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长虱子
第一场关于抹身子之事,因为李闲坚定不移的立场而胜利告终。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入睡之前两人都要就抹身子来一场口水战,守在外头的那些明卫暗卫天天看戏似的等着他们。
这天葛太医诊过之后,终于金口玉开,道是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这个消息很是让一连在李闲手里憋屈的谢珞很是振奋。
瞅准了李闲出门去后,偿试着从床上爬起来,还未走上一步,脚上一麻,他着急地伸手扯着一张短桌,一阵哗啦响起,听见响声,李闲急急奔了进来,忙将他扶起。
“你怎么样了?扯到伤口了吗?疼不疼?”
她的眼紧紧盯着包扎处,生怕渗出血印来。
谢珞抓着她的手,忙安慰道:“无事,我只是想起来动动,我的脚好像躺得有些麻了。”
整日躺在床上未曾移动过,的确会有轻微的麻木。李闲此刻却不禁生了气,紧抿着嘴,扶着他在床沿坐下。沉默地让人处理了被他扯乱的东西,让人退了出去。
察觉她的异样,谢珞伸手轻轻搂过她。
这是他这些天一直想做的事。他的伤不能动,自醒来就一直趴在床上。
许是昏迷太久,他一直睡得不安稳,将睡未睡之际,总是会梦到她被那个男人拥入怀中的那一幕,亦会是梦到她被推挤摔下楼去的场景。每一次都会无助地想抱一抱她,想拉住她,却只剩徒劳,从梦里头惊醒,再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再入不了睡。
李闲自然无从知晓这一切,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许久,才无力说道:“你若真有个好歹,我……”
“你便如何?”谢珞低头直直望着她,那双眼带着一丝危险,带着一丝警告,还有一点看不清的东西。
“你们也就用不着成亲了,往后我自会再找一人……”
她还未说完,嘴就被堵上,那一片微凉令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拥住自己的人却抱得更紧,辗转间,她听得那人狠狠在自己耳旁咬牙切齿道:
“往后再不许说这般话,否则我便是死了也会从地府里爬出抓着你!”
这般阴险毒辣的话,却让她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心底反而溢出一丝满足的欣喜,那欣喜借着势,一路冲出,那微勾的嘴角让她如何也克制不住。
谢珞心里却想到梦里那个男人,虽然知晓梦里梦外完全不在同一处,心里依旧吃了个弥天大醋,酸得他彻底没了好脾气。只想将怀里的人揉进自己身体里,不叫任何人惦念。
“你的伤!”
她乍一睁眼,便瞧见那白色带子上印出一抹血红,惊叫出身,立马制止他继续下去。拿过备好的新绷带,取了药,颤着手包扎了许久才处理妥当。
他还要起身,被她一个眼神喝止,顿时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般,无奈地眨着眼道:“我不过是内急了……”
红着脸,扶起他,让柯亮帮着他解决了,再倒回来,他却出了一身的汗。
此时已是盛夏,现下所处的东厢房虽凉风习习,但到底比不得秋高气爽之际,所以他这身汗出得,连松松披挂在身上的薄衫都紧紧粘在他身上,精瘦的肌肉一眼便可入目,真是病着也勾人。
李闲偏着头,肃穆着张小脸,克制自己不去看那具充满野性魅力的身体,沉着声音道:“你好好休息,夜里若有事让今日当值的人唤我。”
不同以往的,此次谢珞竟没有纠缠着她要她帮着抹身子,只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便没了声息。
可这静默着,更叫她担忧。
她犹豫了一下,才转身出去。门外守着的是一名叫柯召的侍卫,今晚正巧他当值。
“你……晚上多看着他点。”她说的都是废话,他身边带出来的侍卫个个的都不比她少担心过。
柯召忙应了一声。
她回了隔壁房里,总想起他身上那层细密的汗,以及粘在身上的那层薄衫,那样子睡,应该很难受吧……
正想着,忽然隔壁出了一声动静。
她竖着耳细细听着,却又消失无踪了。她不放心地披衣起来,转过东厢房,只见柯召拿着一壶水,正轻手轻脚地就着那壶水替他家主子抹着身子……
看到她突然进来,两主仆齐齐抬头,都是一脸尴尬地微微张着嘴望着她。
两厢愕然,李闲纠结许久,只蹦出一句:“你就不能再忍忍?”
“小、小姐……”柯召见他家爷低着头,一脸委屈小模样,不曾开口,便忍不住小声地插嘴道,“爷身上长虱子了……”
“……”
最终的结果便是,李闲让人提着水,将床上昨天才换过的所有的被褥重新换去,又让人提兑好温水提进来。
谢珞桃花眼微微眯起,无比得瑟地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被侍候。这种时候可不多啊,虽说他贵为一介世子,身边从来不缺人侍候,可那些人又怎么能和小闲子比呢?
“好了,你一会儿给他抹干净了,就扶着他去睡吧。”
说完,竟转身离去,谢珞连忙瞪了一眼柯召,后者会意地抱肚一滚,哎哟哎哟地直呼:“小的肚子疼……肚子疼,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哎哟!憋不住了!!”
说着,窜起来,趁着还处于惊愣的李闲未回神,溜了出去!
她愣愣地转身,只见谢珞摊摊手一脸无辜地回望着她。
……
未几,东厢房里便是一派春(色)生香,谢珞身上除了裹了层遮羞布以及背上缠着的绷带,就一丝不挂的了。
她凑近,果然看到原本完美的肌肤上起了几个不扎眼的红点,明显是被挠过了多次。
她认命地拿起抹布细细地替他抹起了身子。
软软的手柔柔覆在背上的感觉还是很刺激人的,若有似无的荷香淡淡幽幽,勾得他蠢蠢(谷欠)动,不过他若是动了,只怕往后就没这般享受的了。
之前替他抹时,那双桃花眼紧闭着,她又担心他的伤势,便未曾欣赏过手下的好材料。
虽说自己被他吃过几回豆腐,每每也都是自己被剥了个精光,他却衣冠整齐的。如今想想,这竟是她第一次看得如此认真……
定睛打量着,才发觉他身上除了这次受的伤,竟是比例完美得如同定制一般,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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