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桐冷声道:“谁准你动我的东西!”
卢茵茵有些无措地绞着手指,似乎被她吓着了,很不安,“C家创始人的得意之作,没想到你会有一件。我就是好奇而已,初桐,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边说,眼中泛起晶莹的泪花。配上抿唇时,深深的酒窝,单纯又无辜。
生生把叶初桐衬得像个恶人。
卢茵茵虽然不是亲孙女,但章慧兰却把她供得像个转世的宝贝。
后者最见不得卢茵茵受委屈。刚对叶初桐升起的惧怕淡去,凶恶地道:“丧门星,赶紧去我家滚出去!茵茵怎么你了,每次都要和她过不去,一件破衣服而已!人家堂堂的大小姐稀罕吗?给人提鞋都不配的东西!”
她一恢复战斗力,秦媛也来劲了,在一旁帮腔,“就是啊,表姐,别那么小气嘛。就你平时那副抠样,怎么舍得买那么贵的衣服?从哪家淘宝店上买的A货,发个链接给我呀!”
叶初桐像没听到两人带刺的话,直勾勾地盯着卢茵茵:“还给我。”
她整个人已经压抑到了极致,嗓子都是哑的。
这件衣服是聂归辰的。
她不想,也不许别人染指!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股执着是从哪儿来的。但此时,这是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叶初桐越是宝贝的,卢茵茵越是要占有。
从小母亲对她的教育就是,可以输给任何人,但不能输给叶初桐!
卢茵茵心里冷哂,面上却故作慌乱,一双鹿眼不知所措,“你们别吵架。是我不好,我这就把衣服脱下来。”
房间里都是女性,她当着面就开始脱。
突然“嘶”的一声,卢茵茵“啊呀”地惊叫,衣服竟然从胸口斜斜地破开一条缝。
布料从两边耷拉下来,无数人趋之若鹜的艺术品,就这样香消玉殒。
卢茵茵捂住胸口,白皙的半球若隐若现,她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嗫嚅道:“抱歉,我没用多大力气,不知怎么就变成这样。”
暗觑着叶初桐难看的脸色,心里乐开了花。
早料到叶初桐会逼自己把裙子脱下来,所以刚才在房间里,用剪刀将胸口扎出排成一条线的小洞,表面看不出异样,等用力的时候,就会顺着那条线破开。
“穿在我身上没问题,放你身上就能成这样。卢茵茵,你是刺猬吗,身上长着武器?”叶初桐全身低气压,脸色已经风雨欲来。
“叶初桐,话说得别那么难听!明明是你买山寨货质量差,有力气在这儿大呼小叫,不如赶紧回去给卖家差评!”秦媛不愧是个合格的狗腿,立刻跳出来维护卢茵茵。
长久以来,卢茵茵能给叶初桐成功下绊子,她功不可没。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三个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女人。
再吵下去,损失的是自己的精力。
叶初桐也不废话,找到礼盒,拿出一张其他人都忽视掉的卡片。
“这件衣服不是我的,今天本来打算还回去。好好看看,它的主人到底是谁!”
说完,她将卡片扔到桌上。
C家的礼裙血统高贵,特别是出自创始人之手的,都会有张认证书。
上面会确认衣服的真伪,然后属上所有者的名字。
卢茵茵的视线一目十行地划过,最后定在末尾的买方签名上。
聂归辰!
怎么是他?
哪怕卢家财力雄厚,卢茵茵也没有见过这位聂二少本人。
仅从杂志上看见过。男人眼窝深邃,鼻梁挺得恰到好处,嘴唇薄却好看。
万人之上的气质,一眼就难忘怀。
对这个人的了解,最直观的就是他和赵信阳的官司。
听说现在赵信阳被公司辞退,梁家也终止了和赵家的合作。
可见惹了聂归辰,是什么样的下场!
卢茵茵这次是真的慌了,眼中的失措都忘了掩饰,赶紧将衣服脱下来给叶初桐:“谁让你带着别人的衣服满世界乱晃!”
末了又觉得语气太生硬,缓和道:“初桐,这件衣服本就有些年头了。坏了也还能补上。你好好跟聂先生解释,他不会怪你的。”
这指鹿为马的本事,叶初桐甘拜下风。
她冷笑道:“他是不会怪我,因为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卢茵茵脸色铁青。
叶初桐不想恋战,收拾好东西,扭头就走。
下了楼,还能听到章慧兰的尖声叫骂。
缓缓吐了口浊气,她大步出了小区门。
瑞夏大厦。聂氏的本部。
叶初桐在底楼,就被门禁给挡下了。
她知道自己脸色苍白,脖子抹血的尊容把前台的美女给吓着了。很自觉地坐到等候区去。
心累到极致,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不是很疼了。
壁虎自断其尾躲过杀机,而曾经一个小男孩儿告诉过她,人的脖子上也有根血管一旦割开不会致命,但会血流如注。很能唬人。
想着想着,她疲惫地沉入黑甜。
“聂先生,叶小姐在等候区睡着了”李济行站在总裁办公室的长桌前,低声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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