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施公望面无表情一对,冷冷说道:“要你死的人很多,我现在不杀你,你迟早死在别人手上,也许到时候死法还要难看的多!”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情急之下地银夜广与朱七叔面对生死时几乎是两个极端,朱七叔感觉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一心求死,而银夜广感觉自己命不长久,却一心求活。
他歇斯底里的嘶吼着,用劲了最大的力气,哪怕声带已经破声,也要声嘶力竭的对着施公望呐喊。但施公望的手却并没有迟疑,拇指与食指化成钩,掐向银夜广的喉头。
只待他一捏住银夜广的喉头,银夜广便要一命呼呜,谁知就在这紧要关头,银夜广突然面目一狰,张嘴就咬向施公望袭来的手指。
银夜广毕竟实力也不俗,不想坐以待毙,所以张嘴咬出之时,手也跟着往前一送,拳头直击施公望的手肘。
对银夜广的反击,施公望自恃修为,自然不将他放在心上,手肘硬受银夜广一拳,但指上凝聚的真气依旧势如破竹一般将银夜广咬上来的嘴巴撞了个稀巴烂。
在银夜广下巴骨以及满口牙齿溅落之时,施公望突然手臂一荡,手劲一散,刚刚还将银夜广满嘴门牙撞掉的手臂突然往下一沉,不受控制的垂了下去,竟然使不上劲了。
“你,暗算我……”见此变故,施公望连忙封住手臂上诸穴,然后才发现刚刚挨了银夜广一拳的手肘上插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针口处黑气直冒,显然受到了感染。
被轰掉了下巴与门牙的银夜广突然狞笑,笑声已经走调,勉强笑道:“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笑声比哭还难听:“你已经中了我的勾魂血咒,接下来就享受万蚁钻心之痛吧!桀桀桀桀!”
他吃力的从已经变形的嘴内嘟囔着,血水混着口水从他嘴内滴落在地,其状说不出的可怖阴森,而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施公望突然脸现急色,二话不说便伸出自己的左手,一掌往已经失去了知觉的右肩上拍去,便见他整条右臂突然一垂,竟然朝地上掉去,他居然将自己的整条右臂卸了下来。
卸掉自己的右臂之后,连忙又封住了右肩血脉,止住了因失去右臂而造成的伤口血液流失。
而此时,银夜广嘴中正念念有词,在催发他好不容易种下去的勾魂血咒。见了施公望的所作所为之后,立刻心如死灰,放弃了吟唱咒语。
“算你狠!”
阴谋无法得逞的银夜广咬牙跺脚,然后又从腰间皮带的包层里抽出一根银针,冲向仍在运功护脉的施公望,想依旧故技重施,再给施公望扎一针。
这时,一直未动的荆无恨突然出手了,只见快剑一闪,尚未靠近施公望的银夜广突然脑门上一道亮光一闪而没,从他胯间又闪了出来。
而荆无恨也跟着提剑收势,只一招又笔直的站在了施公望身后,依旧不悲不喜,不言不语。
一直在看戏的风昊突然面对荆无恨,道:“你杀了他,难道你要带我们去找银夜辉?”
“哼!要我带你去可以,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原来不是哑巴啊,我还以为上次分别之后,你就成哑巴了呢,这么长时间憋着不说话,你不难受么?”
“废话少说,出招吧!”
直到他说完这句话时,刚刚还一直站在场中突然失声的银夜广突然往地上一跪,身子裂成两半一俯一仰的倒在了地上。
而直到此刻,两道血水才从两边尸体中飙射而出,死状极为凄惨。
“你这剑法也太霸道了吧?”听到银夜广的尸体因先后坠地而发出的噗噗声,向荆无恨道。
“快,准,狠,好毒辣的剑法!”鲁牧云也跟着惊呼道。
“只是你将他砍成了两半,他的头颅该怎么取得,难道还要拼装么?”惊呼过后的鲁牧云突然脸色一沉,斥道。
沈弱溪需要见到银夜广的头颅,而此刻的银夜广被人成轴对称切开,整个头颅也像是被人破西瓜一般破成了两半。
“你想怎么解决?”
荆无恨突然充满挑衅地顶了鲁牧云一句,不屑一顾的样子也彻底惹怒了鲁牧云。
“不怎么样,既然人是你杀的,那我就来跟你比个高低,争个输赢,好证实我也有宰杀银夜广的实力!”
“行,阁下出招吧!”
荆无恨的手以仅仅握住剑柄,正待对方一有动作便后发先至,杀人于无形。
他的剑够快,被他一招得手的人,还没有过活口,他对自己的实力非常有信心,尽管他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人有高深的奇门功法,但他作为剑客,心中只有赢的念头,所以依旧睥睨着对手,不掩蔑视对手的意思。
“锁!”谁知鲁牧云也只是轻笑了一声,算作是对对方这蔑视自己的神态的回应,然后就是双手一招,口中吐出一个锁字,荆无恨但见自身周遭突然凭空窜出许多小木条,这些小木条以惊人的速度组合着,并悉数朝他全身上下四处招呼。
荆无恨刚刚已经见识过了鲁牧云的实力,神鬼莫测,防不胜防,而且攻防一体,当下不敢怠慢,立刻抽出宝剑,拧出无数剑花,将靠近自己的各种形状鱼大小的木条与木块悉数挑飞。
他知道这些所谓的木条,无疑是鲁牧云利用真气塑造出来的而已,所以只要打乱它们成型构建一个体系的思路,便可以化解鲁牧云的攻势。
荆无恨将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在密不透风的剑网里,剑尖犹如灵蛇,时而从剑网内跳出,击碎一块已经成型的木板。
鲁牧云双手也在空中舞得密不透风,在舞动之中还带着机械性的节奏,似乎是在按照着某些既定的图纸,勾画着一个木制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