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我还要问下这位女孩,”周宁说着,便对女孩问了一系列的问题。
在听了女孩的回答后,周宁略一思索,便有了计较,于是,便对身材最魁梧的青年男子说道:“你们说的倒也是实话,可是,这位女孩子并不愿意替她父母背这样的债务,因为,她父母亲生前并没有对她有过这方面的任何交代,所以,这女孩子是完全不知情的,是无辜的!她不应该成为你们之间债务的牺牲品!”
“呵呵,父债女还,天经地义!”身材最魁梧的青年男子说道,“周公子,我们老板只是让她在我们会所坐一年台而已,一年后,五万金币的债务全部一笔勾销,这样的还债方式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公道啦!”
“什么?坐一年台?”周宁不懂是什么意思,问道。
“周公子真是痴迷修练,对这个坐台竟然不懂!让我告诉你吧,所谓的坐台,就是让她在我们会所迎接客人,但凡是有客人光顾会所了,她要上前去主动打招呼向客人问好,当然,也免不了陪客人喝酒啊什么的。”另一位脸色苍白的青年说道。
“在下的确痴迷修练,对这些个玩乐还真的所知不多,让各位见笑了。”周宁说道。
“那也得她本人愿意啊,她本人若不愿意,你们总不能强行逼迫她做吧?”周宁说道。
“这就由不得她了,她父母欠了我们老板这么多钱,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说道。
“那她父母亲可曾给你们写过这方面的字条什么的,说明所欠债务由她女儿代为偿还吗?”周宁说道。
“这个倒是没有,只是单独的一张欠条而已,上面并没有说要由他们的女儿来偿还。”
“这就对了嘛,无凭无据的,你们怎能强迫这位女孩还债呢?”周宁说道。
“那周公子说说这个债务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说完这句话,脸上已经散发出杀气来了。
周宁将这青年的举止全瞧在眼里,冷笑着说道:“当然就这么算了啊!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让人家还啊?再说,为了这点债务,人家的父母双亲都死了,你们还嫌不够啊?”
“这么说,周公子是定要插手管这女孩子的事了?”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说着,朝身边那位身材魁梧的青年使了一个眼色,这个青年立马会意,马上转身朝会所内走去了。
周宁一见,心道:“叫帮手去了,也好,我周宁今天就在这儿大战一场,倒要看看你们这个会所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放过这位女孩,别的都好说,我也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怎么样?”周宁嘴上还是客气地说道。
“周公子,我们刚才是见你本事还不错,所以才对你客气有加,可是,你既然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便蛮横无理了,那我们会所的人也不是好欺侮的,你等着吧,我们总管大人马上就会出来了,你若识相,现在就离去,还来得及,否则,今天怕是你的大难之日了!”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呵呵,这样的话我周宁听得多了,这世上有太多自以为是的人了,想必你们这儿也不会是例外!”周宁冷冷地说道。
不多时,只见从会所中走出来一位年纪大约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这人看起来像是一位文士,相貌倒也堂堂,眉毛生得很黑很粗,只是,双眼没有半点神采,给人一种病恹恹的感觉。
在这位文士模样的中年人身后,跟随着两位牛高马大的青年武者,这两人至少比周宁高出半个身子,每一个人的胳膊都是肌肉鼓鼓的,显然,这两人练的是一种专门锻炼身体四肢的外家玄技,或者确切地说,叫做‘炼体术’更适合些。
要知道,在落月大陆上,最主流的修练方式当然是修练玄气和玄技了。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比较少的修练方式,那就是专门修练人的身体肌肉,四肢蛮力的外家法门——炼体术。
大约在十万年前,这个‘炼体术’在落月大陆上是跟玄气并驾齐驱的修练方式,可是,后来,不知为何,这个炼体术就逐渐式微了。
现在,在落月大陆上,极少有人会去修练‘炼体术’了,原因无它,这种修练方式很难成为真正的强者,而且,这种方式需要武者长年累月地吃山珍海味,这就需要强大的经济实力才能支撑,可谓是耗钱、费力、效率最低的修练方式了。
“小子,这是我们会所的总管大人,你若肯向我们道歉,给我们磕三个响头,我们总管大人高兴了,说不定还能放你一马,否则,你今天想要安然离开这里怕是千难万难了。”脸色苍白的青年说道。
周宁正要答话,却见文士模样的总管大人说道:“小子,老夫叫‘澹台博’,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澹台总管,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跟这几位道一个歉吧,然后,你回去就是,没人敢拦阻你的。”
周宁原本没有将这位文士模样的总管大人放在眼里,总觉得这人两眼无神,一副病态的神情。哪知刚才几句话竟然隐隐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来。
周宁稍一沉思,说道:“总管大人,不是我周宁想要惹事生非,而是,这女孩刚才被这几位欺辱,我亲眼见到了,她向我求救,我见她可怜,心中实在不忍心,于是,好言相劝,哪知这几位霸道蛮横,竟然对我武力相向,我被逼得无法,只得抗争了,现在,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你们能发发好心,放过这位女孩,她是无辜的。倘若有得罪之处,周宁给你们道歉好啦!”
要知道,刚才总管大人一番话只是要周宁给大家一个道歉,并未提要放走那位女孩,在周宁看来,道一个歉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倘若道了歉,仍然不能带走女孩,那他就无法接受了。
他刚才这句话其实就是向他们传递了一个意思:道歉可以,前提是要能带走那位女孩,否则,就没这么简单了!
几个青年男子听了周宁这一番话后,稍稍思索了一下,便一齐发出一冷笑声来。
“怎么?各位难道不愿意?”周宁冷冷地说道。
“呵呵…,周宁,你以为你是谁啊?”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说道,“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在现在这个形势下,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跟我们提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