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见他们两一身华服,气质卓然,想必定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于是招手又唤来了几名姑娘前来伺候。
飞雪到是无所谓,反正自己也是女人。于是大方的任那些女人在身上摸来摸去,最后相拥上楼。
老鸨替他们开了一间雅间,里面十分宽敞,足够十几人寻欢作乐。飞雪一边应承这姑娘们递来的美酒,一边豪爽的左拥右抱,样子到是像极了那些寻欢作乐的富家子弟。
血隐见此,不由有些微怒。他甚至怀疑今日见到的这个飞雪,并非是以往他所认识到那个飞雪。虽然他心中知晓,飞雪不过是想甩掉他而已。可看到飞雪这般模样,他还是忍不住恼怒。况且,她手伤未愈,怎能如此饮酒。
“够了!”他突然一声怒吼。将在场的姑娘们都吓了一跳,飞雪也自然吓到了。她方才还在想,其他男子入了这烟柳之地,个个都变成了*,怎么这血隐进了这里,非但没有半
于是她又联想到了,那日他们睡在一起时的情景。虽说自己算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好歹也算的上一名不可多得的美人啊!可当时血隐与她躺在一起,而她又一丝不挂,虽说他当时受了伤,不能有所作为,可他什么动作也没有,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难道,他本就不正常?亦或者,他是……
飞雪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再看着血隐一张羞愤欲滴的大红脸,她有些理亏的将头瞥向一边,也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荒唐想法。勉强一个断袖之癖的人,来青楼寻花问柳,好像确实有些过分了。只是,既然他是那什么,他又为何要舍命救她?这段时日又对她呵护有加?
血隐哪里知晓飞雪是在心中如此想他的。他见飞雪面带羞愧之色,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若他知晓,飞雪是把他当成了不正常的短袖,还不知要气成什么模样呢!
犹豫许久,飞雪终于说道:“那个,要是你实在不喜欢这,不如你便先回去吧!我觉得这儿的酒甚是美味,再浅尝几口便来。你看如何?”
如何?自然是不同意的。血隐没想到飞雪竟然还想着喝酒,他生气,可不就是因为她喝酒吗?不然她以为自己是为了什么?
他看了她片刻,最终无奈道:“公子出门已有大半日,现下我们是否该回去了?”
飞雪最怕他如此之说了。如今还未寻着方法将消息透露给皇兄,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了。于是她假借如厕为由,让血隐等着她回去。
血隐哪里不知飞雪那点小心思。但他并未揭穿飞雪,而是坐下来,坐等飞雪去传递消息。
果然,飞雪一出门便遇到了东篱夜锦。她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告知东篱夜锦,劝他速速离开北冥,至于自己,她本想跟着东篱夜锦一起离开,奈何血隐就如掐着点一般,不肖片刻,便找理由寻她来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劝东篱夜锦先走,自己在北冥尚好,有机会定会自己寻办法逃走,让东篱夜锦不必忧心。
东篱夜锦刚刚得到探子消息,又如何不知飞雪所言非虚。再者,北冥玉之所以这般轻易的让飞雪传递消息给他,不过是在警告他最好马上离开北冥,否则便休怪他下手无情了。虽然他也很想带飞雪离开,但也知道,以北冥玉的聪明才智,既然这次并未有意思让他带走飞雪,那么就算他强行而为,也不一定成功。
罢了。北冥玉将飞雪留下有什么目的他不得而知。但至少他能猜到,飞雪留下并无生命危险。况且,他已经想好一条计策,飞雪倘若要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转迅间,他将一张地图留下悄悄的塞给了飞雪。这时血隐已经寻来,东篱夜锦本想一剑夺他性命,却奈何飞雪挡在身前劝道:“皇兄,你不要伤害他。”
“你......”东篱夜锦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难道飞雪是心甘情愿的任血隐败坏她的名节?
