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理由,只要他说,我就会相信,但他什么也没有解释。”
“也许他有苦衷呢?”司徒飒一边把地上的椅子扶起来,一边说道。
他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这唐懿贝一边说话,一边要哭,他吓死了。
可得往好的方面劝着,否则一会儿她真的忍不住哗啦一下哭了,他怎么安慰啊?要是再被奶奶知道自己把新来的表妹给弄哭了……哧哧,司徒飒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能否承担的起这后果。
“司徒飒,你真会说话,我当时和你是一样的天真,只要不是他亲自说给我听的,哪怕我心里怀疑,我也不会当真,我要的,是他的实话。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把我当做工具,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笑话。”
“那、后来呢?他没找你解释吗?”
唐懿贝摇头,“他让我拿掉我们的孩子。”
这是第一次,唐懿贝对司徒家的人说起自己的孩子,说起这样的话。
刚刚把椅子扶起来的司徒飒正要坐下,陡然听到这个震撼人心的消息,再一次震惊的跳起来,“什么?”
身后的椅子,又一次被他的猛烈带倒在地上。
“你说什么,你们、你们有了孩子?他让你拿掉孩子?额,你的孩子呢?你的肚子怎么没有鼓起来?”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唐懿贝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要冷静,要狠心的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不然的话,她一辈子都走不出没了孩子的阴影。
“孩子没了,具体是谁做的,我还没有查清楚,但他的态度是在的。”
“你、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哪有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的?”
“在他的眼里,孩子是一个阻碍,会成为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是他最得力的护卫亲口对我说的,让我拿掉孩子。”唐懿贝深吸口气,故作无畏道,“我本要用我的性命来护住这个孩子,但是上天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我的孩子当晚就没了。司徒飒,你知道一个女人失去爱情的同时,又失去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儿吗?”
司徒飒,你知道一个女人失去爱情的同时,又失去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儿吗?
这句话,如同一句魔咒,深深的刻进了司徒飒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提醒着他眼前的女人并不是个生活简单、经历单纯的女人,她是个受尽了伤害、让人忍不住心疼的女人。
“你……这么确定是他做的吗?”
“是不是他做的,还有什么追究的意义吗?”唐懿贝吸了吸鼻子,阻止自己的眼泪崩塌,一字一句道,“我在回到司徒家的前一天找过他,他亲口承认了,是他让他的护卫去找我,让我拿掉孩子,他有这个心思,他不想要这个孩子,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不是吗?”
“那……”
“他也承认,他并不喜欢我,之前保护我、照顾我,和我在一起,都只是因为我是司徒家的表小姐的关系,都是因为当年我的母亲答应过他的关系,司徒飒,你说,我从始至终,是不是就是一个愚蠢的笑话?”
“你、不会这么倒霉吧?那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唐懿贝冷笑,“喜欢又怎么样?那都是曾经的事儿了,现在的我啊,一点也不想见到他。若是我查出他真的和我没了孩子的事情有关,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我帮你!”
“嗯?”唐懿贝挑眉,不解的看着司徒飒。
“我帮你啊,我可是你的表哥,我不帮你谁帮你啊?再说了,咱们司徒家的人可都是很团结的,只要你愿意,我去把大姐也叫上,她超级聪明的,简直就是个男人,如果我们叫上她的话……”
“别!”唐懿贝赶紧摆手。
“为什么?”
“我只是和你说一下,说完了之后我的心里舒服多了,你答应过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可千万……”
司徒飒见唐懿贝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一叹,道:“那好吧,我不告诉别人,行了吧。既然你都已经回来了,和那个王八蛋北宸爵也没什么关系了,不如好好在司徒家吧,以后我给你介绍更多的英年才俊。”
唐懿贝很囧,心情很恶劣,但是和司徒飒在一起,似乎坏心情持续不了多久,他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忘却烦恼的气场。
“好啊,等我什么时候调整好心态吧。”可能是一年两年,也可能是一辈子了。
那个男人,有着让人永远也无法忘记的魅力。
她还在尝试着忘却自己对他的爱。
那边的门突然被打开,有着好几个人进来,看每个男人都是穿着很正式的黑色西装,而其中一个带头的女人,一身抹胸红裙,在这顶楼的夜色里格外的惹眼,魅惑。
虽然顶楼也有灯光,但是为了方面看帝都的夜景,灯光并不是很亮。
女人走在最前面,她身后的男人们亦步亦趋的走到离唐懿贝和司徒飒不远处的地方坐下。
这个过程中,唐懿贝分明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她皱着眉,看向司徒飒,“我们走吧。”
“你不看风景了?”
“嗯,不想看了,这里有点冷,我想回去休息了,再说了,如果外婆回来看不到我们,她会担心的。”
司徒飒摆摆手道:“她才不会担心了,我时常一个人在外面玩,有时候玩到半夜她都没担心过呢。”
见唐懿贝的脸色有些难看,眼底布满了不安,他安抚道:“你放心好了,司徒府的护卫都暗中跟着咱们了,你是不是觉得那边的人不太正常,嗯?”
唐懿贝无奈,感情他都知道啊,那为什么还不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吧,听你的,我带你去吃荷风馆的小吃,那边的小吃可诱人了,我很多时候睡不着,都是去吃小吃的,正好你心情不好,我带你去吃,吃完了保管你的心情倍棒儿。”
唐懿贝眯了眯眼,知道司徒飒是在借机安抚自己,让自己忘记在中州的那些悲伤呢。
“好。”她毫不犹豫的点头,两人正要走,那边的女人突然出声了,她的声音很冷,冷的比万年的寒冰还要刺骨,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