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薇直接表示拒绝,摇头挥手说,“不,不,我不吃那个东西,太脏了。”
晚夏见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好笑地推开车门,拽起她的手臂把她往外拖。
“走吧,没关系的,我们又不是经常吃,只是难得吃而已。”
易薇嘴巴不情愿地翘得好高,待她看清靠着烧烤老板那张桌子坐着的男人,瞬间领悟晚夏突然叫停的原因。
易薇胳膊肘轻轻推了下晚夏的手臂,眼神示意她前边一口啤酒一口烧烤,独自吃着有些落寞的苏锦言,嘴巴凑在她耳边低语,“欸,我说呢,你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小气了,一顿烧烤就想打发我和辰逸一整天陪着你辛苦加班费。原是寻找你的爱情来了。不过你也太折腾我们的肠胃了。”
晚夏拥着她的肩膀,亦是小声地对她说,“不是你说的叫我不要放弃这份感情吗?就让你陪我这一次你都不愿意啊。”
易薇轻笑了一声,又来了几句忠言,“愿意,愿意,你现在可是我的金财主,大靠山,我巴结你都来不及呢。就是吧,辰逸哥还跟在我们后头呢。你敢当着他的面跟苏锦言玩暧昧啊。要我说啊,咱们回N市以后,把这驾照一起学了吧,省得你以后想跑出来约会都不方便。”
“好,听你的。明天回去咱们就去驾校报个名。”确实是,不说约会的事,以后她想出来办点事都要靠辰逸帮开车。她对他唯一的秘密就是她不是墨景瑜,若让他知道了,一定不会向以前那样对自己掏心掏肺,而是觉得自己有目的接近,有所防范。但她进墨家的确是有目的性的。
两人在嘀咕间已坐到了苏锦言旁侧的一张桌子,选车位停好车的辰逸也很快坐了过来。
然辰逸刚坐下,站在苏锦言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张走向他们这桌,驱赶说,“三位不好意思了,我们锦少已经承包了今晚这里所有的座位,麻烦你们想吃烧烤到别处去吧。”
辰逸偏脸看向一边即便坐在路边摊,吃着廉价且没有营养的食物,都依旧遮挡不住一身风华与王者霸气的男人,眨了下眼睛,起身好说话地回复,“哦,那个对不起啊,我们不知道锦少在这里用晚餐,我们这就走。”
当辰逸准备带她们走时,晚夏却站起来按住他的肩膀朝着苏锦言的方向赌气说,“走什么走,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吃烧烤了,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小张,限你五分钟时间,给我把他们轰走。”苏锦言抬起他那张看起来有些微醉泛红的妖孽脸蛋,邪冷地勾起唇,吐字不低不高却很魄气。
小张微微哈了下腰,抬手朝帐篷外对着晚夏做了个请字,“墨先生,请别为难我这个做下属的,赶快离开吧。”
晚夏无视他的恭请动作与话语,绕开他直接坐到了苏锦言面前去,抬下巴朝老板喊道,“老伯,先给我来份和他一样的,再给我来点鱼类烧烤这些,越多越好。”话落,她还叫辰逸和易薇两人坐到她身两侧来。
老伯回头看了眼白炽灯光下苏锦言那下一秒即将爆发出来的怒火之气,没敢动一下,倒是劝说晚夏离开。“年轻人,我这都被锦少给承包了,你也别折腾我这老骨头了。你来的时候就没发现我这里只有他一位客人吗?”
易薇见苏锦言脸色很难看,拉扯了下晚夏的衣摆说,“景瑜,要不然我们换个地方吃吧。”
“是啊,你想吃烧烤我们去别处。”辰逸秉着和平处事的态度劝说。
晚夏僵持在苏锦言的对座硬是不肯离开,还夺走他手中正喝着的啤酒瓶,猛地把他剩下的一大瓶酒灌进了肚中,喝完她打了个嗝,朝辰逸摆了摆手说,“你们两个到别的地方去吃,我有话要和锦少说,就在这里吃,不走了。”
“可是景瑜,锦少他正在火气上,我怕他......”易薇不放心地将晚夏拉往自己这边轻声说。
晚夏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没事,他只会动动嘴皮子,不会真的对我动手的。怎么说他也是Z国出了名的大人物。”她说完转而对辰逸再次交代,“阿逸,你们就放心走吧。”
辰逸听说过一些关于她和晚夏的事,以为她是欠晚夏的情面而苏锦言的事上心,没有阻止她留下只是说了句,“那好,你当心点,一有紧急情况就打我电话。”说完他就带着易薇先行离开了。
苏锦言看晚夏近乎无赖般又呆坐在他面前,还为自己又开了一瓶啤酒,很不客气地拿他盘中烤好的食物吃,讽刺说,“真不知道你又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不会对你动手,今天中午的事你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晚夏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咕咚咕咚没几分钟把一瓶啤酒又灌进了肚子里,有劲地吃着他的食物。
小张见晚夏如此随便,而苏锦言对她这副闷头吃相,倒没有再发脾气,有点郁闷地挠了挠后脑勺,上前征询他的意见问,“锦少,还要不要我把墨先生给请走?”
