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的问唐懿贝,唐懿贝却依旧冷酷道:“如你所愿,孩子没了,想想成了残废,夜焚,你现在好好想想你该怎么面对她吧。哦不,你不用面对她,你只要请好律师就行了,因为你很快就会面对一场前所未有的控告,你和你的夫人商青,都要为这场故意杀人罪负责。”
北宸爵看到夜焚说不出话的悲痛模样,不忍心让唐懿贝继续打击他,“你跟我来一下。”
“北宸爵你拉我干什么?”
“你过来!”
唐懿贝挣扎不动,做完了那个手术后,她浑身都没力气了,没吃饭,担心,做手术时的压力和谨慎,几乎耗光了她全部的精神力和体力。
北宸爵直接见她浑身软弱无力,直接把她横抱起来,带走!
江流不敢跟上去打扰了北宸爵和唐懿贝之间的私人空间,只好跟着夜焚一起去重症监护室那边看看陆想想的情况。
给陆想想主刀的是唐懿贝,但第一医院也有好的医生在场帮忙,完全能向夜焚解释清楚陆想想的情况。
“北宸爵你干嘛,你松开我。”唐懿贝推攘着北宸爵,北宸爵一松手,她眼前一黑,再一次差点摔倒。
北宸爵轻叹一声,搂着她,“我知道你难过,但夜焚也是无辜的,他并不知道商青会下这么重的手。”
“呵,他是无辜的,难不成商青也是无辜的,只有想想是活该的吗?”唐懿贝怒道。
她满腔怒火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只好冲着北宸爵发泄了。
北宸爵全盘接受,等她骂够了,才道:“陆想想的情况到底如何了?真的很严重吗?”
唐懿贝窝在沙发里,手里捧着热牛奶,悲痛道:“孩子没了,她的肋骨断了两根,左手也断了,外伤就更别说了,两个男人一起打她,还毫不留情,她只是个女人,又是个孕妇,你应该能想象的出来。她……面目全非,几个月之内是不能见人的,我之前和夜焚说她残废了不是骗人的,虽然能够恢复,但行动肯定不能和以前的灵活相比,心里的创伤……只怕这辈子也愈合不了。”
“以前我就和陆想想说过这个问题,她也坚定了决心,只是夜焚的出现……这事儿到底是夜焚做得不对,商青下手也太狠了。”
“他们夫妻俩狼心狗肺、没心没肺、恶毒狠辣,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只可怜了想想,居然为那么一个人渣动情,还落到如今的地步。“
唐懿贝一说到夜焚和商青,唾沫系统便极度发达,简直让北宸爵咋舌。
从一年前她去了s国帝都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说话这么快、用词这么狠、表情这么丰富的样子了。
“你……”北宸爵看着唐懿贝难受的模样,换了个话题,“你怎么会知道陆想想出事的?”
“她当时正给我打电话,我一接通就听到了商青辱骂她的声音,我料到不对,没挂电话,立刻就开车去找她了,一路上我都能听到她被打的声音,商青那么恶毒的让人不要留情,那两个男人打了很久我都没有听到想想的声音,我还、我还听到商青和两个男人的对话,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多希望自己会飞,我更希望商青出门就被车撞死算了……这一次,我绝不会放过商青的!”
唐懿贝目光灼灼,森森严肃道。
北宸爵伸出手,趁着她不注意时搂住了她的肩膀,轻轻安抚道:“就算你肯放过商青,夜焚也是不肯的,你暂时什么都别做,先看看夜焚会做什么吧,这件事……我想他会给陆想想一个交代的。”
“
“他最好给想想一个满意的,否则的话,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也要整垮他和夜家,不,我要让商青尝到什么是痛苦和绝望,我……”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唐懿贝摇摇头,声音哽咽,“不会的,这件事……过去不了的。在想想的心里,这个伤口永远都不会愈合的。”
她看得出来,想想是那么的喜欢那个孩子,那么想把孩子生下来,夜焚虽然囚禁了她,可夜焚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她觉得高兴,觉得夜焚没有抛弃她和孩子,她还是期待着夜焚为她转变……
可她没有等到夜焚的转变,也没有等到孩子出生和自己享受母子的天伦之乐,而是等到了一顿辱骂和毒打,等到了恶意的伤害,甚至是杀害……
这一切是商青做的,可夜焚不是没有责任的!
如果不是他纠缠,不是他犹豫不决的话,想想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唐懿贝莫名的想起自己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她垂眼抹泪,看到男人的手臂,眉头蹙紧,轻轻推开了他,“北宸爵,别再靠近我了,我不想成为第二个想想。”
想想已经走了她走过的路,现在她不想再走想想现在走的路了。
北宸爵心里一沉,仿佛一只无形大手紧紧捏着他的心脏,在他疼的抽搐时再揉捏一番,他几乎窒息过去!
“贝贝……”
唐懿贝缓缓起身,把身上染血的白大褂脱在沙发上,目色悲哀的看了眼北宸爵,“你走吧,别再来找我。”
去和谈楚兮结婚,去做你想做的事。
她出去后,北宸爵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衣服袖子,看到上面鲜艳刺眼的血迹,他的心越来越沉,好像有一个大大的黑洞在吸着他,让他堕入其中。
唐懿贝离开后,在门外吸了吸鼻子,擦去眼角溢出的泪光,大步走向了陆想想所在的重症监护室。
这一次如果不是她亲自操刀,并且在来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检查过陆想想的伤势,只怕陆想想连命都不一定能捡回来。
一到重症监护室外,江流看到唐懿贝,再侧头看向她身后,奇怪,爵少怎么不在?
他走过去恭敬的朝着唐懿贝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后就去找北宸爵了。
还有一个男人也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他认真的看着里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张脸都是包了药的纱布、还戴着氧气罩的女人。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对吗?”
唐懿贝忍不住嘲讽了一句那个男人。
眼尖的她看到夜焚突然僵了一下的后背,她眯起眼,哼了一声,可声音到底是软和了几分,“刚刚张医生应该和你说过她的情况了吧,夜焚,孩子没了是小事,可以后想想的身体很难恢复从前的康健了,之色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她的心再也回不到过去的乐观和光亮了。”
这个女人的一切都交给了他,可他却把那些都弄丢了。
旁人踩踏,厌弃,他都没有看到,他只是霸道的想囚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