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余晖有些上火,好不容易熬到了转会窗即将打开,遇到一次冬歇便拖到2月去了,即使早就知道这个赛程,也有些郁闷。
弗赖堡的队友们都该回家回家,或者各种目的地旅行度假。不仅仅是球队,还有弗赖堡的居民和学生,瞬间连小城都冷清下来,让余晖的孤单更加明显。
这样的情况让训练效果下降了很多,余晖开始翻来覆去的想是不是回国去,心不在焉。
甄学希的一个电话让余晖喜出望外,第一时间打电话订了机票,拎了几件衣服装备就奔向了迪拜。
因为建功队获得15年华超第三,获得了16年亚冠附加赛资格,16年2月2日就要踢第一场比赛,对手将是印尼和新加坡其中一支球队。2月9日还将迎战澳、日、韩国球队中的一支,才能进入亚冠正赛,所以建功队早早的就开始了集训,还是在阿联酋的迪拜。
听到阿尔沙文说起余晖的苦恼,甄学希就打电话问余晖愿不愿意到迪拜和建功一起训练,余晖自然是满口答应,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
从寒冷的弗赖堡到达温暖的迪拜,身边又是熟悉的队友,余晖的心情一下子舒展开来。
教练、队友看到余晖也非常开心,连一直比较严肃的甄学希也擂擂余晖的胸膛,考奖了句变壮了。
除了关心他在弗赖堡的经历,教练、队友们更关心他有没有收获提高,这事最简单,训练场上见分晓最直接。
为了备战亚冠,球队不但没有习惯性的卖主力,还引进了泉城太山的前外援麦克格文。季莫什丘克还帮着劝说在15年世青赛上发挥出色的维克托-科瓦伦科加盟。这位96年的新星据说很强,不过他和几个外援都要等到圣诞节后才会赶到球队。
最让余晖开心的是U16队友顾烁和王一繁也出现在集训队里。也许是余晖的表现打动了俱乐部,居然支持甄学希在年轻化的道路上走的更远,一连启用了两名17岁球员。
面对一班老队友,余晖踢的非常轻松,可又不是放松,老乡杨括就吃够了苦头。余晖在高速中的动作运用比之前在球队时更加合理、流畅,杨括本身跟得上他的速度就已经要咬牙了,再加上不停的变线和急停急转,让他除了搂抱拉扯没有多少应付的手段。
另外就是余晖踢得更灵活,根本不给防守队员贴身和犯规的机会,再配上一脚出球,建功队队友们发现余晖比以前更加难防。
余晖又一次提前变线绕过杨括,杨括没办法干脆使出了一个守门员鱼跃侧扑的动作,把余晖按倒在地,还笑着冲余晖脑袋拍了一下:
“长本事了是吧?有本事你遛德国球员去,逮住老哥撒什么气呀…”
说笑完,又略显正式的说:
“就这俩个月就涨球了,国外差距就这么大?…”
这个问题明显不少建功队员都感兴趣,连教练们都没有干涉,等着余晖的答案。
余晖认真考虑了一下说:
“怎么说那,主要是应用。弗赖堡队节奏很快,很讲究在高速中的技术动作运用,和咱们平时的慢动作不一样,适应了以后感觉就踢起来容易了。”
顾烁习惯了在余晖面前做问题宝宝,马上提出了许多人想问的问题:
“咱们华超的节奏也不慢呀,不少外援还说咱们节奏快那。”
对老朋友余晖也不用讲究什么措词,张口就回答了出来:
“咱们的快是局部的快,甚至是踢到那算那的快。人家的快是整体的快,连接的对,合理的快,能一样吗?快起来时我一个停球耽误一秒半秒,对手就冲上来了,机会也失去了,所以踢起来完全不是一回事。”
余晖以前在建功就是个动作连接紧凑、流畅的队员,连他都说想踢快不容易那就是真不容易。
甄学希见到队员们都在思考着余晖说的境界,就提了出来:
“要不我们也试试?反正现在有时间,试试我们能不能整体快起来,找找德甲的感觉?”
这个提议得到了队员们的一致支持,随后几天都在试验将整体节奏提起来。
可事实证明做不到,不仅传接球都对不上点传递不起来,体能也跟不上,几乎整体高速跑动维持不了15分钟,就会因为部份队员体能跟不上而脱节。
这个情况在外援归队以后,由季莫什丘克找到了解决办法。
季莫什丘克在科瓦伦科加盟球队后选择了退役,但也答应了俱乐部和甄学希的邀请出任了助教,用另一种方式继续着足球生涯。
他提出维持不了全场,那就在必要的某一段时间维持整体高节奏全场攻防。然后又被甄学希引申出局部高节奏和节奏转换的方案,整个集训期都在试验和强化这些方案。
余晖也正好从弗赖堡一直绷紧的情绪解脱出来,即保持了训练,又得到了放松。
……
等到弗赖堡在1月10号在土耳其小城贝莱克集中冬训的时候,余晖的身体状况让队医和教练都大吃了一惊。
“完全看不出是个刚结束休假的球员,反倒更像个赛季中的球员,充满了活力。”
队医安德烈亚斯-奥斯特检查过余晖的身体以后,吃惊的告诉助教沃斯勒。
准备充足的余晖在冬训里抢到了先机,面对普遍还没进入状态的防守队员表现的好了许多,也比竞争对手格里福等人抢眼一些。
16年1月15日,经过几天训练后,弗赖堡约到了同时在贝莱克冬训的霍芬海姆进行一场热身赛。
当初余晖差点加盟的这个球队状况并不好,上半赛季才2胜8平9负积14积德甲垫底,而且主教练和俱乐部老板矛盾重重,风波不断。
不过在霍芬海姆,余晖也有位认识的人,就是他们年仅28岁的预备队教练朱利安-纳格尔斯曼。
这位年轻教练曾经为了劝说他加盟到过商都,和余晖很认真的谈过几次话,在对足球认识的许多方面都很投缘。
不过再次相逢,境遇和地位却大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