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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情况看来,顾意也不觉得可以再瞒下去。
不就觉得我是灵宠吗?
那我就乖乖当个灵宠呗。
事到如今,再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迎着宁一阑的目光,顾意叉着腰,说:“就是会动,又怎样?”
宁一阑没有任何的反应。
???
什么情况?
“宁一阑,你哑了吗?不是让我说话吗?说了又不回我,是想怎样?”顾意的声音大了几分。
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顾意伸出双手在他的脸上晃了几晃。
他有反应了。
慢着,双手?
想起自己吸收了这么多元幻神君的仙力,难道说——
反正如今宁一阑都知道她的存在,她也不再在意在他的面前活动了。
试着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
还真的能动了。
而且,还是整个身体都可以动了。
现在的她,已经可以控制整件亵衣了。
那就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一件亵衣无风自动的话,那肯定就是顾意了。
太棒了。
“可以活动”这事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能在宁一阑的面前光明正大的动着,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这才是最让她感到兴奋的。
“还真会动。”他小声的说。
顾意以为经过元幻神君那么一闹,她什么都会暴露出来了,却没想到宁一阑不但看不到她的真身。而且他还不能听到她说的话。
想着想着,忽然间,她意识到宁一阑跟她的姿势有点暧昧。
悄咪咪的退后,想退到安全的范围内,她一点点,一点点的往后缩——
衣服下摆,那就是她的脚。
被人捉住了。
“想逃到哪里啊?”传来宁一阑调侃的声音。
垂眸细看,发现她的脚腕处被一只碍眼的手拽住。
干嘛呢这是?
顾意欲用力把脚抽出来,但是很快的,她就发现了,她越是用力,宁一阑也用双倍的力度把她扯了回来。
望着被紧握住的脚,顾意无奈的说:“宁一阑,你想怎样啊?”
可惜,后者听不到她的哀嚎。
忽然,宁一阑笑了。
不得不说,宁一阑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是很好看,好看得让人什么都忘了,只能傻傻的看着他,顾意也不例外。
他说:“有趣,太有趣了。”
还不待顾意反应过来,宁一阑掂起顾意的一角,将她一把拿了起来。
顾意不满的在他手上挣扎,整件亵衣不停旳扭动着。
怎么可以像拎小鸡一样的拎她?
虽然是件亵衣,但是好歹也是有尊严的亵衣,请把我放下,谢谢合作,她心想。
但是很快的。
她被扔到了书桌上面,身旁被扔了一支笔。
宁一阑休闲的坐在桌上,一手托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问道:“会写字吗?”
看着他那个样子,顾意怎么觉得他有点欠揍呢?
尽管如此,寄人篱下,也只能认栽了。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些小人物计较。
顾意压下心里的怒火,拿过身旁的笔,蘸了蘸墨水,在一旁的宣纸上,写:「会。」
宁一阑挂着半抹笑,似乎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他说:“还能听懂我说的话啊,还真是好玩”
“你叫什么名字?"
想了想,还是别告诉他吧,她写道:「沒名字。」
“那我就叫你‘小东西’吧,怎么样?”
「你喜欢就好。」
趴在桌上,侧着头看她,他又问:“你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顾意没好气的写。
微微皱了皱眉,他问:“你在我身边有多久了,你从什么时候来的?”
顾意写道:「挺久了吧,你父皇生日前几天来的。」
宁一阑看着那两行字,说:“那就是说,前些日子我一直感觉到身边有人这个事,并不是我的错觉?”
「是的,就是我。」写完这一行字,顾意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她把笔放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可能是察觉到顾意的不奈,宁一阑没有再问下去。
但是,顾意觉得与其这样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看得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还是继续问下去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顾意认为再这样待下去,她早晚也得疯掉,往后看了一眼宁一阑,后者还是认真的盯着她看,她想了想,利落的从桌上跳了下来,逃命似的往软榻奔去,继而把榻上的薄被一掀,躜了进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呼,舒服~
本以为能安静的待一会儿,但是没过多久,一股拉力从脚下传来——
回头看了一下。
宁一阑,又是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别走嘛,闷在被子里面,有什么好的?”宁一阑说。
那也总比被你拎住好。
一人一亵衣对峙,谁也没有放过谁。
此时,一道声音突然闯入,打破了这个诡异的气氛。
“主子,你起来了吗?你在跟谁说话?”
