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少紧紧靠紧我,似乎我一转眼就会不见一样,虽然黑,但我还是看了一眼华少,这小子真是像极了年少时的我,如果可以,真希望他能离开这里。“我问你,刚才门口那具尸体怎么回事?”我试着安抚他。
“不知道,我安排好事情后,就上二楼去找母亲,走到一半,整个别墅就断了电,接着就听好多声嚎叫声,我担心母亲有事,就想马上赶过去,可是还没赶到,就被什么东西给拌了一下,等我想爬起来的时候,感觉背上向背什么人压着,动也动不了”华少慢慢回忆着:“我只能转身爬回到客厅,躺在沙发后面,接着我就看到刚才那个青魂飘了进来,吓得我大气不敢出,只到师傅你进来,本来我想趁这个机会,淄出去找你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问
“刚才师傅拉我的一把,我就感觉身上的东西一下子就不见了”华少用手摸了摸背。仍然感觉很奇怪。
“你应该是被鬼压身了”我不在看华少,让他长长见识也好,世人只说这世界没有鬼,只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冲突的必要而已。
“我吗?被鬼压”华少差点失声叫起来,我忙用手堵住他的嘴:“你不想活了吗?”
可能他是第一次听说人明明是清醒的,还被鬼压,往常不应该是人睡觉的时候,才会被鬼压吗。
“好了,摸着黑,你能走到你老爸的房间吗,我们要快一点,我们时间不多了”我问华少:“还有房间里的五个人,都安排在里面了吗?”
“都安排好了,按照师傅说的,吩咐他们五人按东南西北中的方向站好”华少回道:“不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停电之前赶到”。
“如果没有赶到,你就只能祈祷你老爸福星高照了,准备走吧”我让华少在前面慢慢顺着沙发向通往主卧的走廊爬过去。我则紧跟在后面。
我想没有人愿意在黑夜里摸索,不管是什么情况下,就算你了解整个房间的构造,因为在那种环境下,会产生一种天生的恐惧,这种恐惧是由脚底而起的。华少慢慢向前爬着,不时回头看我一眼,似乎只是想证明我的存在。
没爬几步,就到了走廊,顺着走廊,爬到尽头就到了老先生的房间了,再爬几步,我突然觉得好别扭,用手打了一下前面的华少:“臭小子,爬习惯了是吧?”。可能华少也才反映过来,站起来走,不是更快吗?“师傅我爬着走,你也不用跟着我学啊”华少调皮的回应我。害我气不打一处来,这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跟我调侃。我们慢慢站起身子,靠着墙边,四周仍然很黑,华少试着向前走了一步。
“等等”我轻唤华少:“你有没有闻到?”
“闻到什么?”华少反问道。
“花香,玫鬼的香味?”是那种香味,白天走过这条走廊的时候,我就闻到了,刚才一直爬在地上,还没有感觉到,站起来后,立马就闻到了,可是为什么只有我能闻到。
“没有,什么都没有?”华少小声回道:“师傅,大概是我感冒了吧,鼻子最近堵的厉害”。
可是没有理由啊,这么浓的玫瑰香,鼻子再怎么堵,也能闻到一丝吧,更奇怪的是玫瑰的香并不是从哪间房飘出来的,就好象这香味,一直在这走廊。从来就没有散去过。我闭上眼,再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这玫瑰香。真的好香,渗入肺腑,有种让人断肠的味道。我把身体放松来,一个人的印象就像酒杯里的剩酒,一滴一滴的流出来,流到心里,那是一个久违了的人。一个也经常喜欢在身上装着玫瑰花瓣的人。
“师傅,走吧”华少轻轻拉了一下我,我方才回神过来,是啊,是得快点走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到老先生的门口,华少在外面先听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动静。我示意华少开门。黑暗中,华少轻轻打开了门,头刚伸进去,就被一棍木棍,从上面打下来。若不是我眼急手快,忙伸出手,拦住木棒。华少这脑袋,想必是要破个大窟窿。
“谁啊?这么狠”华少骂道。
“是,少爷”屋内人的声音。
“啊,是少爷,吓死我了”屋内还有人。
华少打开手机,借着手机的光亮,才看清楚,原来是一直跟着我们的五个健壮男丁。
