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神锁镇前有长江,背靠巫山,是风水宝地,可此地自古至今也没出过什么富商巨贾或者达官显贵,人们都说是这里好赌的风气冲破了神锁镇大好的风水局。
南方蜀地自古就有好赌之风,神锁镇有这样的风气自然也不奇怪,平日里街头巷尾,到处摆放着麻将桌、牌桌,光棋牌室就有十来家,家家都是顾客盈门,就连十来岁的娃娃都会聚在一起推两把牌九,赢几个糖豆。闲来无事,街坊邻居凑在一起喝着大碗茶,边打麻将边扯闲篇,倒也是增进邻里感情打发时光的好方式。
其实赌也没什么,小赌怡情。可是一到农闲或是过年的时候,这里的情形就大不一样了:地下赌场如雨后春笋,每到夜半更深偷摸开张,真正的赌徒这才悄然现身,不少从十里八乡甚至外地偷摸赶来的赌客聚在一起大赌特赌,筹码赌注惊人,有人借此一夜之间发了横财,也有人为此倾家荡产。
伴随着地下赌场的兴起,还暗中滋生了盘根错节的黑道势力,他们成了地下赌场的保护伞,为了揽生意抢地盘经常发生械斗。这让神锁镇成了市里点名整治的对象,尽管地方政府严抓、重罚,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地下赌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生意依旧火爆,日进斗金。
*******************************************************************************************
时间已近午夜,神锁镇上的大街小巷只闻虫鸣和稀稀落落的几声狗吠,显得异常安静。而此时的地下赌场里却是一片异常火爆的场面。香烟散发的烟雾将密不透风的地下室塞的满满当当,在灯光的映射下,如朦胧的蓝纱。七八张牌桌两行排开,麻将,牌九噼里啪啦四处乱响,吆喝、叫骂、说笑嘈杂交织,人最多最热闹的是位于两行牌桌最里面的骰子桌。看热闹的人与赌客将桌子围成了三四层的人墙。
“来来来,各位请上眼,压大不压小,压小不压大,买大开大,买小开小!”
人群围绕的中心,一个性感娇小的女人烟不离手,正举起黑色的骰盅,晃动着手臂哗啦啦上下翻飞。。。。。。
啪!
骰盅稳稳落在桌面上,动作飞快,干净利索。
“压大压大!”
“这次准是小,我压小!”
。。。。。。
众人晃着红灿灿的毛爷爷,争抢着下注。
只见一个头上顶着三四根发丝的中年老汉挤过身来,高举着厚厚一沓钞票,少说也得有两万,高声道:
“花姐,我不压大,不压小,嘿嘿嘿,这些钱都给你,压你行不,嘿嘿嘿”
中年老汉露出满嘴的烟熏大黄牙,一脸的猥琐像。
花姐并不正眼瞧他,淡淡的说道:
“行啊,大哥。一会关张跟妹儿走,妹儿请你吃烤狗剩,好好补补身体。”
说罢花姐做出一个手起刀落向下砍去的手势。
中年老汉显得有些畏惧这个女人,他挤吧着一双色眼怯怯的陪笑道:
“嘿嘿,老妹儿,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哪有那样的福分,可用不着你请啊。押大,押大,嘿嘿。”
全场传来一阵淫荡的哄笑。
袁本凡正坐在离此不远的角落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骰子桌,他皱着眉头,用诅咒的眼神看着这群赌徒。
“真麻蛋恶心!神锁镇的名声都坏在了你们手里!”
袁本凡从神锁寺回来,便直接来到了这家赌场。他坐在这里已有几个小时了,置身在这样烟味刺鼻,散发着怪味的环境中,对烟酒不沾的他来说早就到了能够忍受的极限。可就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他显然忘记了环境对自己的影响,也好像忘记了失去叔叔的悲伤,像打了鸡血一样一直注视着人群当中坐庄的那个女人——花姐。
仔细看那女人,论长相虽算不上美女级别,但绝对是谁都不会反感的样貌,最主要是那娇小的身材,凸的诱人,翘的性感。
黑色短背心,红色小短裙,将她身体的线条紧裹的一览无余,看不出半点赘肉,皮肤白皙,透亮,透着江南女人特有的风韵。这种魔鬼身材在神锁镇上可找不出第二个来,吸引着好色的赌徒们一个个如饥饿的鬣狗,色眼乱窜,口水翻滚,意淫不止的围在花姐身边。
花姐从容老到的掌控着赌桌上的节奏,适时的卖弄一下风骚跟这群色鬼在言语上挑逗一番,尺寸拿捏的恰到好处,直引得他们热情高涨,嗷嗷乱叫。众赌徒为了在花姐面前显摆自己的阔绰,争着抢着下注,一个比一个下的多,把大把的票子都输进了赌场的腰包。
经常沾赌场边的,不是道上混的,也都多少认识几个道上混的朋友。仗着有后台,一个个的都是拧话三句半,不服咱就干,看谁谁不服的角色。不少人对花姐早就有非分之想,但也就是存着贼心,不敢有贼胆。听说过她事迹的人都知道,花姐可是个喜怒无常,翻脸不认人的狠角色。
