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孝天并不知道梨晨曦梦见什么,他只希望梨晨曦的烧快点退。
而至于去见小米一事,他觉得有必要再和她见个面!
“爸,我想再问你一次,梨花坠真的只有一条吗?”他被这个问题纠缠很久了。
梨孝天心头一震,惊愕的看着他,迟迟作不出回答。
关于这个问题,他上次已经问过了,怎么……
又问?
“爸,其实梨花坠不止一条,对不对?”梨晨曦见他久久没有回应,再次追问。
“晨曦,你烧还没有退,要多休息,爸去叫医生来给你打个点滴。”梨孝天想逃避这个话题,说着,就要走出房间。
“为什么小米也有梨花坠?”梨晨曦终于憋不住心底的秘密,感觉要是再不说,一切就会太迟一样。
“什么?”梨孝天怔住,难以置信的问,“你刚才说什么,晨曦?”
“我说小米也有一条梨花坠,和我一模一样的梨花坠。”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晨曦?”梨孝天惊喜交加,任何词汇都无法表情他此时的心情,似惊喜,似复杂,似纠结,五味杂陈……
梨晨曦重重点了一下头,然后把他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告诉了梨孝天。
“这么说来,华叔也看到了坠子?”
听完梨晨曦的述说后,梨孝天第一反应过来的就是这句。
梨晨曦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晨曦,你听爸说,这件事千万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
“为什么?”梨晨曦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得藏着,掖着。
“等爸爸找到了答案,爸爸一定会告诉你的,但你现在千万要记住什么都别问,也不能让你奶奶知道。”梨孝天的心情澎湃不已,却也焦虑不安。
梨晨曦向来最听他父亲的话,只好答应他不再过问此事。
而,刚刚自己做的那个梦……
感觉很奇怪,很奇怪。
在梦里,小米流了好多血,在哭,而他紧紧抱着她,说,“小米不要怕,哥哥会保护你……”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自称哥哥?
或许,这是他心底最渴望的感情吧。
记得之前,郗子睿叫他弄清自己对小米是抱着什么感情再告诉他。
他想,他已经知道了!
他想要像哥哥一样爱护着小米!
……
从魅色会所回到郗宅,闵芝雅整个人都快瘫痪了,躺在浴缸里搓洗着肮脏的身子,恨不得把自己搓流产了。
可是,她好不容易用钱和身体堵住陆浩的嘴,她不能前功尽气,她要趁快让郗子睿和她结婚!
她知道自己的做法很愚蠢,可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她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能回到郗子睿身边又给毁了。
她一定要想一个能击退梨夕雨又能讨好崔美人的办法。
显然,后者只能是妄想,即使她能击退梨夕雨,也无法获得崔美人的好感。
苦涩又自嘲的笑笑,屏住呼吸沉入水底,完全不知道在想着设计别人的同时,别人也正在想着设计她!
“嗯,你做得很好,这是你的酬劳。”
女人化着一个很妖艳的妆,戴着一副超大的名牌墨镜掩去一大边脸颊,轻轻推了一个鼓鼓的信封给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男人接过信封,略微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然后把它塞进外套的内口袋里,开心的笑道,“那我就先走了,以后还有什么,你可以直接找我。”
女人微笑,点头。
待男人走后,女人唇边的笑才渐渐变得阴险难测,手里拿着几张类似照片的东西。
而后,只见她低着眼睑,没有多呆留,提着包包就离开了咖啡厅,没人看清她的脸。
夜,深了。
小米醒来的时候,又是熟悉的帐篷,熟悉的椰子林沙滩。
她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心中恐惧不安,小米拖着酸痛虚弱的身子,从帐篷里慢慢钻了出来,却突然被司泽宇按了回去。
“你现在身子很虚,不能着凉了。”冰冷的话语,充满温热的关心,害小米满心的恐惧一下子化为感动。
“会长,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帐篷里加了厚厚的毯子和被褥,温暖着她的心窝。
“米晓欢同学,经过这几天的事情,你都不想知道我是谁,也不怕我吗?”司泽宇面色一片冰寒,突然无法理解小米是揣着什么心态平静对待这些事情的。
小米点头,“怕……”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怕,因为是会长你,所以我不怕。”
这种诡异又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她当然会害怕,可经过这么几次折腾,她也觉得没啥子好怕了。
司泽宇看她那天真无邪的表情,淡淡问道,“我伤害了你,惩罚了你,你恨我吗?”
他间接性借闵芝雅之手,让小米流产……
是要让小米和郗子睿有一个痛的回忆!
“呃……?”小米很懵,很萌,很纯,很傻,听不懂司泽宇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就别想了,好好睡吧。”司泽宇没有任何表情。
“会长,其实,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等你身体好了,我会告诉你的。”司泽宇意味深长的说。
小米只好点点头。
过了一会,她才艰涩的试问道,“会长,我……你知道我……我流产了是不是?”
她觉得以她现在和司泽宇这种纠结的关系,是不该提这种事情的,可如果不说出来,她心里又憋得慌。
司泽宇只是轻轻颔首,没有说话。
“那,你会答应我动手术吗?”
司泽宇微怔,她流产了,为什么他得答应她动手术?
看司泽宇沉默不语,小米接着又说,“虽然,我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可是当看到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眼前流失,那种锥心的痛,会长你能体会吗?”
司泽宇:……
他真想说又不是他流产,他怎能体会?
“这种痛苦,会长你当然无法感同深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会长你死了,你母亲也会像流产了一样痛苦。”
司泽宇纹丝不动的嘴角,终于微妙的抽了一下,但他的脸还是那么冷。
“就算你不为自己的母亲想想,你也要为自己想想,你现在还这么年轻,难道……”
“别说了,米晓欢同学。”司泽宇冷然打断她的话,“等你知道我是谁,你就希望我死快点了。”
这次,换小米嘴儿抽筋了。
司泽宇说完,走出帐篷,站在沙滩上看向黑森森的大海,目光冷厉而幽深,“冷氏家族,我冷慕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