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皓,你这是为何?”一旁的青衣男子不耐其烦幽幽的说了一句。
“花莫紫!别说你不知道?御皓,他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白衣男子握着一本如丝绸般光滑的书,不大不小的声音温和的提醒道。
青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花莫紫。
“胡说!我...我慕容御皓......怎么会做害别人的事呢?”他只不过,只不过略微动了下手脚而已。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焦虑,以前,以前,他肯定不会这样的!
”御皓公子,苏姑娘已经有解了,公子不是嘱咐老生,苏姑娘的棋公子要亲自查看吗?““有这种事?”身着青衣和白衣的公子齐齐的发问道。
“有解了?”慕容御皓腾空而起,大红色的身影犹如天边腾升的彩霞,用流光滑过的速度到了六十九号,苏沁月的答题处。
他的手有些颤抖,心中的感觉纷繁复杂,他一寸一寸的推着,生怕有什么差错。
“苏...沁月?”慕容御皓抬眼没有立刻看见人,因而试探着问道。
透心白玉的棋盘上,红的发黑的血液触目惊心。
“苏沁月!快出来!”慕容御皓着急的疯了一般,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几步。
苏沁月就静静的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消瘦不堪又蜡黄如土的肌肤染上了一片苍白,双手紧紧的攥着,姣好的玄色衣衫血迹斑斑。
“怎么办?怎么办?苏沁月你给我醒醒!快醒醒!”慕容御皓不停手的一个劲的拍着苏沁月的脸,但他悲哀的发现,苏沁月安静的如同秋风中的一片枯叶,毫无生机。
“镜夜!南宫镜夜!”慕容御皓焦灼的喊着南宫镜夜的名字,用他的衣袖狠狠的擦着苏沁月嘴边已经干掉的血迹。唤了两声,他便想起专门为了棋试准备的密不透声的材质,一把有些扭曲的抱起苏沁月,冲了出去。
没想到一青一白两个翩翩佳公子,紧紧的挨着门,本来想要偷听些什么。只是慕容御皓临门一脚踹的生猛,害的他们俩差点毁了花容月貌。
“你们!南宫镜夜!随我来!快点!”本来慕容御皓想要狠狠的发一通脾气,斥责一下两个不知道分寸的,但眼下还不是算账的时候,赶紧叫上南宫镜夜往远处去了。一身白衣的南宫镜夜看了花莫紫一眼,跟着慕容御皓去了。
“这个慕容御皓,急急慌慌个什么劲?”花莫紫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解了这么久?到底解的怎么样?御皓可是一直很焦虑啊!那就辛苦我帮他看上一看吧。”这样想着,花莫紫浅笑着,踮着脚尖,弓着身子,像是做坏事一般的偷偷溜了进去。
竟然是...寒星局......慕容御皓,他都做了些什么?怎么能在这样的考试中出这种棋局刁难苏沁月?他看着泛白的棋盘上片片斑驳的血迹,有些怜惜的情愫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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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部分断断续续,但力透纸背清逸流畅的字迹,一字一顿的写下了解局的路数,竟与当年慕容御皓写的一般不差。如今,苏沁月只用了一日的功夫便将寒星局解出,当真是难得的女子。只怕是没调整好心境,心气郁结凝血喷出,再加上芷断影响,怕是......“南宫镜夜,别一直皱着眉,到底怎么样了!”慕容御皓看着一旁眉头越皱越紧的南宫镜夜,忍不住发问道。
“若只是气血郁结,静心调养便可。今日气血攻心太过严重,就算是毒蛊也压制不住芷断了,芷断的毒有些扩散出来。”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怎么治好?”
怎么治好?能治好吗?南宫镜夜他自己也不知道。芷断的毒,原是无解的,中了芷断必死无疑。她体内竟然有毒蛊?那种气息的毒蛊?那么强大的毒蛊?还能有谁?只是今日苏沁月气血郁结攻心,体内原本强大的毒蛊气息微弱,连啃食她精气的能力都小了许多,所以没能压制住。只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穆忘尘怕是已经知道了,才急急的叮嘱了他们,回他发誓再也不回去的地方,嵩阳。
如今,他能做的,只能是最大限度的清理扩散出来的一部分余毒,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方。这些倒是也无大碍,服了他开的药,再好好睡上一宿,情况好些,明日,苏沁月是可以醒过来的。
沉吟了半晌,南宫镜夜提起笔,写下了一张方子。
慕容御皓也松了一口气,一把抓住方子急匆匆的出去了,大红的衣袖随风摆动,好像没有了往日恣意的风采。
“苏沁月?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穆忘尘为你背弃了誓言,现在,连原本一直骄傲自视的慕容御皓也有些不同寻常了。
“镜夜,你又沉思什么呢?”花莫紫不知道从哪里溜了出来,看着眉毛皱成小山一般的南宫镜夜,问的一本正经。
“怎样,解出来了吗?”
“南宫镜夜,有没有你不知道的!”
“慕容,他,太紧张了,一天都是。”南宫镜夜低下头摸了摸自己如丝绸般柔软的书,一顿一顿的说道。这有何难?慕容御皓今日一直坐立不安,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他又嘱咐先生说要亲自查看苏沁月的棋局,那么一定是对苏沁月的棋局动了手。
花莫紫翻了个逆天的大白眼,光凭这个就能猜到慕容御皓对棋局做了手脚,倒也真是个人才。
“你猜呢?”花莫紫躬下身子,拍拍裤脚,他才不会看着南宫镜夜说话呢,那家伙,光是他的一个眼神就能猜出七八分来。
“那谁知道呢?”按着慕容御皓的性子,倘若他要刁难谁,那么必定会狠狠的刁难,万一出了寒星局,该如何是好呢?一日的功夫,苏沁月真的能解出来吗?南宫镜夜缓缓的抬起手,支撑着床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沉睡中的苏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