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拿出柜子里的绣作,侧坐在床榻边,擦去泪水,埋头穿针引线。
楚容以为自己刚睡醒不会睡着,谁知道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朦胧之中,耳朵痒痒的,有什么小东西爬行一样。
楚容嗖的一下,猛然睁开眼睛,身躯飞快往旁边移动,同时伸出小手,拼命拨打那处被爬过的地方!
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对方恶人先告状道:“小妹你干什么?差点吓死我了!”
楚容歪着脑袋顿住,懵逼脸:“……”
却见自家小哥哥手拿狗尾巴草,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不难看出当中的惊色,撅着嘴,一脸不满的看着她。
楚容嘴角抽了抽,声音沙哑道:“我、我以为有一只小虫子钻进我的耳朵里了。”
楚开霖盘腿坐起,狗尾巴草往口中一叼,两只小手环抱胸膛,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道:“我哪里像小虫子了?小妹真是不乖!”
楚容干笑了两声。
楚开翰突然想到什么,眼睛发亮,凑近楚容,贼兮兮道:“小妹,山上的刺莓长得正好,我们去摘来吃好不好?”
楚容缩了缩脖子,躲开小孩子脸颊传过了热乎乎的气流,道:“不去,我脑子还没好,万一再傻了可怎么办?”
楚开翰歪着脑袋,认真想了片刻,肃着一张脸,似模似样的摸了摸楚容的后脑勺,得出一个结论:“嗯,听说脑袋里的东西流出之后,人就傻了,小妹运气好,只肿了个大包子!”
楚容抓下后脑勺那只小手,道:“一边玩去!”
张眼四处看,想找到她的鸡蛋羹,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骗子,不是说睡醒了就能吃到鸡蛋羹么?
都是骗小孩子的话!
楚开翰扑到楚容面前,扯着楚容的脸蛋:“你要去,你要去,你去了大哥也会去,有大哥在就不会被那些刺莓的刺藤扎伤!”
楚容一脸无奈,熊孩子就是熊孩子,惦记的不是吃的就是玩的,突然问道:“大哥没去上工么?”
酒楼忙忙碌碌,楚开翰一月没几次可以休息的,而这次距离上一次似乎没几天?
楚开霖笑容满面,小脸热气腾腾,晶莹的汗水打湿了脸庞,兴奋道:“大哥说他不去了,以后留在家里陪我们玩!”
楚容愣了愣,楚开霖觉得大哥留在家里陪他玩很开心,但楚容不是真的小孩子,自然可以猜测到楚开翰被酒楼炒鱿鱼了!
想想也是,自己被绑了那几天,大哥肯定着急上火,一着急自然没心思上工,一连那么多天不去上工,被炒鱿鱼也在情理之中。
楚容垮了脸,在这古代,打工可不那么容易,一份酒楼伙计的工作就有很多人争着抢着要,更多的人依旧靠种地养家糊口。
楚开翰十岁的年纪能够入酒楼当伙计,本就是走了村里熟人的后门,欠了大人情,这下子好了,因为她一个人,不止丢了工作,也许还得罪了人!
“年纪小小,哪那么多烦恼?”脸颊一热,楚开翰的声音暖暖从头顶传来。
楚容苦兮兮看去,突然觉得眼睛酸酸的,哑着声音张开手求抱:“大哥,我以后会乖乖听话!”
楚开翰抱住楚容,轻轻摸了摸她后脑勺那个消了不少的大包子:“嗯,小妹乖乖听话。”
楚容还想说什么,小肚子咕噜咕噜显摆它的存在。
“先吃饭吧,都睡了一日夜了。”
说罢,楚开翰抱着楚容走到小桌边将她放在小凳子上,桌子上放着一碗香喷喷的鸡蛋羹,青翠葱花鲜艳欲滴。
楚容腮帮子一酸,没出息的口水泛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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