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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完这条,怕自己的情绪再受影响,简年直接拉黑了陌生号。

没等到简年的回复,江东看向了她,见她脸色不对,又发了一条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啊。】

江东正低头查看微信,一旁的江东妈妈猛地推了他一把:“在家也没见你抱着手机玩,这么大的人了,懂不懂礼貌。”

江东觉得没面子,又不好当着旁人说妈妈,只好忍着。

简年妈妈见状立刻打圆场道:“我们简年也是,半个月不见人,好不容易回趟家,还总抱着手机不放。简年,赶紧把手机收起来和江东哥哥聊聊天。你们好多年没见了吧?”

简年正走神,随口应道:“才见过没多久。”

几个长辈闻言一齐一脸惊奇地看向她,江东无奈地解围道:“在婚宴上见的。”

父母们又絮叨了一会儿,突然说要去附近的医院探望生病住院的老邻居,一起离开了,离开前江东爸妈还再三强调要江东务必把简年安全送到家。

他们一走,江东才不再绷着脸:“你妈妈不说我还没发现,你小时候是叫我江东哥哥的,怎么后来直接叫名字了?”

“因为你留级,和我念一个年级了啊。”

“……你想喝什么?”

“这茶就很好。”

桌上的碧螺春已经添过两次水,见她心不在焉,江东招手叫人撤下去。他替她点了杯颜值高的樱花气泡水,简年低头吸了一口,接受不了这奇怪的味道,想吐又不好吐,勉强咽下后皱着眉看向江东:“怎么又甜又咸?”

江东笑了:“你一晚上呆呆傻傻的,我还以为你尝不出好不好喝呢。你爸妈用什么理由把你骗出来的?”

“他们说要逛街……但我早就猜到是相亲了。”

江东有些诧异:“你知道是相亲还来?”

“为什么不来,万一顺眼呢。”简年满嘴都咸,拉过江东面前那瓶没动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幸好你刚刚反应快,让他们知道我们私下有联系,每天都会打电话逼问进展。”

江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什么叫顺眼?”

“暂时还没遇到顺眼的,遇到了再回答你。”

“……”江东沉默了片刻,突然问,“你周末有空吗,去不去爬山?那地方挺凉快的。”

“没有。”

简年的斩钉截铁害江东脸色一僵,今天请了假、周末必然要加班的她并没察觉到江东的不对劲,看了眼时间说:“我给我爸妈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回家。”

“我爸妈单独开了一辆车,会送他们的。你明天要上班,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打车好了,这里太远了。”

“不到五公里,怎么就远了。”

“我住我爸妈家。”

“你明天不上班?”

“上啊,早起一个小时不会迟到的。”

从下午起路时洲就一直等在池西西的别墅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简年现在自然不敢回家。

送简年回去的路上,江东比以往更沉默,简年满腹心事,并没察觉到他反不反常。

这一夜简年睡得不好,断断续续地做了许多学生时代的梦,早起了足足两个钟头,洗漱好要换衣服时才发现只有短袖短裤,便没吃早饭提前出门去办公室——办公室备着几件衣服,要赶在领导过去前换。

简年出门早,没赶上早高峰,公交车开得快,才一个钟头就快到报社了。还有两站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居然是江东。

“你怎么这个时间就醒了?”

“我在你家楼下呢,有事经过,你不是要上班吗。”

“我已经快到了。”日日睡到下午的江东居然七点钟就醒着,这让简年很是意外,尽管她不太理解昼伏夜出的生活有什么好。

“……”立在简年楼下的江东同样不明白她怎么能做到每天都早起。

周五是z大校庆,过来的领导多,报社派出了超过七成的人。简年要出镜,被安排在了媒体席前排。

为了等待领导就位,庆祝大会迟了一刻钟还未开始,这两日实在太忙,住在父母家上下班又不方便,简年每日只有三个钟头的睡眠时间,便偷空补眠。

后排坐着电视台的人,眼睛闭上后,听觉格外敏锐,尽管后排聊天的两个女人将声音压到最低,简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其中一个应该是韦晶,她的声音很有辨识度。

她们正聊钻戒。

简年忍不住回头看去,果真是韦晶,韦晶同样望向简年,她的记性好,隔了两秒便甜甜地一笑:“你是路时洲同学吧?”

“是啊,你好。”

简年怕掩不住脸上的情绪,回了个公式化地微笑,便立刻转过头。虽没刻意看,但她仍是瞥见了韦晶无名指上的钻戒。

韦晶的同伴感叹道:“女人幸不幸福真的一眼就看得出。前一阵子你天天苦着脸,现在多好,每时每刻都在笑。不过你们认识的时间这么短,现在就结婚会不会太仓促?”

