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艳星分析了鸣音阁众人的实力之后,重点提出了两个人的名字,对大家说道:“鸣音阁的莫语和游紫龙都是二级地行者,实力很强,我们应该列为重点看护对象!”
“没错!团队赛同时抵御住两个二级地行者实在太困难了!”上一次和焚天园的比赛,两个一级地行者都让寒池梅园颇为头疼。
“哎,有没有可能五战五胜拿下五场单人赛?”
“拿下五场单人赛?除非墨星念说的他们头脑发晕,肯像我们一样跟迦蓝竹园认输……”
“墨星念他们去了半天了吧?也不知道怎么了?”
……
就知道会这样……尹艳星都无奈了。无论自己开始怎样的话题,最后都会变成这样。
比如自己如果问明天我们应该吃什么,他们最后说着说着就一定会去说不知道墨星念这么晚去鸣音阁那边会不会被好吃好喝的招待?完全跑题,担忧点完全不对,偏偏他们还不自知。星念啊,你可知道你已经变成了梅园学子们心目中的焦点了吗?尹艳星在心中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墨星念并不知道自己这么被人惦记着,她和墨哈修离开鸣音阁的时候,都已经接近子时了。在这个没有点灯的时代,子时算是相当晚的了,所以也可以推论出鸣音阁的人都是夜猫子。
鸣音阁的人不但是夜猫子,还是酒鬼。尤其是游紫龙,基本上就一直抱着酒壶喝个不停,还把墨哈修也灌了个酩酊大醉。
“不用送了!留步!留步!”墨哈修打着酒嗝,醉态可鞠的冲着鸣音阁的人挥手。
墨星念把墨哈修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吃力的扛着这个走路都发飘的醉鬼,心中暗暗恼怒:不能喝还喝这么多?笨死了!
两人刚刚摇摇晃晃、歪歪斜斜的走到拐角,忽然听到阴影处传来一个满含不耐烦的声音:“你们怎么才出来?没事吧?”
“牧白?”墨星念惊讶的抬头,果然看到牧白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面无表情的柳初秋。
“叫师兄!”牧白没好气的说着,走过去很自觉的把醉醺醺的墨哈修接了过来,“啧啧,这是喝了多少啊?你们俩还真会享受!自己跑去喝酒,却让我们在这里喝冷风。”
抱怨归抱怨,但牧白依然体现出了良好的绅士风度,不会让女士受累。当然,他自然也不会让自己来做搬运醉鬼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所以他把墨哈修从墨星念肩上扯下来,然后丢给了柳初秋。
尽管牧白说话不中听,但墨星念却知道他和柳师兄一定是担心自己和墨哈修出了什么事,才一直站在这里等候。心中微暖,墨星念脸上扬起了笑容:“委屈柳师兄和牧师兄啦!早知道你们来,应该请你们也进去喝几杯的!”
“喝成他这样吗?还是算了吧!”牧白朝着墨哈修努了努嘴,随后摇摇头。
柳初秋把墨哈修扛在肩头,这让墨哈修的胃部十分不舒服。他不停的吐着气,含糊的叫着:“放、放我下来!我、我要吐……”
话还没说完,墨哈修便已经喉头一动,一股秽物从嘴里喷了出来。
以柳初秋的身手,又怎么可能让他吐到自己身上。所以墨星念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墨哈修的衣服被鹤唳枪穿透,整个人被挑起在半空,跟喷泉一样不停的喷洒着秽物,酒气臭气四散开来,熏得墨星念和牧白捂着鼻子跑出老远。
柳初秋手持鹤唳枪远远在一边等着,看到墨哈修彻底吐完了之后,这才转身将鹤唳枪扛在肩头,后面的墨哈修就被挑在扁担上的行李一样,在半空中一上一下的晃悠。
回到梅园居,墨星念才知道,何止是柳初秋和牧白没休息一直在等自己,所有梅园居的弟子们都一直熬着等自己回来。
“我的天啊!你们可算回来了!”太叔小琴揉着眼睛,看到出现在梅园居门前的几道身影,惊呼着迎了上去。
“什么味啊!好臭!”阮天游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嫌弃的挥了挥手。
闻人静望向墨星念,静静笑了笑:“回来就好。”
看着一张张如释重负的笑颜,墨星念的心底涌出一股暖流,忽然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原来,大家都这么关心她啊?真是受宠若惊……
没有人去问墨星念到底和鸣音阁谈的怎么样了,而是全部都因为她和墨哈修的平安归来而松了口气。这样单纯的担忧,才是最令人感动的啊!
怀揣着暖暖的感动,墨星念这一夜因为喝了酒,再加上心情好,所以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意识刚刚清醒,眼睛都没睁开,墨星念就听到了隔壁传来的惨叫声。她发誓从来没有听到墨哈修这么惊慌、这么愤怒的叫声,但是叫的内容却让人啼笑皆非。
“啊我的鞋呢?”
墨哈修毕竟是修炼武道的人,纵使第一次喝酒,又醉到不省人事,睡上一觉醒来之后就又活蹦乱跳的了。看到自己的衣服被人脱掉,他并没有在意,但是看到自己的鞋子不翼而飞,却是要了他的命了。
“鞋呢?我的靴子放哪儿了?”
墨哈修光着脚在屋里一顿乱翻,更甚至墨星念披衣过来的时候,他居然连里面的白色亵衣都没穿好,露出了一大片胸膛。
“你这是干嘛呢?”墨星念敲敲门,倚在门框上没有进屋。毕竟墨哈修衣冠不整,自己也同样没有穿戴整齐,若是进了屋,两人的形象未免也太有伤风俗了。
看到墨星念,墨哈修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跑过来喊道:“星念,我的鞋不见了!快帮我找找!”
墨星念知道墨哈修一向特别重视脚上那双从不换掉的靴子,因为是他母亲给他做的。可是在珍贵也不能长年累月的不换鞋啊!想必是昨晚阮天游帮墨哈修脱衣服的时候,实在受不了那靴子的味道,所以拿去丢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