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圣女大人离开了星宿塔?
一向淡定的星君大人嗖的站了起来,满脸震惊,衣服的前襟飞舞到了茶杯中沾染上了茶渍都不自知。
圣女大人自从那一次星宿殿内发生事变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星宿塔半步,足足二十年……现在,席思哲居然说圣女大人离开星宿塔,去边塞荒岛了,这样劲爆的消息如何能不让星君大人吃惊呢?
心中浮现出无数个问好,星君大人一动不动的瞪着眼睛站了半晌,情绪才一点一点的平复下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说的……你怎么知道的?”
本来,他想问“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是既然席思哲专门跑来告诉自己,自然不可能是闲的没事编造一个假消息,那么,自己需要确定的就是席思哲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用负责攻城,更没有身负整个南广大陆百姓安危的重担,所以人一闲下来就喜欢到处打听八卦。”席思哲自嘲的笑笑,然后歪了歪脑袋,“不管怎么说,圣女大人身边的人跟我还是比较熟的。”
当年圣女座下的八部众里,席思哲是最受圣女器重的,也是最为年轻招风的。因为他,席家从南广大陆众多世家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星宿殿部下几大世家之一。那段时间,席思哲风光无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嫉妒着他所拥有的一切。可是现在……当年那个风光无限的少年天才彻底毁了,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当初留下的一点点人脉。
看到如今席思哲落魄颓废的样子,星君大人心中也唏嘘不已。他不再追问消息的具体来源,因为他知道,论在星宿殿中的根基,自己是远远没办法跟席思哲比的。
“圣女大人为何会离开星宿塔?星大人知道……”星君皱了皱眉,语气由疑问变为肯定,“是星君大人叫圣女大人去边塞荒岛的。”
“没错。”席思哲点点头,“边塞荒岛的形势不容乐观,从一开始,人族就被海族压着打,本来已经快要落败了,可是墨初却不知道从哪里学了诛魔阵,一口气帮了好几个修道遭遇瓶颈的高手进阶,这批人赶往边塞荒岛之后,人族终于挽回败局,又撑住了。”
一个高手足以改变一场战争。
原本够资格去边塞荒岛的高手就不多,甚至一个大陆也不够两手之数,可现在,墨初一口气就送了七八个去,使得人族高手几近溃败的局面顿时稳住了。
不得不说,墨初这一次是整个人族能够取胜的关键。
星君很快想通了这一点,挑眉问道:“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把墨初留下?”
“不。”席思哲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他,“我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让你转告她圣女大人的踪迹。”
“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她还能去边塞荒岛找圣女大人不成?”星君皱皱眉,想了想,“或许,她知道圣女大人不在星宿塔后,就会放弃离开南要塞的打算。这样,至少她还可以再多帮助一些人提高修为。”
“别想利用她!”席思哲满脸愤怒的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星君的鼻子,“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如果墨初自己想留下,那是她的选择,但如果你强迫或是威胁她留下,我饶不了你!别以为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星君大人,我就动不了你!”
“你误会了。”星君大人笑笑,平静的伸手将那个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指拨开,“我已经答应给墨初,给她提供一个绝对安全、不会有人打扰的闭关区域。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至少有一个优点,就是从不食言。至少,在墨初闭关的这段时间,她是不会离开南要塞的。至于以后,她何去何从,我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别忘了,她身后可还有那个宛将军撑腰呢!”
提到宛将军,星君不由挑起眉:“这个宛将军到底是什么来头?据我观察,此人修为极高,而且胸有谋略,北炎大陆什么时候竟然出了个如此了得的人物!”
“不知道,好像是一下子冒出来的。听说……来自极寒之地。”席思哲把自己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极寒之地四个字震慑了星君,他咋舌:“不是说那里被封禁起来,关着最穷凶恶极的罪犯吗?居然有人能从那里出来,还受到如此重用?”
“烈大人特批的。不过,这个宛将军倒还真的很有本事,区区三年,就从普通的百夫长当上了将军。”席思哲提起这个人也十分佩服,尤其是他曾跟随墨初的部队近距离的与宛将军接触过,看到他指挥行军打仗颇有风范,并且兵行诡道,让人防不胜防。
“如果我南广大陆也有如此人才该有多好!”星君感慨着,不由又想到了之前刚审讯过的葛将军,脸色阴暗下来,“一群自以为是的废物,连海族奸细混进来都不知道,还在和人家称兄道弟,真是可笑至极!这一次,若不是墨初发现问题,只怕海族大军都冲到我跟前来了!”
“墨初怎么会的海族语言,你查清楚了吗?”
“你还记得安少卿吗?”
星君提到的这个人名,让席思哲顿时沉默下来,整个人笼罩在一股哀伤的气息之中。
“安少卿……”席思哲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喑哑,“他不是死……死了吗?”
“是的!但是墨初前往西泽大陆,找到了安少卿的遗物,其中就有关于海族语言的记录。”星君对安少卿其人也十分佩服,口气中充满敬佩,“安少卿大人镇守无尽海多年,为人族立下汗马功劳!如果没有他,只怕海族早已攻陷四方大陆了!”
话音落下,两人都陷入沉默。
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场变故,大家都还在,该有多好……
缅怀着过往,席思哲脸上流露出一丝向往之色,随即又变得痛苦起来。他低垂着头站起身来,哑着嗓子说道:“别忘记将圣女大人的踪迹转告墨初!我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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