“老爷呢?”华少一见是这五人,忙问五人。
“老爷在床上呢”五人带着华少到床边,果然老先生躺在床上,借着手机的光亮,老先生也看到了我:“夏师傅,为了老朽,可真是麻烦你了”。
“不打紧,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我笑着安慰老先生。
“感觉很好,从来没这么好过”老先生笑道:“突然想下地走走”。
“别,你还是呆在床上吧”华少按住正要下床的老先生。
“对了,你母亲呢?一晚上都没有看见她,她去哪了”老先生像想起了什么,拉着华少问道。
“您别担心,我这就去找母亲”华少挠挠头,望了我一眼,似在像我求助,本来他就是要先去找母亲的。可是要再回去一趟,他似乎也有些害怕,可能是想拉着我一起过去吧。
“自己的娘都不管了,那还做啥儿子呀”我幸灾乐祸的看着华少,这臭小子,刚才跟他爬了一段,不是还调侃我来着。
“你怎么知道我不管,可是我过不去啊!”华少懊恼之及。看得出来,他在担心他的母亲。
“子生吗?你在里面吗?”是老夫人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这么巧,说到老夫人,老夫人居然摸着黑能过来华老先生的房间。
老先生听到老夫人的声音,高兴的不得了,忙叫道:“我在呢!桂花,在呢,快进来”
“啊,你房间什么味啊,这么重?”老夫人在门口应着。
“妈,是家人们身上的黑狗血味道,不打紧,您进来吧”华少抢着帮忙回答。
“哦,难怪这么重,我受不了这味,你叫他们几个先避一避”老夫人在门口吩咐华少。
“好嘞”华少正欲吩咐五人先到房间洗手间避避。总感觉事情太巧的我,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伸出手制止了华少。冲着门口叫道:“老夫人不要嫌弃了,这黑狗血是用来镇邪的,您进来吧,不要紧的,外面不安全”。
“不要不要,这味道太难受了,你们还是出来吧。”老夫人坚持在门口,不进来。华少有些担心母亲,向老先生示意,自己到门口去接他母亲进来。
“想死的快,就过去吧!”我在后面有意嘲讽华少。
“什么,难道让我妈一直在外面站着”华少反唇相讥:“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华少不管不顾,冲着房门走去。
铁石心肠吗,可能是吧,不过在正确的时候做出正确的反映,不应该是押解师的职责吗,况且我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会坏了多年来师傅经营的名头。我可以错,但押解的人不能错。
我抢在华少到门口之前,顶在了门后,拦住华少。同时对着外面的老夫人问道:“老夫人,您刚才在哪啊,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到您?”华少双眼圆睁,这是第一次看到这小子生气了,似乎在质疑我的判断。
“哦,刚才啊,刚才我一直在二楼的房间礼佛啊。不知道怎么就停电了?”老夫人在门口回答,同时又问了句:“你们出来了没有啊?”
“哦,您等一下啊,我在找鞋子呢?”我应付着,接着问:“对了,您说在礼佛,您今天念到哪一卷经了?”
“哪卷经啊,不记得了,这黑灯瞎火的”。
“哦,您经常念的应该是严华经吧”我故意将《法华经》说成严华经,对一个经常礼佛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对佛经也是很感兴趣的”。
“是啊,是啊,是严华经,您对佛经有也研究”。老夫人,似没有发现我的口误。
我又重申了一遍:“嗯啦,严华经是本好经书,可惜我一直没机会观摩”。
“夏师傅要是感兴趣,老身借你就是了”老夫人似乎仍没发现我的口误。我望着华少,指了指自己的口。
华少经常陪他母亲,应该也知道《法华经》这本经书。没理由连华少自己也会听错。华少的双眼由刚才的愤怒,慢慢变成了不可思议。他肯定不愿意相信,但门口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他自己又不敢下决断。
房间里依然很黑,只能借助手里手机的亮光,慢慢的浸洒着恐惧。押解押解,如何才能安然渡过这一晚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