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呢?”陌刑仔细的绕着墙壁观察起来。
许久,陌刑终于发现,这墙壁是由一种奇怪的矿石构成,壁面光滑如丝,如若天然。但陌刑却可以万分肯定,这绝对是经过加工打磨。而且,陌刑不得不佩服,在如此坚固的矿石上打磨如此平滑的光面,是要耗多大的工程和心血?
“看来,你是注定不得安宁了!”陌刑苦笑一声,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最终被困在一个‘树洞’,还是一个死人在一起!
“我记得刚才我说过,要是我出不去的话,你就惨了!”陌刑无奈,虽然并不想去打扰别人的安息,但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说不定想要出去,还要从面前的尸体入手。
想到这里,陌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毫不客气的将眼前的银发少年搜了一遍,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别说空间戒指了,连普通的装饰品都没有。
“呃,……不会是这个悲催少年和我一样,落在了这处奇怪的空间中,然后出不去了吧?”
“嗯,眼睛怎么睁开了?”陌刑瞬间跳出几米远的距离,要是眼前这个少年是一个巅峰修为的强者,陌刑也不会如此失态,可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完全是超出常理的事情。
要知道,无论是什么生物,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有着莫名的恐惧!
陌刑亦是如此,不会例外。
“诈尸?死了都不安生!”陌刑有些怒了,一脚狠狠地像尸体踢了过去。
“靠,怎么回事?”原本那一脚并未使用多大力气,可那一脚下去,却将陌刑的脚震得生疼。仿佛一个羸弱的少年的踢在一块万年长存的岩石一般。
啊啊啊啊!
陌刑感觉自己都有些抓狂了,这叫什么事?那具尸体他明明白白的摸过,皮肤比女人还要柔嫩。
更重要的是,那具尸体稳如泰山!
“看来你通过了我的考验,而且余力还挺多!”
“谁?”
陌刑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或者说,这四周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这里除了我还有活人么?”
“靠,你算活人!”陌刑总算知道是谁在说话了,没错,……就是眼前的这个尸体!
不过,这也不算这个尸体在说话,因为至始至终,这具尸体上都没有丝毫的气息,而那喉结也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那声音却偏偏却是从那具尸体中传出来的!
“我当然是活人,只是限于这该死的封神之阵,让我的肉体死亡,灵魂被重新瓦解成七魄。要不是老夫还有些实力,恐怕连着七魄也会被瓦解,到时候恐怕就连基本的轮回都入不了。”
那尸体叹了口气,显出无尽的沧桑。可偏偏诡异的是,那尸体始终都没有动一下,总让陌刑感到一丝的搞笑。
但陌刑却怎么也无法笑出声来。
“有缘人,想听听我的故事么?”那尸体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其实,老夫并非这片世界的人,而是来自天外那片更为广阔的天空,在哪里,老夫可以说是,一人主宰了几十座超级大陆,在哪里,即使是随便一宗门,也要比你所生活的大陆要庞大的多!”
这声音显出了无尽的骄傲,以及暮年英雄的叹息。
“十几座超级大陆?”陌刑有些惊讶,在殇老所传输的那片零散记忆中,陌刑对也微微对外面的世界有些了解。
在哪里,天玄大陆的最强者,也不会是入门罢了,就如同天玄大陆的幻师一样。
而外面的世界,更是广阔无边,但能称得上超级大陆的,那面积绝对陌刑不敢想象的,而且能一口气主宰几十座大陆的,那得多强的实力才可以办到?
“你没有惊讶我所说的外面的世界,看来……也罢。让我把我的故事说完吧!”尸体的声音停了一会儿,才打算先将自己的故事说出来。
毕竟,用死去的肉体锁住七魄,可以不让意识消散,但这样就仿佛永远一直处于鬼压床的状态。无尽的黑暗,和寂寞。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只有自己的意识永远在无尽的黑夜中游荡。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这样的状态下,要是其他人,早已经崩溃而死。但显然,他的意识还是特别的清醒!
“老夫是一个孤儿,没有名字,小的时候,别人好像都喜欢叫我三目童子,等老夫真正的成名,别人又都叫老夫邪瞳!老夫也喜欢这个名字,所以一直以这个名字自居了。”
“在这里,老夫也忘了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记得,那时候老夫是巅峰大君王修为,什么逆天改命,起死回生。都对老夫来说,不过是一个幼稚的玩意。所以,老夫也自认为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可以伤到老夫的存在了。后来不知怎么,老夫来到只有大君王修为才可以到达的空间乱流深处游玩,那时老夫在哪里发现一片大陆,一片很小的大陆。但却没有被空间乱流撕碎!所以老夫特别的好奇,就打算进去好好的瞧一瞧。”
其后,邪瞳一阵沉默,气氛有些压抑。
“可谁知?这片大陆竟然是诸神时代遗留下来封印,在这里,有着自己的规则,而老夫虽然自益实力通天,但离神却是还差了一步,即使只有一步,但却是天差地别,是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离神之差一步,难怪这么变态!陌刑在内心嘀咕了一句,要知道,当初殇老在给他的记忆中,就有神的强大!
那真的可以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强大!
“更可气的是,在这片天空下,老夫尽然连最强者都达不到!!!所以也就只有八百年的寿命。而那多出来的三百年,还是老夫想尽一切办法才办到的!”
“虽然老夫在进来的当天就,就已经掌握了这里的规则,但却永远无法更改!所以老夫也只能在大限的时候,用这种办法来苟延残喘了。或许,老夫是所有君王中最悲催,最无能,最怕死的一个吧?”
邪瞳的声音中满是自嘲,像是给自己说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