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什么？你得罪谁了？我表妹去年的扶贫慰问金应该有五千多，怎么经你手一转就变成了八百块？”
见吴会计哭哭咧咧的一脸委屈样子，陈凡生反倒脾气上来了，追上去又是一脚。
“我、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个经办人，没拿走一分钱，全是铁镇……”
“呵——铁什么？”
“铁老二，全是铁老二拿走了。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应该去找他啊！”
“真的是铁老二拿走了，不是别人？”
见吴会计闪烁其词，陈凡生又是一脚，这一脚加了几分力道，直接将对方踹翻在地。
吴会计委屈之极，吃痛之下已是眼泪狂流，瘫软在地，硬是不再起来。
“他娘的真是个孬种，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快起来给我走，不起来你特娘的给我爬也要爬过去。”
说完，陈凡生一脚又踢了出去。
风昊伸手拦住，笑道：“陈哥，再踢就要踢残废了。看我的。”
风昊笑嘻嘻蹲下身子，摸了摸吴会计的腿弯，问道：“痛不痛？要不要给你上点跌打药？”
“不用了，不用了，你们都是大爷，放过我吧，我上有双亲，下有弟妹，家在万里之外，孤身一人在此，活着实属不易，你们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刚刚是瞎了狗眼惹了两位大爷，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错嘛，吐词清晰明快，口若悬河，不愧是个大学生。但是我们还没怎么着你呀，你好歹也是个公职人员，何以怕我们怕到这个地步？难道你真是个没有骨气的书生？”
“我、我听说铁镇、铁老二刚刚是被您打死的，您打死铁老二之后还如此风轻云淡，我哪敢在您面前造次，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只要放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胡扯，谁跟你讲铁老二是我打死的？还有，你一个小小的会计知道什么东西，还什么都告诉我们，就你经手的那些破账我没兴趣细查，这些事你以后跟上头交代吧，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尽早引出柳娇娇。”
风昊话音一落，便伸手从吴会计衣兜里拎出来一个手机。
失去手机的那一刻，吴会计立刻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手机里面有很多对话足够肉麻死人，更有些视频是绝密的隐私，与此相比，那些只经自己转手的转账往来都变得不足一提。
庆幸的是，手机设置了密码，没有他的允许，别人是无法查看的，只希望对方别做细想，能把手机再还给自己。
“瞧你这紧张的样子，难道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密码是什么？”
“啊？这是个人隐私啊，大爷，求求您放过我吧，别再折磨我了！”
“我问最后一遍，密码是什么？你若敢撒谎，我就让你在大街上裸奔三天三夜！”
“啊！！六、六个2！”
吴会计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风昊打开手机，开始浏览。
良久，风昊的眼睛才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没想到啊，竟然这么重口味！”
“啥重口味？让我也来看看。”陈凡生瞪着一对大眼子凑近手机，也想一窥究竟。
风昊将手机递给陈凡生，点开了一个视频。
“我滴个姥姥，这什么东西？吴会计，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视频中，一个男人赫身露体，四肢跪伏在地，脖子上套了个黑带项圈，项圈上一条狗链，狗链拽在另一个只露出一条黑色丝袜腿的女人手里。
这男人竟然是吴会计。
只见吴会计嘴里叼着根生猪筒骨，椎骨上插着根狼毛尾巴，在那女人挥舞着皮鞭的啪啪声里，围着一个茶几转着圈儿，眼里看不出丝毫扭捏作态之意，相反的是此时他已双眼赤红，喉头频频滚动，似乎被激发出了某种原始兽欲。
“原来你还真是被豢养的一条狗。”陈凡生“呸”了一声，将手机往地上狠狠一砸，手机顿时解体，四分五裂。
“不、不要啊！”本来已在地不起的吴会计此时心又凉了几分，身子往下一沉，四肢虽没有反应，脸上却掩饰不住屈辱。
“怎地？这么无耻的东西我给你毁了，你还觉得可惜不成？你也是堂堂一个男人，怎能如此糟践？干下这种事已经毫无脸子了，你还有脸拍下来，拍下来还不够，你还要存下来？你到底还有没有做人最起码的自尊啊！？”
此刻的陈凡生怒目嗔视，仿佛被侮辱的是他自己一般，嘴中滔滔不绝，震耳欲聋。
“陈哥大概是误会了。很显然这是他受制于人，被人逼迫拍下的，估计也没胆子删除，你现在把他手机毁了，他大概还得再拍一遍。”
风昊不紧不慢道出真相，地上的吴会计听后浑身一阵哆嗦。
“视频里的女人是不是就是柳娇娇？”
风昊将吴会计一把提起，掌心一缕灵气钻入对方喉头，将他全身紧绷的神经舒张，缓缓问道。
吴会计早已全身瘫软，心灰意懒，见风昊问起，也就如实的点了点头。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她是个变态，是这世上最恶毒的女人！”一听到此问，本已逐渐平缓下来的吴会计又是一阵激动，双眼因恐惧已充血赤红发直，嘴唇也颤不成声，但恨到心底的恨意又让他不吐不快。
“我只是个做账的，就因为脸白而已，就被她当做奴隶般折磨，折磨的猪狗不如啊！”
“这么说来，你为虎作伥干的这些勾当全部都是被那柳娇娇逼迫所致？”
“她不但从身心双面折磨我，还威胁要折磨我父母以及尚未成年的妹妹，我只有唯命是从！”
“她什么时候能到？这样变态的女人，我倒想见识见识！”
“快的话已经开始进镇了，这女人非常变态，你们最好别去惹她！我如今已经是个废物，活的生不如死，你们别重蹈覆辙！”
“看在你是被逼成这样的份上，我放过你，走吧，从今以后活回你自己，也不必去给铁老二守灵了，既然这些渣渣别人清理不了，那就我来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