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赵信阳和郑依南之间不清不楚,但亲耳听到,仍旧让她全身冷透。
一直觉得,就算没有爱情,没有性,哪怕靠着长久得如同亲人般的感情,也能走到婚姻面前。
原来一切都只是她的妄想。
叶初桐两只手掌盖住脸。
“为了那种男人流眼泪,你就这点儿出息?”聂归辰冷冷的语调破空传来。
周围被他的低气压蒙上一层阴翳。
叶初桐声音闷闷地:“就算养只狗离家出走,也会难过几天吧。”
哼。
看在这个比喻这么恰当的份儿上,不和她计较。
聂归辰靠坐在红木官帽椅上,安静地等她从郁闷的情绪中走出来。
没一会儿,菜上来了。
叶初桐什么胃口都没有。
聂归辰坐在她对面,屈着手指敲了敲桌面:“真的不吃?等会儿这些都是你付钱。”
也是,从她钱包里割肉,不吃就浪费了。
不过这是劝人吃饭会说的话吗?
叶初桐磨了会儿牙,拿起筷子立起来,“咚”一声筷尖并齐,开始进食。
把每一道都当成赵信阳和郑依南这对“奸夫淫夫”,吞咽的动作看起来像饮血啖肉。
于是她有食欲了,聂归辰却把筷子放了下来。
等吃完饭,叶初桐几乎是扶着肚子往外走。
迈几步就得扶着走廊红漆圆柱喘几口气。
聂归辰走了一截才发现她没跟上去,于是顿住脚步。
正要折回去,就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快步上来。
“聂先生,我们这儿除了私房菜,还有很多娱乐项目。您要不要赏光消遣一二?”来人正是私房菜馆的老板,见到聂归辰,笑得见牙不见眼。
聂归辰来过藏欢几次,跟老板有过几面之缘。
“和我一起来的这位身体有些不舒服,下次吧”聂归辰冲蹒跚跟上来的叶初桐抬了抬下巴。
一走动,胃里就像开了锅似的。
一股酸水往上冒,叶初桐突然跑到栏杆边干呕。
眼前的这一幕,让老板有点傻眼。
女人,虚弱无力,扶着肚子干呕。
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自以为幽默地说:“恭喜聂先生喜得贵子,这位女士再过段日子,估计就能和我肚子一样大了。”
聂归辰瞬间黑脸,“一顿饭的时间就能搞大女人的肚子,我还没强到那种地步。”
马屁拍到马尾上。
老板讪讪赔笑,说了两句逗趣的话,仍没见聂归辰脸上有舒展迹象。
怕在他强大的气场下扛不住,不敢再伺候,告了恼离开。
聂归辰三两步上前,拎住叶初桐的后脖领,动作粗鲁,甚至带着几分狠厉:“用不用我送你去妇产科看看?”
叶初桐差点儿没被他突然的动作给勒死。
“你轻点儿……我没事儿去妇产科干嘛!”她大力推着男人的手,心里压抑的火山顿时爆发,“赵信阳那个渣男又没碰过我,我也不是雌雄同体!”
没有怀孕,甚至没和赵信阳滚过床单。
聂归辰蹙起的眉宇终于松懈下来,他撒开手,甚至还将她后领的褶皱抻平,带着威压开口:“下次再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为男人要死要活的样子试试。”
叶初桐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你什么意思?”
聂归辰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勾起嘴角:“警告你别为广大女性丢人。”
原来是这个意思。
叶初桐摇了摇头,她是傻了才会觉得刚才聂归辰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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