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才转过头撇向别处。

失去意识之后,又是一盆冰水淋下来,醒了打,打到晕又淋醒,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初晴彻底陷入昏迷,口里几乎只剩下一丝气,挂在哪里,似乎随时都会断。

天微微亮,警长带着一身的疲惫离去,吩咐两位警员好好守着。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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