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单游言道:“你放心,你只管把金将军的部队堵进城中,咱们一定不会让援军到的,也绝不会让你陷入腹背受敌的状态。”簿完担忧的看着他:“你要小心,金将军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贺延寸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吧,你们也要保重。”两人翻身上马,准备离开,风影落在后面,叫了贺延寸一声。他回身看他:“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想同我说?”风影摸了摸衣袖,犹豫了一下:“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贺延寸没多想,只是嘱咐一句:“你也小心。”风影笑得不真切。追上何单游和簿完。常宁公主留给贺延寸的信,还在风影手里,方才,他是想给贺延寸的。只是忽然想到,此行一去,这般危险,若是有常宁公主的东西在身上,他多少有些慰藉。而且他会想着,还有一件事没办,怎么都得活着回来。
金将军整肃好军队,朝着贺家军所在的位置进发,军师暗暗担心,但愿城中守军能及时到。
金将军领头,还未到城门,便受了偷袭,先是左边有火油爆炸,烧伤一片。后是右边树林有人放暗箭,一阵接着一阵,众人惊慌不已。勉强应付着眼前的困局。
军师被好几个人护着,来到金将军面前劝谏道:“将军,咱们已经失了先机,此刻又被偷袭,此时撤退方为良策。”金将军心里的火气消不下去,杀红了眼:“谁都不准退,本将军今日定要取贺延寸项上人头。”
林中的人放完了箭羽,现身绕过西索国的部队往城中撤去。金将军见他们现身,振臂高呼:“给本将军追,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取贺延寸首级者,封司马将军。”
金将军见血癫狂,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身份之别。将士们的士气高涨,高声喊到:“唯金将军马首是瞻,取贺延寸首级。”军师暗道不好,那些人分明是要引他们入城。
军师故意落在后面,等大部分主力追上去,翻身上马,往反方向绝尘而去。
那一小股放暗箭的部队,见着西索国的人追上来,拼命的往城门口跑。为首的主将往上面放了一只信号弹。城中守卫得到消息,把石头和火油,还有箭羽都对着城门外,只等着西索国的部队到来。
西索国的主力部队,人数众多,行军速度缓慢。等他们赶到城门口时,贺家军的那股小部队早已经进了城。
金将军吩咐下去:“准备,即可攻城。”贺家军早有防备,一有人搭云梯,他们就下滚石,箭羽随时在放着。二十多个将士抱着五人粗的树干来撞城门,火油就泼下来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已经是哀嚎一片。
贺延寸远远的看着西索国的军队朝着城中逼近,等他们进了城,他便立刻出兵包围。一个男子驾马,在夜色中狂奔,往西索国来时的反方向而行。贺延寸见着,立刻叫人拿下他。
男子被押到贺延寸面前,他问:“你是何人?”男子装傻充愣道:“将军,小民不过是个过路的,不知犯了什么事,还请您饶命啊。”贺延寸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服饰,不算金贵,但也不是很差,估计在金将军的营帐中能说得上话。
贺延寸让部下折了他一只手,男子哀嚎:“将军,小民确实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要。”他话还没说完,贺延寸就不耐烦的打断他:“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本将军便让人把你的另外一只手也废了。”
男子眼里有些恐惧,贺延寸见他摇摆不定,直接挥手,让人动手。男子赶紧叫道:“将军饶命,小民这就说实话,这就说。”贺延寸挑眉,等待着他的下文。男子捂住肩膀:“小民是金将军帐下的文笔先生,这不是要打仗了。小民手无缚鸡之力,将军便让我先撤退吗?”
贺延寸见他不说实话,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没心思同他胡闹,冷道:“处理了,不管什么来头,都给本将军把眼睛睁大了,西索国的人,一个都不准放过去。”部下齐齐应下。男子还想说些什么,很快被人拖下去,然后没了声音。
贺延寸一心等着城中的消息,城门口已经是死伤一片了,西索国的前锋大多折于城君守备的火油和滚石之下。金将军以人数占优势,丝毫不在乎城门口堆积得高高的尸首,朝着城中下了一道又一道进攻的命令。
城中守军看了一下形势,赶紧跑到徐潮在的方位报信:“徐将军,看样子,西索国的主将是杀红了眼了,他们死了那么多人,还没后退。”徐潮哼了一声:“他们要是退了,贺将军的大戏,可就唱不成了。”
守军问他:“咱们还要等吗?”徐潮看了一眼城门进攻的情况,问道:“滚石和火油还有多少?”守军摇摇头:“不多了,为了保险起见,咱们该放他们进城了。”城楼上的将士们个个面露疲色,徐潮点点头:“那便撤吧,通知城中死士,随时准备,信号一响就动手,对了,便把受伤的兄弟抬出去,我来断后。”
守军坚定道:“徐将军,贺将军还需要您,请让属下来断后吧。”徐潮看都不看他,直接转身去守住方才受伤将士的空缺:“你想的别想,这是本将军这个位子上的责任,你要是想谋反,那就去断后。”守军还想说些什么,看着徐潮冷漠的神情,终是咽了下去。
城门里突然没了动静,金将军让部下都停手,驾马上前,让人推开大门,里面除了方才战斗过的痕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要不是城门口躺着许多西索国的将士尸首,金将军都要怀疑,方才不过是他的一场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