“算了,就让她在这吃吧!”苏锦言朝他挥挥手,“你也别站着影响我食欲了,去选些自己爱吃的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小张顿了几秒说,“好的,不过您盘中的烧烤......”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面前被晚夏拿光烧烤的空盘无语地摇了摇头说,“我差不多了。你按照她要的给她来一份吧。”
“我说你以前不是把这些烧烤归为垃圾食品的么?怎么突然心血来潮想来吃了。即便你很想她也不要勉强自己吃这些不喜欢的东西吧。”
苏锦言反问她,“那你一个堂堂墨氏集团的董事长到S市出差,晚上放着山珍海味不吃却跑来吃这些路边摊解决温饱,这是为什么?关键你还偏偏赶上我来这里。”
“好吧,都被你猜到了我是因为你在这里才过来吃的。”晚夏大方地承认。“苏锦言,虽然你对我误会很深,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郑重对你重复一遍晚夏遭遇的那场火灾不是我干的,而且我那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哦?不是你干的,那么就是墨炎干的了?他的目的就是借着我的手除掉自己一直视为死敌的你。不过今天中午他的出现以及言行中对你的极力维护倒让我彻底改变想法了。”
苏锦言说到这故意停顿一下,一道黠光闪电般拂过他幽深的眼眸,试探地说,“他是为了帮你遮掩身份还有你们之间那种微妙又不可告人的关系被夏儿知道,所以你们联合起来杀她灭口?”
“苏锦言,如果真是这样,那晚我就不会出现在那里。我说过她是因为你的关系才会落得那种可悲的下场。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变得这么糊涂。你都不想想是谁给晚夏注射的药物,害她生命走到尽头的。”
男人听了冷笑,“那你知道给夏儿注射的药物是从哪儿流出的吗?”他的话音因些许愤慨而微微颤抖。
见她不搭腔,他亮出答案,“不知道吗?那我告诉你原厂家是你墨氏集团。当我拿着安吉拉从克里斯手上窃取到的医治夏儿病情的药方高高兴兴奔去九幽谷等待我的却是她的死亡。我请了秦法医去火灾现场勘查,你知道他研究结果是什么吗?真正害死夏儿的不是那场由人伪造的火灾,而是有人提前在她体内又注射了一种致人体自燃的生化药物。就算她能成功逃出着了火的房屋也难逃一死。”
“你说她也被注射了致人体自燃的药物!”晚夏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她当初听辰逸提起易桐的死,说墨炎在墨景瑜搞研究的实验基地窃取到两瓶这种药时怎么没有想到呢?
一瓶是他打算用在墨景瑜身上,而另一瓶是被他转手卖给A国的。难怪墨炎反复提醒她不要去招惹苏锦言,难怪在听她说晚夏的死与她无关时,他几乎想也不想就相信了。那是因为她的死与他有关联,或者说他是有意将药物卖给A国的。
本来晚夏不会想到这点。而恰巧今天中午墨炎也在墓地上出现说来悼念墨小鱼。结合易薇之前对她补充说明的墨小鱼这段信息,墨小鱼最早是以凌羽兮的身份安葬的。到此,她大概猜出了墨炎可能是从谁的嘴里听到了关于苏家与凌家那点事,误以为墨小鱼的死,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所以伺机报复自己。
至于药物最后怎么会落到安茹手上又被她用到自己身上的。这个问题最终也归结于安茹与A国的真实关系,想来这个答案并不是只有安茹知道,墨炎也知道。
A国王室最强大的财团埃尔集团一直对Z国这片经济大市场虎视眈眈。埃尔集团是君氏家族建立的,家族里最崇尚的就是用联姻来获得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