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卿想了想,“增加谈判的筹码,拿馥郁换取更多利益。”
无名说道,“增强防卫,免得女皇趁机铲平了地宫。”
凤瑾轻轻摇头,“不,他不是一般人,他是个疯子,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他。”
沈文卿皱眉苦思了好一会,“陛下,文卿想不出来。”
“朕也想不出来。既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他的心思和打算,那朕也不按常理行事,无名,我们不进去,这个小村庄看起来不错,应有尽有的,应该有茶馆,我们去喝茶。”
沈文卿和无名面面相觑,看着女皇果真转身离开,叫住一个村民问他茶馆在哪,才知女皇陛下在这紧要关头,居然真的想去喝茶。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施施然的去喝茶了。
消息传到地宫深处,门主一听,眉毛轻轻一挑,“喝茶去了?”
“是的,门主,他们只在洞口处停留了一会,就离开去喝茶了。”
“一步都没进来?”
门主脸色难看得很,厉声问道,手下被他突然凌厉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答道,“是的,一步都没进来。”
门主的脸唰的沉了下去,他们不肯进来,那他一晚上的心血不是白费了?
为了做那些药粉,他一夜没睡,眼睛下面都有青影了,影响了他的美貌,为了给女皇陛下一个最好的初次印象,他特地拿了女人用的粉,盖住了那些青影。
难道他们发现了尘土里有药粉?
不可能!他做的药,无人能发现。
看着门主森寒阴鸷的脸色,手下恐惧的低下头去,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心情极度不好的门主,会把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你再去打探一下,看他们去哪了,在做什么,是不是真的在喝茶。”
手下想了想,问道,“如果他们真的在喝茶,要不要在茶里下药?”
门主瞳孔骤然一缩,片刻之后,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在村庄的西面,一块破旧的旗帜迎风招展,上面写着茶馆两个字,简洁利落,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茶馆里安安静静的,一个客人也没有,老板正趴在桌子上无聊的打盹。
看见凤瑾一行人走来,老板双眼一亮,连忙迎上来招呼,“几位客官喝茶吗?”
“喝茶。”
老板抓着抹布擦拭着一张桌子,请凤瑾他们坐下,“几位看起来不像是本村的人,外面来的吗?”
“是啊。”
凤瑾在一张长凳上坐了下来,微微笑道,“来跟死门谈桩生意。”
老板上了壶茶,又拿上了瓜子花生,听了凤瑾这话,笑眯眯的问道,“谈成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有老板您相助,这桩生意一定能谈成。”
老板瞳孔一缩,可面上却没什么变化,依然保持着讨好和气的笑容,说道,“这位客官您说笑了,小的只是个小小的茶馆老板,守着这间茶馆做点小生意,挣几个小钱,哪能帮您谈生意呢?”
“是吗?”
凤瑾笑而不语,看了无名一眼,无名面无表情的开口,“下盘有力,指间有茧,步履沉稳,内息吐纳平稳,是个高手,比苏晚稍微差点,是死门的四大宗主?还是十二堂主?”
老板脸色一变,手中冒着热气的茶壶猛地朝凤瑾扔来,滚烫的茶水对着凤瑾当头浇下。
凤瑾唇边含笑,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没看见那迎面浇来,几乎能烫得人面目全非的滚烫茶水。
当那茶水离凤瑾不过一两尺的距离时,无名出手了,右手重重在桌上一拍,强悍的劲力席卷而上,茶水像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似的,停顿在半空中。
无名右手轻轻一扫,茶水被一股霸道的劲力扫了回去,全浇在老板脸上。
老板惨叫一声,不停的在地上打滚,脸上冒起了青烟,整张脸变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皮肉烧焦的声音滋滋滋的响,听得人寒毛直竖。
只一会,老板停止了打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整张脸已经看不出是脸,只看见森森的头骨。
而青烟还在他的头上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呛人的气味。
凤瑾走到老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老板的尸首,冷冷一笑,“居然在茶里下毒,自作自受!”
一个黑色的身影躲在灶台后面,鬼鬼祟祟的看着这一切,无名身形一闪,掠过去将他抓了出来,扔在地上。
“几位大侠饶命啊,小的只是店小二,下毒的事不关小的的事啊,都是宗……都是老板一个人的主意……”
尽管店小二改口很快,但凤瑾仍然抓住了关键字眼,冷笑道,“宗?宗主吗?看来你们死门最近要换不少人啊!”
店小二瑟瑟发抖,不敢再说话,怕不小心说漏了什么。
凤瑾不再看他,冷眼看着整座村庄,群山环绕,村庄看起来宁静平和,与世无争,唯有凤瑾知道,这一路走来,暗处藏了多少人,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就这个小小的茶馆四周,至少藏了十个人!
死门的地宫建在这里,村子里的人也一定是死门的人,所谓的宁静朴实,不过是伪装而已。
就连这个店小二,说不定也是死门中比较厉害的角色。
“你回去告诉你们门主,朕在这里等他,朕想与他赌一场生死之局,问他敢不敢!”
无名和沈文卿一惊,同时看向凤瑾,她从未跟他们说起过什么生死之局,无名想要说话,凤瑾幽深的眼神掠过他的脸,让他硬生生的吞下要说的话。
店小二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什么生死之局?”
“生死之局,一人生一人死,最疯狂刺激的游戏,朕有赌生死的胆量,就看你们门主有没有这个胆量了,他若是怕了,缩在地宫里不出来,那就当朕什么都没说!”
凤瑾知道门主一定会答应的,他是疯子,那越疯狂越刺激的赌局,越吸引他。
店小二缩着脖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