飞雪见血隐就要过来,她不想他们两人之间发生打斗,于是心急的跪了下来,求道:“皇兄,以后我再与你慢慢解释。但如今,你真的该走了。血隐不会伤害我的,请你相信我。”
东篱夜锦没想到,才短短月余,飞雪便对这个北冥影卫如此死心塌地,竟然为了血隐,还跪下来求他。他脸色一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羞恼而去。
飞雪将地图收好,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淡淡的瞥了一眼血隐,平静道:“本公子如个厕而已,血隐大人都要跟来,莫不是怕本公子丢了?”
血隐懒得同飞雪计较。他知道飞雪的目的已经达成,便催促飞雪早些入宫。他可实在招架不住飞雪的古灵精怪了。这大白天都能把他往妓院带,兴致来了,还指不定能干出什么荒唐的大事来呢!还是早日回宫的好。
飞雪受不了血隐的啰嗦。反正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成,所以便也不再与血隐计较什么,乖乖的跟他回宫了。
血隐回宫复差。北冥玉听他把事情回报一遍之后,顿时忍不住大笑起来。能把血隐逼的满脸羞愤愈加的样子,恐怕也只有飞雪能做到了。他心想,这对欢喜冤家倒是会折腾。不过他此时关心的并非这些,他心中的那个人迟迟未有消息,他的心便始终放不下。
而此时将一切准备妥帖准备离开北冥的东篱夜锦又何尝不是。那日我突然离开,他当时并未多想,只以为我是想办法进宫去了。可是他这几日命探子多方打探才发现,自那日我走后,便失去了踪影,就连北冥玉还有慕容紫儿极力寻找都不见我踪影。
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不敢去想。他虽想留下来寻我,但也知道此时并不是什么好时机。北冥玉急着逼他离开,恐怕也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公子,一切准备妥当了。我们走吧!”一名影卫催促道。但东篱夜锦却望着远处,并未言语。他还是放心不下她。此次若是离开,恐怕再次踏入北冥之时,便是兵戎相见了。
那影卫这段时间跟随在东篱夜锦身边,倒也看得出来东篱夜锦对我有着不同于其它的感情。也知他之所以不舍离去,也是因为我。故此安抚道:“公子放心。属下已经命所有探子留意柳姑娘的去向。只要柳姑娘出现,探子们必定想办法保柳姑娘安全。”
东篱夜锦颚首。他早就做好了安排,如今时间紧迫,也只能如此了。在国家和我之间,他到低放不下大义,只希望我到时能够平安无事。于是又叮嘱了那影卫几句,若发现我,定要拼尽全力护我周全。
我则继续在那名楚公子的府中待着。入府半月有余,我除了知道那位神秘的公子姓楚,其余的便如同井底之蛙一概不知了。而每日,帮楚公子做枣泥糕便是我如今最重要的任务。说来也奇怪,自从我帮他做枣泥糕以来,他便日日都会回府中一趟。听其他下人们说,以往公子忙起来,有时月余都看不到他的半个身影。最近也不知怎么了。
府中的人心中皆揣测是因为我的出现,才让公子有所改变,却无一人敢拿出来讨论。也不知是家规森严,还是公子过于威信,总之有些话有些事,他们也就自个在心里想想,连私下里议论都是不敢的。
自从几日前,公子带我摘了一回果子后,我便再也不敢马虎的敷衍他了。每日早早的便搬来扶梯爬上树去摘那些个又大又红的枣儿,也有好几次都被枣树上的刺将手刮伤。不过有付出总是有回报的,经过几日的锻炼,我那枣泥糕做的入口即化,有下人甚至说我做的比青缪的还要好吃几分。
我不敢邀功,自然是说都是公子英明,知道好果子才能做出好糕点,于是一群小丫头们又对公子倾慕了几分。只有青缪,见我与公子日渐亲密,慢慢变的不高兴起来。我不知如何安慰她,便也只能想办法尽量躲着不见公子。
最近连着几日我都未曾见过公子。这样倒也好,不用去想办法应付他,还能过着平静的日子,也不用担心青缪会多想。
只是平静的日子似乎向来都不属于我。公主还在北冥皇宫,这是我此次来北冥的目的,自然是不能忘记的。最近我日日在想,要如何才能逃出楚府,又要如何才能进入北冥皇宫。尽管外面好几拨人马都在寻我,可我却日日窝在楚府中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