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快看,是那个刀疤少年耶……”
木想想全然忘了昨日少年的无礼,笑嘻嘻地上前打招呼:“嘿!好巧啊,你也在这个班耶!”
刀疤少年全然不理会木想想,端坐在位置上,俨然一块木头。
木想想也不恼,依旧微笑着:“我们在一个班,以后就是同学了,要多多照顾才是。”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木想想像个麻雀,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少年微微蹙眉,还是一言不发。
木想想觉得无趣,悻悻地做回座位:“这人怎么都不说话?”
墨怜雪也看了少年一眼,转而对木想想说道:“你一直说个不停,叫别人怎么插得上嘴?”
“恩公……”木想想调皮地冲墨怜雪吐了吐舌头,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练字。
见她一本正经地用毛笔在宣纸上书写,墨怜雪也拿起毛笔,练起字来。
“唉,这导师什么时候来啊?”
“就是,就是,这早就过了上课的点儿了,连导师的影儿都没看到呢?”
“恩公,这导师怎么还不来?”木想想歪着脑袋问墨怜雪,她刚要下笔,然而没有留神在笔尖上,滴落的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来,立刻把原本写好的字混成了墨团。
墨怜雪摇摇头,回应道:“兴许是路上耽误了吧?”
“不对啊!我听说天地学院的导师都是很守时的!怎么会在路上耽误了呢!”木想想忽地压低声音说道,“这,这会不会是特殊待遇啊?”
“‘特殊待遇’?”墨怜雪挑眉。
“就是不好的班级,导师便管得也不严格,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木想想一边用笔杆翘着脑袋,一边正儿八经地说道,“就是……得看心情的那种,或是看天气吧,我也不是很明白!”
“哎哟,这位姑娘真是见过世面的人,说的话真是一针见血啊!”声音很猥琐地在木想想耳畔响起,吓得木想想赶紧扭头看去,“你谁啊!鬼鬼祟祟地在我身后干什么?”
“我叫王春才!”应话的男子色眯眯地盯着木想想,一个下坐便挨到了木想想身侧,“敢问姑娘芳名啊?”
“我姓谁名谁干你什么事?”木想想一脸的不悦。
“怎么不关我事?大家都是同学,相互了解一下也是应该的嘛。”王春才说着往木想想的身侧靠了靠,伸出手来一把搂住木想想。
木想想顿时尖叫一声,像躲瘟神一样,赶紧站了起来,她一下子窜到墨怜雪身后,狠狠地瞪着看向她的王春才:“喂,王春才,我警告你,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呵呵,臭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嘛?还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王春才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木想想,恶狠狠地说道,“小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敢躲开?嗯……你是不知道我厉害!”
“喂喂!臭丫头,赶紧滚开,别挡了大爷的道儿。”
“你,你想干嘛!”
木想想见王春才有下一步动作,赶紧往墨怜雪身后又缩进了半个身子。
王春才觉得墨怜雪横在中间,很是麻烦,他极不耐烦地吼道:“臭丫头!你是耳朵聋了?我叫你快点滚!你是想找死?!”
“哼!哟呵,刚才没发现,臭丫头也是个美人呢!”说着,王春才的手不安分地抚向墨怜雪的脸颊,然而却被墨怜雪一下子拍了回去。
“哟哟,你小妮子脾气倒是倔呀!”王春才邪笑着摸了摸嘴角,“不过这正和我胃口!”
墨怜雪冷笑一声,她双手环胸,冷眸微垂,眼底的寒光不着痕迹地扫过王春才,王春才被这目光震撼住了,身体竟然不听使唤地往后退去。
“呀!臭丫头,你还敢瞪我?看我不把你眼珠挖出来!”
王春才伸手一击,直直戳向墨怜雪的双眼,墨怜雪也不躲闪,她忽地睁大双眼,那伸来的指头就停在她眼球不到一粒米的地方。
忽然,王春才惊恐地大声喊道:“啊……我,我的手!”
他的手在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里面的骨头经脉已经被冻凝在了一起。
墨怜雪嘴角轻轻勾起,一抹邪笑像冥界的彼岸花,绚烂而冷酷,她轻声问道:“王春才?”
“是,是我……”王春才痛地连连叫唤,“知道小爷我是王家人,还不快放了我!”
她轻笑着微微垂下眸子,周身压抑的寒冷,让大堂里的人不由朝门外挪步。
墨怜雪声音陡然放大,气势如虹:“王春才?你怎么不叫王蠢材?!”
“你,你!臭丫头,你敢骂我?”王春才恶狠狠地骂道,“你一个小屁孩儿,我就不信你还能够生出什么事情来!告诉你,这天地学院我最大!”
“家族的败类!”声音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听在王春才的耳朵里却像是重鼓敲击在他心脏,他险些没有气得喷出血来。
王春才想出手教训墨怜雪,无奈身子动不了,只能干瞪眼睛:“你会后悔的!”
墨怜雪淡然地看着咬牙切齿地王春才,轻笑道:“只怕到时后悔的是你!”
“啊!痛痛!臭丫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让你的手舒服舒服罢了!”
忽然,只听咔嚓一声,王春才伸在半空的手从臂膀那里断了,然而断口处竟然没有血流出,断面的那里是厚厚的结冰。
王春才一下瘫软在地,墨怜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低声吼道:“滚!”
“啊……我,我的手!臭丫头,你你给我等着,我绝饶不了你!”王春才捂住断臂,惊叫着朝门外跑去。
墨怜雪从背后拉出木想想,淡然地说道:“好了,没事了,回到座位去吧。”
众人瑟缩地看看地上那一截断臂,断臂没有流血,甚至还冒着寒气,似乎里面的血液和经脉都被这凌冽的寒气所蒸干了。
秦二少斜着眼睛瞅了瞅墨怜雪,不动声色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其他人心中忌惮墨怜雪,动作也收敛了几分,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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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