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商请月却是笑了,惬意的坐在太师椅上,饶有兴趣的把玩着书案上的一方镇纸,“这里看来是一间书房。”
“公主。”
钱嬷嬷无奈,商请月难道不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商请月忽地收了笑,抬眸便见一个黑衣人赤手空拳的从窗户外跳了进来,目光看向钱嬷嬷跟小词,利落的出手,招式并非杀招,只是想要把小词跟钱嬷嬷抓住。
商请月淡淡的看着,钱嬷嬷惊叫:“来人,有刺客。”
黑衣人并不惊慌,伸手就要劈向钱嬷嬷,小词一脚踢去,把黑衣人踢得一个踉跄。
小词笑了,这样的人最多就是个普通侍卫,连大内侍卫的资格都够不上。
几招,黑衣人便被小词制住,手脚被绑得结实,嘴巴被一块锦帕塞住。
屋子里的声音打斗声并未引来宫女太监甚至是巡逻的侍卫。
商请月对惊吓的钱嬷嬷安抚的笑了一笑,然后踏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小词的身边,笑道:“把床底下的人给拽出来。”
钱嬷嬷闻言,惊疑的看着小词干净利落的往书架后的一张小床底下拽出了一个衣衫不整还昏迷着的男子。
看到那个男子,钱嬷嬷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人是御史台最难缠的少年御史寇熙朝。
若是她跟小词被抓走,商请月跟寇熙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人撞见……
到时候,寇熙朝衣衫不整是事实,只怕商请月的清誉是彻底的毁了,甚至还可能背上淫哇荡妇的名声。
哪怕墨皇后一力压下,商请月这辈子也未必能再抬得起头来。
对此,以墨皇后对商请月的态度来看,只怕是要彻查的,那时只要联想起白日里太子轻薄商请月被罚、长安公主被掌嘴的事,是个人都会猜测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皇贵妃,更何况还是皇贵妃身边的女官玉颜奉命带了商请月过来,只要一查便能查出来。
再加上寇熙朝素来跟太子一党不对付,时不时就在朝中弹劾太子一党,如此一局,不仅毁了商请月的一生,还会要了寇熙朝的命,一举两得。
此事的幕后黑手查到皇贵妃身上是毋庸置疑的了。
钱嬷嬷白着脸,宫里害人的手段她看得太多,知道眼下的情形定是别人设计商请月做了踏板,为的便是一个搬倒皇贵妃跟太子党的局。
钱嬷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词不动声色的扶起她,“嬷嬷不用担心。”
商请月没有看钱嬷嬷跟小词,只是细细的打量着寇熙朝,蹲在他的身前看了看,忽地起身拿起案上的茶水就往寇熙朝的头上泼去……
寇熙朝被冰冷的茶水淋得一个激灵,猛地醒了过来。
一双犀利的眼在看到商请月时,很明显的愣了一愣,“贵公主?”
商请月勾起嘴角,蹲下看着他:“公子醒了?”
寇熙朝这才注意到身在何处,缓缓的坐起来,一抹脸上的茶水,四处打量着,忽觉胸口一凉,低头时猛地一把拉起敞开的衣衫,震惊的看着一脸坏笑的商请月。
“公子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商请月收回目光,懒懒的坐回太师椅上,“这里可是落霞宫!”
“什么!”
……
“快开门,怎么会把门反锁了?刺客若是逃了过来,贵公主要是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长安公主大声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商请月挑了挑眉,被掌了嘴,她都还能出来蹦跶?随即眼眸又是一深,那一位到底安插了多少人进到太子一党的人身边?就连长安公主也被设在局中,成了作废的棋子。
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群侍卫拿着长剑便冲进了屋子。
“大胆!何人敢冲撞贵公主!”小词一声娇喝,所有的侍卫惊愣在原地。
“见到贵公主不行礼还持剑冲撞,你们哪里来的胆子?”
钱嬷嬷冷着脸,对着一群侍卫狠狠的扫了一眼。
“参见贵公主,落霞宫刚刚进了刺客,属下们看着刺客进了这间屋子,这才冒犯了贵公主。”
一众侍卫匆匆跪下,其中一个领头的不卑不亢的说着。
几乎是他的话音刚落,长安公主便被人扶着进了屋子,戴着面纱的她双目赤红,目光四处扫了扫,看到钱嬷嬷跟小词时,她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侧头看去,这才看到商请月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方镇纸。
长安公主越过跪着的一众侍卫,身后跟着几个世家小姐,她冷笑:“贵公主,莫侍卫亲眼所见刺客进了这间屋子,为了整个落霞宫着想,不如让他们搜一搜,不知贵公主意下如何?”
商请月抬了抬眼皮子,轻笑道:“刺客么?不就在屏风后吗。”
小词冷笑,自小床旁边的屏风后把抓住的黑衣人往跪着的侍卫面前一丢,拍了拍手,笑道:“几位侍卫大哥抓一个刺客都抓不住,还不如我一个女子呢。”
莫侍卫跟身边的侍卫看见那个黑衣人时,目光脸色齐齐一变,不着痕迹的看了错愕的长安公主一眼,莫侍卫一把抓着黑衣人,给商请月请了罪:“属下无能,没抓住刺客,还让刺客惊吓到了贵公主,属下失职。”
商请月摆了摆手,轻笑道:“既然抓住了刺客,就都下去吧。”
“等等!”长安公主站在商请月身前:“谁知道刺客是不是只有这一个,还是再搜搜的好。”
商请月轻笑看着蠢蠢欲动的莫侍卫,往太师椅上一靠:“好啊,要搜也行,不过只搜本宫所在的屋子,本宫心下不忿,要搜就搜整个落霞宫。”
“好!给本宫搜,搜仔细了。”长安公主冷笑,刘溪说了会引商请月来这间书房,而书房里会有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只要她领着人来‘捉奸’,那么商请月就会名誉扫地。
虽然有钱嬷嬷跟商请月的宫女在,但是只要她一口咬定商请月与人私会,钱嬷嬷跟那宫女是给他们望风的,谁又不信呢?毕竟刘溪可是说了,那个被丢进这间屋子的男人可是脱得一丝不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