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不愿意看到她厌恶的眼神,猛地把人翻转过来,背对着他,重新覆上去,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他的吻从她的脖颈开始,向下一寸寸留下他的印记,咬上她肚兜儿的绳结,像是故意折磨她一般,一点点咬开,感觉到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一点点僵硬,他像是自虐又像是自嘲,猛地用手扯下,扔在了一边,高大的身体贴合上去,双手覆在了她的胸前,揉捏,玩弄,折磨从身到心,痛得又何止是一个人?
她痛的是身,可他痛的,却是心!
湿吻一路向下,在她身上寸寸啃咬,直到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才继续下移,欲、望与痛苦交织在一起,他的眼前彻底遮上了一层阴霾,再也忍不住,拽下她的亵裤,挤进她的双腿间,毫不留情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痛!
宫秋如只觉得像是滚烫的铁钉入了身体,痛得她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全身的血液齐齐朝着身下涌去,伏在桌面上的脸疼得惨白一片,冷汗一滴滴滚落下来,却止不住心里的恨意和屈辱。
身后的欧阳沉醉却像是根本没有感觉到她的疼,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像是要贯穿她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折磨还在继续,宫秋如觉得她整个人像是飘在空中,浑身痛得麻木,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着力点。
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欧阳沉醉彻底陷入了情、欲,双手紧握着她的腰肢,挺动腰身,机械的发泄着身体的欲、望,等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发泄出来,才发现她不知何时晕了过去。
他抓起她的头发想要把人摇醒,可终究动作在半路僵硬了下来。
指腹留恋地摸着她绸缎一般的青丝,胸膛贴上她的后背,紧紧拥着,耳鬓厮磨,轻声喃喃,“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身心的倦怠,让他胸前的伤口慢慢渗出血,一点点滴落在宫秋如的背上。
他像是没有发现,只是紧紧拥着她冰冷的身体。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和他离得最近。
直到天色将白,欧阳沉醉才慢慢直起身,可等他无意间扫向宫秋如的后背,看着映入面前的图腾时,他怔怔愣住了。
不知何时,宫秋如的后背上染满了他的血,而血液浸染的地方,慢慢呈现出了一幅山脉图,细看之下,竟是笔架山的地形图……
两个时辰后,九王府的书房。
恨水得到消息赶来,走进去,就看到欧阳沉醉正对着一副画出神,他走过去,可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欧阳沉醉发白的脸,气息不足,他脸色不对,快速走过去,执起他的手把脉,果然不出所料,他气息紊乱,解开他披着的外袍,就看到他胸前几乎被血浸染,好在是他还知道点了止血,才不至于在他赶来之前流血致死。
恨水恼怒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他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他的性子。
只能压下心里的不满,叹息一声,放下药箱,快速给他包扎。
等这一切做完,他才发现欧阳沉醉至始至终视线都落在一处,他歪过头扫了一眼,皱眉:“这是什么?”
“笔架山的地形图。”
“嗯?”
恨水不解,“你看这做什么?”
笔架山离京中不远,据说欧阳家最初的先帝就葬在那个地方,平时有人看守,不到祭祀的时候不会有人出现在笔架山。
欧阳沉醉眸光深深,漆黑的眸仁闪着异光,慢慢抬起头,直直盯着恨水。
恨水被他瞧的奇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欧阳沉醉薄唇抿着,微微眯起眼,半天,才沉声道:“这地形图出现在宫秋如的后背上。”
“怎么会?”
如果以前就有,醉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仿佛看出了恨水的想法,欧阳沉醉眼底的神情更冷,“你还记得欧阳东觉那次派来的人说的话吗?”
恨水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记起来,“记得,他们说欧阳东觉想要查看如侧妃身上的胎记。是因为那个坊间传言的真龙传说?”
“你猜对了一半。”
“怎么?”
“坊间还有另外一个传说,许多年前,先帝为了留有后路,在一个地方藏了宝藏,就是所谓的藏宝图,我想,欧阳东觉是想要这个罢了。”
“怎么?你说这个就是藏宝图?可怎么会出现在如侧妃的身上?”
“这就不得而知了。”
他从发现宫秋如身上的图腾,到亲自画下来就一直在考虑,可一直毫无头绪,可不管如何,他唯一能够确信的是,“这应该就是欧阳东觉千辛万苦要找的东西了。”
藏宝图?
怪不得当初欧阳东觉会娶宫晶雪那女人,恐怕信了那传闻是一方面,他真正的目的是这藏宝图吧?
“醉,这件事……”
恨水望着那复杂的图形犹豫不决,“醉,你想要怎么做?”