闻言,宁一阑把顾意随意攥成一团,扔到了自己的床上。
“起来了,没跟谁说话。”
应诺有点疑惑,他刚刚明明听到的啊。
不过,既然宁一阑不愿明说,他也不会追问下去。
他问:“主子——”
“应诺啊。”宁一阑难得的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了?”应诺有点不明所以。
“今天我就想自己好好呆着,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我,我有点重要的事做。”
虽说心里疑惑,眼神里尽是好奇,一双眼珠子到处乱瞟,须臾,感受到宁一阑越发锐利的眼神,应诺还是乖乖的离开了。
营帐内又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顾意有种不详的预感,今天的宁一阑准没好事。
不得不说,顾意的直觉还真是一点偏差都没有。
应诺走后,宁一阑又把她从被窝里翻了出来,说:”你看,我为了你连应诺都赶走了,你是不是得好好表现一下?”
暗自翻了个白眼,顾意表示:她怎么觉得这宁一阑抢了个弱者的角色呢?
知道她听懂了自己的话,宁一阑又说:“要不你跳个舞来看看?”
???
傻子才理你了。
为了让顾意表演,宁一阑不舍的松开了掂住她的手,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他这个眼神,让顾意不忍心拒绝她,她深呼一口气,随便舞动了几下。
“哈哈哈哈——”宁一阑发自真心的笑了。
顾意鼓着腮帮子,眼神怨恨的看着他,说:“笑什么笑?我都这样子了,还笑。”
似是察觉到顾意旳不满,宁一阑忍着笑意,安慰她说:“真的太好笑了,我这次是不是捡了个宝了?”
没错,冬菇精都是大宝贝,得宠着,她心想。
他说:“饿了吗?要吃东西吗?”
顾意晃了晃身体,示意她不吃。
这人有脑子吗?她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吃?
宁一阑微微抬手,掌心紧贴她的胸前,正当顾意想挣扎时,他声音放柔的说:“嘘,别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声音像是有魔力似的,顾意还真的乖乖不动,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一道暖流从他掌间流出,顾意只觉得周身暖洋洋似的,好生惬意。
他自顾自的说:“我觉得,你应该是会讲话的吧,只是我没听到而已,我给你输点真气,慢慢的,你身上有我的气息,建立联系后,我就能听到你说的话了。”
顾意听着,也觉得不错,就由着他来,毕竟这样像哑巴的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
须臾,宁一阑收回了手,“好了,今天先这样吧。”
他没做什么,就这样看着顾意,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顾意被他看得不太好受,索性转过身去,眼皮子一合,开动装睡模式,装着装着,还真睡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坐在宁一阑的书桌边,后者为了她,还特意给她搬了张椅子。
察觉到顾意的动作,他放下手里的书,问:“醒了?”
伸了个懒腰,顾意点点头。
宁一阑得了这样一个新奇的东西,每时每刻都忍不住来逗她一番,在她身上找点乐趣,知道她是受不住自己的魔力,才会昏睡过去,他还忍着,没敢叫醒她。
于是,从天亮等到了天黑,如今看她醒了过来,他立马凑上前去,说:“小东西,你要不要再跳支舞?其实你跳得很好的,我是说真的。”
这人说谎话都不眨眼的,分明是想看我笑话,鬼才中你的计,哼,想也别想。。
顾意迎着他期待的目光,把头埋在了膝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似的。在宁一阑的眼睛看来,就是她把自己对叠起来。接着,任宁一阑怎么动她、戳她、拽她,她也是一副“本人已死,有事烧纸”的样子。
后者看她这个模样,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温和了点,他说:“好吧,不为难你了。”
顾意心想:“这才对嘛。”
顾意立马恢复生气,她转过身来,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但是,下一瞬,顾意听到他说的那一句话,让她忍不住跳上了书桌,她脸上的神色非常复杂,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只听他说的是——
“小东西,我陪你睡了这么久,你也该‘礼尚往来’,所以,陪我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