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分三层,样式与其他别墅一般无二,显然是统一规划好的地基和规格,就连外观装修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有门口的门牌与众不同。
风昊甫一接近这房子,便生出一股不安之感,隐隐觉得这别墅里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于是也不再贸然前去按响门铃,反而多开门前的探头,绕到屋后,提气纵身一跃,整个身子贴上墙壁,靠近二楼,翻过二楼一端的栏杆,缓缓走进一个带着阳台的卧室。
卧室内大方得体,是典型的男性卧室,该有的摆设和设施一应俱全,但此刻卧室内无人,门也只是虚掩未紧锁。
跨出卧室,风昊才听到一声叹息。
叹息声从三楼传来,听口气是个男子的声音。
“你这又何苦呢?”
叹息过后,那男子又蛋疼似的憋出一句话。
“你这样对得起自然居内的方雪瑜么?”
良久,一个女子冷的掉渣的声音响起。
风昊不经一皱眉头,他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正是蝶影。
蝶影作为杀手,性格本就被塑造的冷漠无情,此时语气如此之冷,很显然并不友善,而根据她的意思,风昊推测那男子定是黄子安无疑,因为在自然居,只有黄子安与方雪瑜能扯上关系。
于是风昊又放出探路蛊,确定四下除了两人之外已无其他人在场,便大大方方的蹬着楼梯来到了三楼。
“谁!”
听到楼梯口的异响,黄子安极为敏感的吼道。
他刚吼完,风昊便已出现在他面前,一出现在他面前,便已杀气腾腾。
大厅内,黄子安本坐在沙发内的身子此时微微前倾,想来是要往楼梯口探个究竟,却还来得及抬腿走,另一个沙发内的蝶影此时却瘫软成一团,已衣衫不整,露出一片雪白的胸口。
“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闯入民宅,是盗窃行为,你知道么!”
黄子安用手指着风昊,怒道。
但这一声怒气指责里,充满了心虚和无奈。
风昊没看他,走过去将蝶影扶起,将她衣衫整理好,才问道:“怎么回事!”
蝶影本来冷冰冰的脸上在见到风昊的那一刻冰霜立刻化尽,眼神复杂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
“你们俩认识?蝶影姑娘,你可别乱说话!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只是一场误会,兄弟,远来是客,请坐。”
黄子安察言观色,突然笑脸相迎,指着另一张沙发,示意风昊落座。
“你对她做了什么?”
风昊厌恶的看了黄子安一眼,冷冷问道。
“将你对她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否则,我让你再身败名裂一次!”
风昊突然又抽出那根对付金彪和魏功成的软鞭,啪的一声砸在沙发中间的一套茶具上,将茶具砸的四分五裂,茶水滋了黄子安一身。
“你、你想怎么样?”
看着这套价值不菲的茶具一眨眼之间化成一片狼藉,黄子安喉头连连滚动了几次,吓得他头皮有点发麻,但这毕竟是自己家里,硬是硬着头皮诘问了一句。
于是软鞭又舞起,不远处的装饰性大花瓶又碎成渣渣,算是回应了黄子安的诘问。
“你、你别欺人太甚,这些都是我重金购买的古董,你赔不起。”
另一端的的鱼缸突然咧开,几条活蹦乱跳的金鱼跳到黄子安跟前,拼命的跳弹。
“再不说,下次烂掉的就是你的嘴!”
“没、没对她做别的什么事,只是我爱她爱的无法自拔,才忍不住唐突了她。这男欢女爱的,感情的事,本就不好把握,做的出格了点也情有可原吧!”
“公子,放了他吧,毕竟,方姑娘已经够惨的了!”
“那也不能让这渣男继续占便宜,方雪瑜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爱上这种人渣!?”
风昊又气又怒,气的是方雪瑜心心念念甘愿平凡一生相随的男人,居然背着她沾花惹草,为方雪瑜不值,怒的是黄子安色胆包天,不以为耻,反而百般开脱。
“方姑娘住那么破破烂烂的地方,每天翘首以盼等你回去,你就这样对她?”
“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有正常的需求,换做是你,整天对着一个性冷淡,你会怎么想?我不就是为了满足一下生理需求么!”
谁知面对风昊的指责,黄子安突然情绪非常激动的吼道,仿佛他受尽了无尽的委屈。
“看在你开诊所救人的份上,我今天且饶了你,现在立刻跟我回自然居!”
风昊一手揽着蝶影,一手握着鞭子,啪的一声,鞭子又砸进了地板,将地板也砸的四分五裂,砸的黄子安的心都在滴血。
“走!”
看着满屋子的狼藉,黄子安肉疼的咬了咬牙,蹭蹭蹭的下了楼。
别墅外,车内。
“你不是说在会见什么重要人物么?”
“那只是一个比较大的客户,已经谈妥了,我本打算……”黄子安扭头看了看风昊怀中的蝶影,欲言又止。
“罢了,是我色迷心窍,无可救药!”
黄子安长叹一口气,启动车子。
“他手无缚鸡之力,怎能制伏你?”风昊不去理会黄子安,倒是问起了怀里的蝶影。
蝶影好歹是蚊子的杀手,就算经验不够丰富,但实力并不弱,怎么会连一个普通人都对付不了。
“刀剑易躲,人心难测,我实在想不到他看起来像个人样,没想到人面兽心,竟然用药毒我。”
“什么毒?”
“听他说叫什么情毒!”
“黄子安,你好大的胆子,敢如此下作,你明知道她是杨逸灵安排到自然居的,难道就不怕杨逸灵报复么?”
“可我当时真的是无法控制自己,我本性如此,要不然也不会落到现今这个地步,我能怎么办呢?”
黄子安见风昊嗤之以鼻,反而淡定了不少,一边驱车前行,一边还打开音乐哼起了歌。
“再说这情毒,又没有任何副作用,只是让人忘却烦恼,全身心投入两人世界而已,人生在世,及时行乐,难道这也有错么?”
“但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她要去抵制这种原始冲动,道德经说得好,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天道规定人伦,人就该顺天而为,该放肆时就该放肆,何必讲那么多人为规矩,她是女人,我是男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她若不去抵制情毒,情毒也不会攻入她五脏六腑,现在她只怕已凶多吉少,要想救她已经难上加难,除非你会传说中的阴阳交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