“既然亲自送到我手里的,那自然可以留作后路,如果欧阳东觉不惹我,好好当他的皇上,那就的相安无事,否则……”
欧阳沉醉眼底掠过阴狠,他不介意取而代之。
恨水从他眼底看出他的想法,眼底闪过一道错愕,可很快又松了一口气,至少,有这藏宝图在手,也算是给醉免了后顾之忧。
只是……
“醉,那如侧妃那里?”
“她还没有醒,你可有办法把她身上的胎记去掉?”
“嗯?这个也不是不可以……你和我说一下,这胎记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
想到昨夜的情景,欧阳沉醉的脸色微微不好,沉默片许,才道:“我的血沾染了她的后背,胎记就出现了。”
“这样……遇血吗?那应该不难,我用特制的磨砂石,给抹掉就好了。”
“那你去准备吧,稍后就动手。”
“这么急?”
“……嗯。”
欧阳沉醉慢慢拿起藏宝图,静静看着,“……恨水,她,可是欧阳东觉的人。”这藏宝图幸亏是落在了他的手中,如果是先行一步落在了欧阳东觉的手里,那么,欧阳东觉就有了彻底和自己衡量的筹码,到时候就难办了。
所以,他要提前毁掉所有可能给他造成危险的隐患。
一个……不留!
“好,我这就去准备。”
恨水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敢再耽搁,快步走出了书房,去做准备。
而另一边的冼尘楼,宫秋如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难掩,日光透过阁楼的窗棂的空隙照射进来,她抬起手挡了一下,只是这么一痛,就牵扯到了身上隐秘的疼痛,她眉头拧着,重新闭上眼,等适应了日光和疼痛,才缓缓睁开眼,一室清冷,却也适合她现在的心境。
身上并没有什么黏腻难受的感觉,看来已经是清洗过了。
可一想到做这一切的人,宫秋如心里像是有一股气,积郁不发。
尤其是昨夜的一切快速涌入脑海,让她忍不住咬紧了牙关,恨不得把欧阳沉醉挫骨扬灰,方能解恨。
“吱呀”一声,很轻微的响动传来,宫秋如反射性的回头,就对上了一张怯懦的小脸,“侧妃……侧妃娘娘……”
是一张新面孔,宫秋如并未见过。
看到不是欧阳沉醉,宫秋如松了一口气。
重新转过头,没有说话。
门口却是继续传来小心翼翼带着不安的声音,“侧妃娘娘,奴婢是来送衣服的,这是您昨个儿吩咐李管家做的衣服。”
宫秋如想到什么,突然身体一僵。
猛地扭过头,就看到那小丫鬟手里托着的盘子上果然放了一套罗裙,素雅的雪缎,看起来让她眼底的神情慢慢僵硬下来,脑海里慢慢放空,最后只剩下一片空寂,许久,才轻轻点点头,“放在那里,你先下去吧。”
那小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连连应了声,放下东西就走了出去。
门重新关上,宫秋如慢慢回过头,把脸埋在了双手间,只觉得疲惫异常,她竟然差点忘了……忘了今天是他的忌日。
慢慢坐起身,忍下身体的不适,只是还未等她下床拿过那衣服,就看到门重新打开了,只是这一次,进来的不再是那个小丫鬟,而是欧阳沉醉。
宫秋如脸色蹙然一变,快速遮住了身体。
警惕地盯着他。
欧阳沉醉眯起眼,冷冷看着她,仿佛是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却是突然错开身,露出了身后的恨水。
宫秋如看到恨水,脸色微变,不知道欧阳沉醉这个时候把恨水带到这里来想做什么。
她警惕的状态恨水看在眼里,却又没有资格说什么。
就算他想说,恐怕醉也不会听。
他对如侧妃的执念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消失。
“如侧妃。”
他走近,唤了她一声,想要让她情绪暂时冷静一些。
宫秋如点点头,只是余光在欧阳沉醉靠近时还是皱起了眉头,现在就算是欧阳沉醉只是靠近,她就觉得心口翻滚着厌恶,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恨不得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尤其是在昨夜的事情发生了之后,那些血淋淋的肉片在她脑海里形成最冷的一道墙,拒绝欧阳沉醉的靠近。
欧阳沉醉很轻易地瞧出了她的心思,或者不用细想,她根本毫无保留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表达着对自己的厌恶,那种感觉,让他眼底的阴霾似乎要整个把她吞噬掉!
“宫秋如……”
他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
宫秋如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又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欧阳沉醉冷哼一声,“只不过给你检查身体而已。”
“……”
宫秋如才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我没有什么要检查的,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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