“他求婚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不过没多想就答应了。他要我搬到他家住,我想享受最后的单身时间,没同意。”

“搬过去试婚吗?其实婚前一起住一阵挺好,不朝夕相处就发现不了问题。”

“我们都忙,没什么时间在家待,住一起也是见不着面。保持神秘感可以延长热恋期。其实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没完全从上一段的失败中走出来,现在已经完全不会再介意过去了。难怪人家都说,如果还记挂前任,那一定是新欢对你不够好。”

“是啊是啊,你都说了八百次了,每天送花送饭送下午茶到办公室,电话里听到你感冒,立刻飞回来煮粥送药……切,没听过那句话么,秀恩爱,怀得快。”

“呸呸呸,我没计划现在就要宝宝。”

上个月同学会的时候听说他们刚交往一个月,没想到路时洲已经求婚了。不过这位韦小姐又甜美又优雅,工作这么忙还会做饭等他回去吃,他急着娶她回家也不奇怪。

“如果还记挂前任,那一定是新欢对你不够好”——这话真的没错。大概就是因为当年的路时洲对她太好,她才至今未忘。她在片场冻病,电话里听出她感冒,立刻逃课飞回来送药探病的事情路时洲也为她做过,可是她呢,因为已经拍了两天不能换人,不顾他的反对,把他晾在一边带病工作。

分手前的那一段她过得太混乱,每日都在忙,连耐着性子接他的电话都做不到,难怪路时洲连喝醉了都问她有没有愧疚,在他的回忆里,她一定很不好。

悔恨当年没有对他好一些的念头刚一冒出来,简年便倍感羞耻,各自都有了新的生活,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最好的状态,路时洲要结婚了,难怪醉酒失态后会不停找她——他昨晚还说要聊一聊,他和她能聊什么,无外乎就是让她别误会别多想,别让第三人知道,以免传到未婚妻的耳朵里。

怪她太多事,撞见他喝多了不放心,跟过去嘘寒问暖送蜂蜜水,她一向不会掩饰,路时洲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或许看出了端倪。

校庆持续了一天,简年忙前忙后,倒顾不上悲春伤秋。直到饭局结束,众人散尽,一个人回家时,简年才察觉到心中的不自在,她努力不往路时洲处想,只安慰自己喧嚣的庆典过后校园重归寂静,难免惹人多愁善感。

她累透了,没力气再回远郊的父母家,便直接去了池西西的别墅。

打开客厅的灯后,她踢掉鞋子,把包随手扔在入户柜上,径直回了卧室——穿着高跟鞋走了一整天,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先躺一躺再去洗澡。

哪知刚一躺下,简年就听到了脚步声,这房子没别人住,她自然要发怔,没等害怕,她便看到了路时洲。

愣愣地看了面无表情地站在卧室门外的路时洲两秒,简年才回过神,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刚刚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是你没看到。我这几天都在你家等你,你去哪儿了?”

“你有事儿吗?”

“说过了,想和你聊一聊。你为什么拉黑我?”

“我为什么一定要接你电话,有什么好聊的?”

简年这冰冷的态度让路时洲蓦然想起了十年前,他想约她吃饭,她发现了他的心思,好好地忽然避而不见,他拦下她问“我约你吃饭你为什么不理”,她答得也是这句“我为什么一定要理”。

他可真是傻,隔了十年才明白过来,避而不见是因为人家烦他。其实那天他是有意识的,只是喝多了酒,行为不受控制。前一段原本相处得还算自然,因为他的失态,简年再次发现了余情未了的端倪,态度才冷硬了起来。

其实他一直都是傲慢的人,简年一次次拒绝,他仍坚持等在池西西的家里,这事做的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是她对不起自己,为什么会是眼下这种情形?大约爱上一个对自己无动于衷的人就是这样卑微而荒诞。

路时洲觉得可悲,却还立在原处望着简年没马上离开。

对视了片刻,简年先行败下阵来,看到路时洲,想到韦晶脸上幸福的笑和闪烁在指间的钻石,她怕路时洲说出来的话会让她承受不了,先一步保证道:“我前几天就同你说过了,你喝多的那天并没发生什么,无须挂怀。当然,一起……一起过了一夜,这话传出去会惹人误会,我绝不会同第三个人说,也请你忘掉。这样对我们都好。”

路时洲忽而冷笑了一下:“看来你相亲相得挺满意?放心,这事没什么值得往外说的。”

直到路时洲摔门离开,简年还在纠结自己的眼神有没有露怯,她只觉整颗心都空荡荡的,难受得厉害,便想拿热热的食物把胃填满。

一打开冰箱,简年就愣住了,她很久没去过超市,冰箱里居然塞满了食物,她随手拿出一盒蛋糕,黏在上头的便利贴上竟手写着过期的时间,是路时洲的字迹。

简年又翻了翻,发现路时洲在诸如牛奶、酸奶、面包这种保质期短的食物上都写了提示。她总是忘记看保质期,隔了这么多年,这个毛病路时洲居然还记得——还有那天早晨的鸡汤和请假,明明都要结婚了,路时洲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

简年没了胃口,胡思乱想了好一通,幸而池西西突然打了电话,说有突发新闻,要她回去开会。

作者有话要说:连更了七天,明天请假休息,后天晚上八点见,下章应该就到文案了233333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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