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老爷们带着一个女的来唱k,给人的感觉就怪怪的,不往坏处想的,估计都不是正常人,是圣母白莲花了吧。
但我拒绝不了,矮冬瓜不会给我任何说不的机会。
他有足够的资本随意摆弄我的人生,因为他手里掐着我唯一的亲人。
开好房间,他领着我们往里走,他走在前面,我跟刘叔跟在后面。
可能是因为矮冬瓜的原因,我现在对刘叔也格外的忌惮,刻意跟他保持距离,就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但想着又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刘叔看着就是个正派的人,而且三番五次的出手相助,也没要求过回报。
如此的正人君子,倒是显得我思想龌蹉了。
一路相安无事的走着,尽头拐弯处的包间门忽然打开,一条又长又直的腿跨出来,黑色西装裤,上半身是白色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没扣,露出结实宽厚的胸膛。
没看见脸之前,我的心咻的跳了一下,脑子瞬间热乎,紧张又兴奋的去找他的脸。
这个打扮太像欧阳了,他平时有事没事也爱穿黑色西裤搭配白色衬衫,然后在加一条灰褐色领带,这么奇葩的搭配,穿在他身上却丝毫不觉突兀,反而炫目得叫人睁不开眼。
只是当目光移到他脸上的那一刻,所有的希望瞬间变成失望,那种从天上掉到十八层地狱的感觉,失落到了极点。
即便不是欧阳,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个被我错认的人,就是那个平白害我跟我妈吃了一顿鞭子的家伙。
看他微醺的眼眸,站得还算稳,但是明显的醉了,看我是的目光,尽是迷离,搭配上那张俊朗的脸,着实很迷人。
但在我眼里,就两个字——厌烦。
还真是冤家路窄,唱个歌都能遇见。
他好像没认出我来,走路有些晃,插进我跟矮冬瓜中间的空隙,挡住我的去路。
居然还跟我说一句:“抱歉。”
然后身体侧过去,给我让出一条路。
对一个陌生人都如此礼貌,如果没有林浩的事,我想他应该不会故意刁难我。
这么想来,对他的怨恨也消散了不少。
他让我就过,装作不认识。
可走没两步,手腕忽然一凉,感觉被什么东西抓住了,狠狠的拽了回去。
我警惕的回头,就看到他低垂着眼眸在瞧我,很艰难的在回忆着什么:“你……我们在哪见过?”
我冷冷的打断他:“没见过。”
毫不客气的掰开他的手,跟着矮冬瓜走了进去。
他好像还想来拉我,刘叔悄无声息的往我身后插进来,将他的手给半路挡了回去。
他神志不太清醒,也就没在执着。
拐个弯我跟矮冬瓜就找到包间,打开门将我跟刘叔迎接去,自己又去叫了水果拼盘跟酒水,殷勤得不像话。
其实两个老男人跟一个小姑娘,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可以聊天的话题,唱歌也没这个兴致,所以几乎都是矮冬瓜跟刘叔在聊,我一个人缩在一边吃水果。
聊了一会,矮冬瓜忽然把话题引到我身上:“听说刘主任很快就要去分医院上班了,刚好晓晓也在那里,还要承蒙刘主任多多提携啊。”
刘叔轻笑:“提携不敢当,以晓晓的天分跟勤劳,将来必定大有出息的。”
这夸得有些生硬了,我的天分你真的看到了吗?我表示好奇。
矮冬瓜却很是受用,立刻将我拉过去:“晓晓听到没有,还不快谢谢刘主任。”
我只能照做:“谢谢刘叔。”
刘叔很君子的一笑:“道什么谢,以后跟刘叔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我咧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气氛实在是怪异而且别扭,我浑身都不自在。
这个时候矮冬瓜忽然给我端过来一杯酒:“难得刘主任不嫌弃,肯带你,还不快敬刘主任一杯以表谢意。”
我正想跟他说我不会喝酒,但他却已经把酒杯塞到我手里了,趁机小声的威胁我:“少罗嗦,快去。”
我只好硬着头发接过酒杯,很生涩的跟他碰杯:“多谢刘叔关照。”
刘叔还是淡笑,碰杯之后一饮而尽,完了还故意在我面前倒过杯子。
我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只能硬着头发一饮而尽。
这可是用来喝水的玻璃杯,很大的,矮冬瓜还故意使坏给我倒了比较烈的白酒,一被子下去,我感觉肚子火辣辣的,有什么东西直接冲上脑门,脑子瞬间跟快泡沫似的,敲打它都没感觉。
这时候矮冬瓜又给我蓄满了,怂恿道:“刚才那杯是敬刘主任关照的,这杯是敬他上任的。”
多么稀烂的理由,他上不上任跟我有关系?我为什么要敬他?
