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赖堡只要不输球,就已经提前二轮获得德乙冠军,不需要去关心别的场次的比分。何况莱比锡红牛还在主场被比勒费尔德逼平,积分差距拉大到10分。
这一次球队回到弗赖堡后,受到了比上次确保升级名额后回城更隆重的欢迎,整个弗赖堡都在关注着下次主场比赛的德乙冠军庆典的细节。
俱乐部主席弗里茨-凯勒、体育主管哈滕巴赫与主教练施特赖希视察完球场内的庆典安排后边聊边走出球场,忽然听到训练场方向传来‘嘭嘭’的射门声,感觉有些意外的凯勒好奇的问起施特赖希:
“球队不是放了两天假吗?”
施特赖希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先点头确认了放假,然后才解释原因:
“一定是余在加练,他总是在追求细节,经常性的加练,他甚至在自己的家里正在改建一座小球场。”
老板凯勒却担心起来:
“加练没问题,但别受伤了,他现在可值不少钱。”
施特赖希笑着解释说:
“不会的,他比谁都小心,每次都会和队医奥斯特医生、体能教练伊克特先讨论训练安排,然后再按计划进行。他只是科学的追求自己的体能极限,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体育主管哈滕巴赫这才放下心,接起话来:
“那就好,我认为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任何的冒险,竞技水平因素在他的价值中占的比重不大…”
主席凯勒听到这话双眼闪着金星,急匆匆的问:
“快说说华国人报价提到多少了?”
“你一定不会相信,1700万欧!上帝,而且这一定不是华国俱乐部的底限,我觉得反正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有人建议我在华国透露一下,挑起竞争,听说华国的土豪俱乐部还有很多,夏窗到来前我觉得甚至能达到2500万欧以上。”
俱乐部老板凯勒和体育主管哈滕巴赫兴奋的讨论着余晖身价有多少个零,还能再多勒索多少个零,完全没注意站在一边的施特赖希脸越来越黑,直到施特赖希大声打断他们:
“两位,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讨论我的球员,还要卖掉他,是这样吗?”
俱乐部主席凯勒并没施特赖希的愤怒当回事,笑呵呵的说:
“教练,我答应过你两年内不会卖掉余,可现在事情有了些变化。你一定不会相信,居然有人会为一个17岁球员出价2500万欧元!有了这笔意外收入,我们的球场计划可以提前进行,你也将得到不少于1500万欧去改善阵容,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听到这个数字,施特赖希也愣了一下,可想到余晖的表现和起到的作用,还有教练组围绕余晖所做的安排,他坚定摇摇头:
“不,先生,我最想要的球员就是余晖,他是我们唯一可以拥有的球星级球员。而且你得考虑他的年龄,难道不是越来越值钱吗?我认得我们讨论过这些问题。”
凯勒的主意也很坚定,立刻表达了不同意见:
“他现在还没有成为一个球星,你也承认他得有3到5年成熟。可现在有人已经出到了球星的价钱,我没有任何理由去平白承受余成长期间的风险。而且许知道华国俱乐部能疯狂多久,也许一、两年后他们的足球泡沫就破碎了,到时恐怕1500万都卖不掉。教练,弗赖堡的足球是个长期计划,我们大家共同制定的计划。有了这笔钱,我们可以增加球场、青训学院的投资,这才是我们的根本,我希望你能理智的面对这一切。”
这话说得施特赖希也无言以对,尽管他觉得余晖的未来在欧洲,价值也会高于一千万欧甚至更多,但他拿不出证据,也没人能保证有前途的球星苗子一定能成熟。要怪就怪疯狂的华国足球吧,居然不计成本的报出这么一个让人疯狂的报价。
“主席先生,我们有份来自多特蒙德的传真…”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匆匆送来一份传真,注意到俱乐部三位巨头脸色都不好,送给凯勒后就匆匆离开了。
“什么!这不可能!…”
弗赖堡俱乐部主席惊讶的大叫一声,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对着两人说:
“多特蒙德也提出了对余的报价,1500万欧!…”
尽管没有华国俱乐部的报价高,但代表的含义决不相同,这意味着多特蒙德承认了余晖的价值在1500万欧以上,也代表着主流足球市场承认了余晖的价值。
这报价让施特赖希犹豫不决的心坚定了起来。
“先生,我想这份报价代表了余晖有他的价值,即使华国足球市场疲软,多特蒙德并不会,而且下赛季他的舞台将更大,将有更多大俱乐部注意到他。”
说完道理,施特赖希决定加点不讲理的:
“先生,我还是坚持我的球队里应该有余晖。无论这支球队是弗赖堡、多特蒙德,还是什么华国球队,我听说华国人给教练的薪水也很可观。另外,你们最好了解下球迷有多喜欢余,而他已经清楚的表达了留在弗赖堡的决心,你们把锅甩不到他头上,想想到时该怎么向会员解释吧…也许我们在冬窗在讨论这个问题更合适,至少现在看来华国足球泡沫半年内不会破裂,对吧?”
施特赖希为了留住余晖,软硬兼施,最后还用了一招拖延战术,终于让凯勒和哈滕巴赫点了头,同意打半个赛季德甲后再来讨论余晖的去留。
白花花的银子从眼前溜走的感觉让凯勒和哈滕巴赫很不开心,答应了施特赖希后就匆匆离开。
施特赖希叹了一口气,半个赛季,恐怕德甲还没适应就过去了,可自己能做到这一步就是极限了,毕竟华国的报价也太诱人了。余晖因为华国市场影响得到了在德国立足的机会,现在又因为华国市场的疯狂面临着要离开德国的可能,不知道他知道后会有什么感想。
满腹心事的施特赖希走进了训练场,然后立刻被场上的独特训练吸引住了。
施滕泽尔、福伦巴赫还有余晖的三个华国同伴每人抱了一个空心球在胸前,分为后卫线两人,然后中场两人,前场一人在防守带球的余晖。他身后拖着几根橡皮绳,防守队员可以撞也可以拉。余晖需要从后场带球,通过灵活的变线和变速来躲避这些不讲理的防守,最后完成射门。做动作时也会遭到故意的撞击,余晖需要想尽办法躲避或者对抗这些撞击,保证护球和动作的完成。
这并不容易,余晖经常被人用空心球顶倒,或者拉住踩住橡皮绳扯倒,然后被一帮人故意使坏压的密不透风。
而训练场四周架设了四组摄像机,安放在突破路线的左右,一个头发雪白的欧洲教练跟着移动,不停的吼叫着施特赖希听不懂的语言。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一身运动服抱着个手提电脑坐在球场边,盯着屏幕不时的向老教练说着什么…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