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我也没事……”
……
众人陆续应了一声,冲下来的时候有人头盔冲掉了,只能往有灯光的队友边上围过去。
再清点了下人员,发现大家都在,便准备顺着水流边游边飘去。
“我没事。”
这个时候,突然后面想起一个诡异的声音。
“牛皮糖,你有完没完,有你这么玩的吗!”凤芊芊爆怒道,显然她是认定牛皮糖在开玩笑。
“我说凤丫头,牛爷吃过的米比你喝过的水还多,分的清轻重。”
“真不是你?那大块头,是你?”
“不是俺,不是俺。”
“声音从我后面传来,卢哥在我前面,肯定不是他?”
在凤芊芊纠结的时候,我的汗毛已经倒竖起来了,老瓢头更是扭过来身子,剑眉拧成了一个疙瘩。
牛皮糖见状二话不说,已经掏出了家伙,准备一有状况就扣动扳机。
其他人都高度紧张地看着身后,这乌漆吗黑的地下河道上,透露出难以言喻的诡异,在这鬼地方,能开口说话的多半不会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半晌过去,牛皮糖实在忍不住,朝一片黑暗中胡乱开了几枪,枪响声异常刺耳。
子弹声“砰砰”几下,应该打在了河道两边的岩壁上,突然,响起呼啦呼啦的声音。
“我没事,啊,我没事……呜啊……呜啊”
灯光照出,飞出几只通体乌黑像蝙蝠又像鸟的飞行生物,所幸,这些飞行生物似乎对光源敏感,一接触到更是“呜哇呜哇”大叫,随即一个盘旋向后方飞去。
不久之后,这里复归寂静。
“诶,我说这鸟都成精了,学人说话有模有样的,能把人吓个半死。”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鹦鹉也能学人说话啊。”凤芊芊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跟牛皮糖抬杠。
“你见过鹦鹉说这么学说话的,我……没……事,跟鬼叫一般恐怖。”
“呦,牛爷您不是一直号称天下第一胆大的盗墓贼吗?”
“啧啧,天下第一不敢说,但是敢上五洋捉鳖,敢上九天揽月倒是真的。”
“啊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听着他俩的斗嘴着实让紧张压抑的气氛放松了不少。
“你们看,那是什么?”小九将灯光打到右岸的峭壁上。
顺着灯光望去,果然望见一个黑乎乎的洞穴,洞穴不大,开口一米见方,有一类棺椁的东西突起。
“貌似那是个盒子诶。”凤芊芊娇声道。
她这话一处,我就满头黑线,心道这丫头自称学什么考古,而且还在类似的‘盒子’里睡过,居然会说这种盒子,真不知道她是真无知还是装无知。
“这是一种悬棺。”师爷悠悠地说道。
“悬棺好啊,那里面是不是能摸到值钱的宝贝啊?”大块头突然两眼犯起精光,仿佛傻气都不见了一般。
牛皮糖一个暴栗敲在大块头脑门上:“就知道钱,干我们这行,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你们骗俺来,不就是说是要发财来的吗?”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暴栗。
“学会顶嘴了不是,谁骗你来了,要不是你爹的二大爷的漂亮小姨子求我带你出来见识见识,谁要你这个傻子,你好好看看,那悬棺的位置,你怎么爬上去?爬不上去你掉下来不就挂了。”
“哈哈,你才是傻子,这掉下来就掉水里了,死不了。”大块头突然大笑起来,以他的智商能抓到牛皮糖的辫子,是该得意得意。
“师爷,你说这么高的洞穴,古人到底是怎么把棺材抬上去的。”
“这个好解释,雨季的时候河水上涨,自然弄进去毫不费力。”
“原来如此,看露在洞外的悬棺部分居然在这么潮湿的环境不腐烂又是为何?”
凤芊芊急忙抢白道:“这我知道,肯定是用金丝楠木作料,可千年不腐。”
凤芊芊话音刚落,如闷葫芦一般的老瓢头罕见的开口道:“这樽悬棺弄上去的年头不会超过二十年。”
老瓢头的话吓了我们一大跳。
“老瓢头,你这话有什么根据?”
“是啊,老瓢头,你说个哪怕一二百年前发生这种事,我也就将信将疑了,你要说近二十年内有人抬着棺材来这里搞悬葬,他他娘的是不是闲得蛋疼!”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光凭这露出不足两尺的悬棺部分,且视距不清,就能断定棺葬年代,这也太玄了。但是老瓢头本来就话少而且不是那种信口胡诌的人。
老瓢头也不着急解释,而是用更强的远光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最终叹口气道:“十五年前,我在云南一处墓葬见过,削了其中一角,棺底划了一个‘巛’字形”。
他这么一说,我们借着强光仔细一看,还真是有老瓢头说的特征,要不说,老瓢头的眼力劲和记性都是一流,就是话太少了点。
“云南和罗布泊相差何止千里,这岂非人力所能为?而且把它移到这又是为何?”刘师爷竟不由自主沉吟起来。
“这太他娘的邪门了吧。”
我的心里一阵发怵。也有一些疑问想继续问老瓢头。
这个时候,只见老瓢头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大家还是加快速度离开。”
说罢,便奋力向前游去。
我知道现在不是发问的时机,赶紧将问题憋了回去,深吸了口气,二话不说,跟着老瓢头往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