据说当年有个煤老板,带着上千万的现金来到神锁镇豪赌,那可是各大赌场里求之不得的活财神,大家为了将他留在自己赌场里都费尽心机想尽了办法,美女天天往身边送,没想到煤老板对这些美女不为所动,偏偏去赌场时一眼就就看上了坐庄的花姐,于是天天在这家赌场耗着,哪里请都不去。他仗着自己财大气粗后台又硬,行事颇为嚣张跋扈,有一次竟然在赌场里对花姐动手动脚吃花姐豆腐,花姐为了照顾赌场生意,不让到嘴的肥肉溜走,只好任其非礼,假意奉承。
赌场关张后,花姐跟着煤老板回了住处,旁人都以为她见钱眼开要出卖自己的色相陪煤老板睡觉,结果没想到,花姐当晚在住处把那煤老板的手筋给挑了,蛋给踢碎了一个,自此扬名神锁镇,给自己立了一个刚烈牌坊,人送绰号:小镇霸王花。
自那以后,对花姐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们一想到她当年的事迹,那都是隐隐的蛋疼,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也。可怜花姐天生丽质,纵有万种风情,也无人敢来欣赏了。
花姐朝着袁本凡的方向抛来一个暧昧的微笑,这让醋坛子漫灌的袁本凡心情顿时明媚了不少。想起花姐在自己面前那种撒娇作媚的种种样子,袁本凡不由得窃窃私喜:
“不仅能吃她豆腐,还能更进一步的男人恐怕也只有我了!”对于能拿下花姐,袁本凡还是颇有些得意的。一个让所有男人闻风丧胆又垂涎三尺的女神被一个毛头小子手到擒来,啧啧,一种熊熊燃烧的只属于男人的成就感在袁本凡的体内升腾。他沉浸在与花姐的种种回味里,如痴如醉。。。。。。
袁本凡与花姐的相识是因为自己的工作。
花姐基本每周都会到银行汇款,经常会到他所在的窗口,这女人性格直爽,善于交际,跟银行里的几个职员都很熟络,当然也包括袁本凡,起初他并不知道花姐的工作,只知道她应该是个很有钱的女人,因为她每周都会给各种不同的银行账户汇款,而且金额不低。
花姐活泼直爽的性格,加上她的性感与美貌,让情窦初开的袁本凡很是着迷。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变得熟悉且暧昧。有一次花姐居然主动打电话邀请他一起去家里吃饭,说是为了感谢他一直以来对她工作的大力支持。袁本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结果饭没吃上,就跟花姐上了床。
想想也很自然,一个没有男人敢触碰的寂寞霸王花和一个24岁还没有碰过女人的热血男人,一个孤芳自赏,一个情窦初开,一个如饥似渴,一个精力旺盛,自然天雷勾地火,一拍即合!
花姐倒也毫不隐瞒自己的工作,她直言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袁本凡的工作,也不会妨碍他找自己喜欢的姑娘。花姐这么为自己着想,让袁本凡很是感动。尽管自己知道这样下去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可是自己却被这风情万种、花样频出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那被花姐点燃的如火山爆发一样的欲望让他无法自控!时时刻刻都想着和她温存一番。一个白天工作,一个晚上工作,他们见面的时间通常在午夜,午夜的小镇真的没地方可去,更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他们见面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自然是在床上。于是乎,就这样,他们默契的保持着秘密的地下恋情。
mu~a~
一口温热的亲吻声在袁本凡的脸颊上响起:
“我的小凡凡,想什么呢?”
花姐从后面抱住袁本凡的脖子,柔软的两团海绵压在背上,把袁本凡从想入非非的幻境里拉了出来。
“我在想......我是压大、压小、还是压你呢?”
(麻蛋,我好龌龊......)
花姐咯咯笑的腰肢乱颤。
“小色鬼,你真的好色啊。”随即坏笑着朝袁本凡的裆部一记海底捞月:
“走啊,姐请你吃烤狗剩!”
袁本凡抓住花姐伸来的手臂,顺势将她拉进怀里,如柔软的兔子。
“那吃完了烤狗剩,你是不是得让我好好销魂呢?”
(好吧,我果然龌龊!)
花姐继续咯咯笑的腰肢乱颤。几记柔软的拳头砸向袁本凡。
“讨厌~快走啦,关张了,我都快饿死啦!”
关张了?
袁本凡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2点,赌场里早就空无一人,真的不记得这么多人是什么时候散场的。他就是这样,想事情,钻研东西,一旦入了神,可以达到物我两忘废寝忘食的境地。可一想到自己竟然是因为想起和花姐的种种。。。。。。袁本凡不由得一阵羞愧自责:
“真是麻蛋,男人应该干点男人应该干的事情,整天想这种事,会让人丧失斗志的!”
可是袁本凡哪有吃夜宵的心情!与花姐相处的夜晚,只有在火山爆发之后才能有片刻的理智与冷静,在这个精力旺盛的24岁男人的身体里,心魔终究斗不过欲魔。
魂不守舍的袁本凡被花姐硬拽着走出了赌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