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完见他抛砖引玉,倒也是不藏着掖着,言道:“那日我去和玉楼,正巧撞见齐大人和一女子搂搂抱抱,好不亲密。”温歆公主心头一紧,面色有些难看。
将士八卦道:“这齐大人未曾娶妻,府中又没个妻妾,常去和玉楼有什么稀奇的。这京城里多少豪门子弟,家中妻妾无数,不是照样把和玉楼当家吗?”
簿完神秘兮兮的说:“要真是这样,本大人便也不说给你听了。那女子实在是貌美,与宫中美人相较可是有过之而不及。本大人一时好奇,这和玉楼竟有这等美人,向掌柜的打听方知,那女子竟是罪人之后,齐大人花了许多银子,才让掌柜的答应不让那女子接客,还说一定会有一日替她洗脱罪名,迎她进府当夫人。这说起来,齐大人当真是个情种。”
将士颇为稀奇的说:“竟然有这等事,等这趟差事完了,卑职一定要去和玉楼见识见识。是何等美人竟然把御史大人的嫡子迷得这般鬼迷心窍。”簿完笑他:“你哪里是想去见识齐大人的爱妻啊,是想去找姑娘吧。”
将士奉承道:“大人这话说哪里去了,卑职是想到时候替大人接风洗尘。”,两人的闹言温歆公主再没听得进去。簿完见马车上的帘子被放下了,一夹马肚子,快马赶上在队伍最前面的贺延寸。
见他回来,贺延寸扬眉:“如何?”簿完得意的笑得:“我办事你放心,不过那姑娘就惨了,估计伤心得更什么似的。”贺延寸不搭腔,人各有命,凡事强求不得。
馨儿见她脸色难看,有些担心:“公主,也许是簿大人看错了也说不好。”温歆公主摇摇头,伤心欲绝:“不是,我心里清楚,自从上次侪嫔宫里的家仆一事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联系过我。就连一句问话都没有,他不担心我。”
馨儿安慰道:“也许只是齐大人没有办法传消息罢了,更或许齐大人听说您和亲,心里难受。”
温歆公主笑得惨淡:“宫宴之上,他连看我一眼都未曾有过,难受,呵,是我太高估自己,竟然奢望他人能对我真心真意。”
馨儿见她自暴自弃的样子,想劝慰几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宫宴时,齐大人与朝臣谈笑风生是事实,出事之后,未曾过问温歆公主安危也是事实,和亲旨意下来以后,齐大人便与公主形同陌路是事实。她又如何骗温歆公主。
温歆公主凄凉的想着,原来他不是不担心她,也不是没有办法担心她。而是他心里装着另外一个女子,甘愿为另外一个人肝肠寸断,情深不寿。那么她呢?她算什么,一时兴起,还是朝中升官的跳板?想着这些,温歆公主再也忍不住把头埋在膝盖里小声的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