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卓凌想到父亲的昨天电话里下的最后通牒，可是现实在逼着他做出一个选择。
“你出手，我留她一命，我出手，她死无全尸。阿凌，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会交出一份让人满意的答卷的。”
父亲了解他，或者说，他的弱点已经暴露在父亲眼前了，所以，父亲清楚地知道他会怎么选。
卓凌玩弄着手机，退出了桌面，点开了通讯录，找到了夏之初的号码，他犹豫了两秒，最终按下了通话键。
他眼里闪过一丝痛苦，随后闭上了双眼，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几秒后，电话接通，夏之初的声音透过听筒穿了出来：“喂，卓凌？找我有事吗？”
卓凌的喉咙发涩，他艰难地开口，“嗯，是我，你现在有空吗？”
“嗯……还好吧，我在陪我哥哥他们，我哥哥今中午刚从国外回来，你有急事吗？”
“嗯，你能过来一趟吗，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可以，你现在在哪里？”
夏之初的爽快让卓凌心里漏了一个节拍，越发觉得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恶心得让人作呕。
可他别无选择。
卓凌顿了几秒，开口：“景荣小区，1208号，我在这里等你。”
“景荣小区？你怎么在那里的？”夏之初可不记得卓凌有在那里购置房产，怎么突然间跑去那里了？
卓凌随意捏造了个理由，“我今天就是来看楼盘的，我也不可能总是住在酒店吧，既然你要在景市生活，我也不打算回去云市了。”
“真的？！”卓凌留在景市意味着夏之初不用跟卓凡分开了，她当然是十分乐意看到这个结果的。
“嗯，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怎么装修比较好，毕竟你比较了解卓凡的喜好。”
一提到卓凡，夏之初总是变得激动兴奋。
“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夏之初挂了电话，抛弃软绵可爱的小侄子，马不停蹄地出门打车去找卓凌。
……
夏之初到了之后，顺着门牌号找到卓凌说的1208号，她站在门前，没有多想，伸手按下门铃。
此时她脸上还带着愉悦的笑意。
没一会卓凌便从里面打开了门，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有点苍白，但看到夏之初，他还是努力地笑了笑，“你来了。”
打开门，卓凌侧身让夏之初进来，等人进来后，随手关上了门。
夏之初一进来，便伸手捂住了鼻嘴，有点刺鼻的气味让她的小脸皱了起来，“什么味道啊？好难闻！”
“有吗？也许是新屋的气味吧。”
夏之初不可思议地看着卓凌，“怎么可能，味道那么大，你闻不到？”
卓凌神色不变，无声地摇摇头。
看着卓凌的表情如此坚定，夏之初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嗅觉出问题了，她微微松开手，一股刺鼻的气味涌进鼻翼，让她再一次受不了而捂紧了鼻子和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