但矮冬瓜不允许我反驳,推着酒杯就往我嘴里送。
我推塘不过,又给灌进了肚子里。
这么来来回回三次之后,我脑子就彻底不清醒了,看什么东西都是两个影子的,身体晃得厉害,站都站不稳了,好几次差点摔回沙发里。
这时候后背忽然被什么东西托了一下,用力往前一推,我一下没站稳,人就往后倒了过去。
此时后背碰到什么软软的东西,还有温热的鼻息在我脖子上喷。
我吓得一个激灵,顿时就清醒过来了,赶紧起身,脸红得快滴血,十分抱歉的跟他道歉:“对不起刘叔,我不是故意的。”
我刚刚好像坐他身上了,可是我刚才站的位置,明明不是他坐的地方,难道是我记错了?
此时脑子跟块泡沫似的,怎么敲打都不能让他清醒半分。
矮冬瓜却还要来劝酒,一杯白酒继续往我嘴里灌。
最后实在是受不住了,胃里一翻,大声干呕起来。
他估计见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这才勉为其难的放过我。
我如蒙大赦,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现在只有装醉才能幸免于难,否则他一定把我往死里灌。
脑子晕晕乎乎,身体还轻飘飘的,可是意识还是有的,虽然已经不太能冷静的思考问题了。
我倒下去之后,矮冬瓜又跟刘叔喝了几杯,很大声的聊天:“刘主任,来,继续喝。”
嘴里这么说,可是手上却没有动静。
而且不是他一个人没动静,连刘叔都只是动动嘴皮子,仿佛是故意说给我听,试试我的反应的。
我莫名的有些心慌,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心里已经寻思着该怎么脱身了。
不是我心里阴暗、心眼多,而是我生而为人,早已看过太多丑恶,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就在我寻思着要借故起来上厕所,然后溜之大吉的时候,矮冬瓜却先我一步发话了:“刘主任实在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想起医院还有几份病历等着交,我现在就得回去弄好。”
还能在假一点吗?我就没见他那么殷勤过,那次病历不都是欺负那些实习生给他写的,现在倒是勤奋起来了?
矮冬瓜的作为进一步认证了我的不良预感,他要把我推给刘叔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心里着急,完全乱了方寸。
之后刘叔好像说了一句:“没关系,工作重要,你快去吧。”
矮冬瓜高兴得几乎跳起来了,趁热打铁:“那就有劳刘主任替我照顾小女了。”
矮冬瓜,你不是人。
我现在真是想杀人,但是浑身乏力,手软脚软的,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还拿什么跟矮冬瓜斗呢。
我愤恨的只是矮冬瓜一个人而已,对于刘叔,我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希望他能拒绝矮冬瓜的要求。
毕竟这种请求意味着什么,我不相信他会不知道。
但是他没有,而是很平淡的应诺下来:“刘医生放心去吧,晓晓我会照顾好的。”
我是真的不想将他跟猥琐老男人联系在一起,毕竟在今晚之前,他留给我的印象都是和蔼友善的长辈,我如何能接受一个长辈对自己存那种龌蹉的心思?
得到刘叔的应诺,矮冬瓜很满意的起身,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刘主任一眼,之后才开门出去。
门关起来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慌得厉害,“扑通”、“扑通”的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刘叔一直没动,就在我以为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时候,刘叔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的心瞬间到了嗓子眼上,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他站了好一会,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之后,忽然转变方向,朝倒在沙发上装醉的我走过来。
我是不觉一紧,死死的捏着衣角,掌心都在冒汗,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刘叔不是这样的人,他会改变主意的……
希望是美好的,只是现实往往与之相反。
他最终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站了一会,忽然蟋蟀的开始脱衣服。
是的,没错,他在脱衣服,我清晰的听到了衣服拉链被拉动的声音,异常的刺耳。
我彻底慌了神,也很绝望,这里是ktv,整个走廊几乎都被张狂的歌声所淹没了,如此就是我喊破喉咙,恐怕没有人能听见。
所以我唯一的出路就是冲出去,这才能寻求帮助。
手偷偷的在后背摸索着可以用来反击的东西,然后很顺利的摸到了一个硬物——烟灰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