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健,我非常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非常感动于你给予我的爱!”
“我说过,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有没有仪式,外界知不知道我都不在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非常地幸福了!何况,你已经给予了我飞机上的婚礼,那在一万云海中的婚礼已经足以让我铭记一生!所以再向外公布婚讯、或举行婚礼,就不需要了!”
“阿健,你与晋佳莹解除婚约还不到两个月,现在就宣布迎娶我,这对晋家和很多人都是一种挑衅,一种伤害,我们没必要挑衅他人的神经,没必要让那些人不开心,是不是?我们还是隐婚吧!这样彼此互不干扰,相安无事,不好吗?”
墨之健静静地看着楚晓亚。
虽然她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地不满和不快,但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
没有一个女孩不希望拥有一个盛大的婚礼,没有一个女孩不希望自己的爱情展露在阳光下。选择隐婚,那都是有诸多的无奈和隐情。这几天,她又遭遇了什么?
“出什么事了?小乖,告诉我!”
没错,他们说过,从此后要彼此相信,有事共同面对。
阿健本来工作就很繁忙,楚晓亚不想他再为感情的事陷入不安和胡思乱想,便将老太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健。
“阿健,你看我变勇敢了吧?出这么大的事情我都没有退缩,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你的!”
“我们就选择隐婚吧阿健!形式真的不重要,只要我们两人永远相爱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我觉得隐婚其实挺好的!”
为了不让阿健内疚难过,楚晓亚故作风趣道。
墨之健一把将晓亚搂紧,他将她贴在自己胸口很久很久,一动也不动。
他心里还是很难过很难过。
他知道他的小乖在委屈求,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之所以想要对外宣布将要举行盛大的婚礼来迎娶她,就是想让她生活得扬眉吐气,就是想让他们的爱情在阳光下呼吸,就是想要驱散过去蒙在他们心头的那些压抑和阴霾,就是要向那些处处摯肘他们的人宣战,活出他们该有的样子。
可是,这些压制还是那么顽固地存在,而这些压制和摯肘都来自他们最亲的人!
他们做错了什么?
他们不过是真心相爱而已,他们有错吗?
墨之健感到很愧疚。
也感到很愤怒。
一个男人,连一场盛大的婚礼都不能给予自己心爱的女孩,他还算什么男人!
不行!
他不能就这么屈服。
即使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海城,他也与自己心爱的人在自由的阳光下呼吸,亲吻!共浴爱河!
他的脑海里立即有了一个决定。
见阿健心绪平静了些,楚晓亚将他扶正,在他的唇上又亲了亲,安慰他道:
“没事的阿健,你千万不要为此内疚和难过。你不是说了吗?等有一天我们有了孩子,说不定一切就会迎刃而解呢,到时我们带着我们的孩子举行婚礼会不会更有趣呀!”
墨之健知道他的小乖在努力地安慰他,不愿意让他承受任何的心理压力。她越这样,越让他心疼,越让他爱之入骨。
他抱紧她,再次投入了炙热的亲吻。
两人都很投入,在彼此的融入中,将对方推向了一波又一波美妙境地……
第二天墨少一个人先起床,然后去煮好粥和鸡蛋,又蒸了小汤包,还准备了两个下饭的凉菜,这才去将小丫头抱起床。
楚晓亚洗簌好,一走出卧室就问道一股粥的清香,来到餐厅发现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好几样早点,顿时感动不已。
“呀,阿健,你好能干哦,早餐这么丰盛呀!”
“乖,来,喜欢就多吃点!”
墨少亲吻了一下楚晓亚的唇,给她盛了一碗粥放在她的面前。
两人吃好后,他亲昵地又对她道:“去换衣服,我带你一个地方!”
“去哪里呀?”
“去了就知道了!”
楚晓亚虽然有些好奇,却没有继续问。就换好衣服随墨少去了。
小车一路向前,楚晓亚看着一路的风景,心情十分愉悦。她以为阿健要带她去哪里玩,而故作神秘。等小车停在民政局大楼前时,她一下愣住了。
墨少微笑着下车,又走到她的一边打开车门,拉着她的手下车,牵着她的手向民政局走去。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楚晓亚怯生生地问道。
“傻瓜,来这里能做什么?办结婚证呀!”
“可、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身份证、户口本都没带。”
“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墨少牵着楚晓亚来到一间独立的办公室,这里已经有人准备好了一切,等着他俩的到来。
填表签字,拍照,复印户口本,办证,盖章,一条龙服务,不到一刻钟,两本结婚证已经递到了他们的手中。
“恭喜墨少和楚小姐,你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谢谢!谢谢大家!”
墨少激动地当场拥抱楚晓亚,亲吻了她,羞得楚晓亚满脸通红。
墨少又将一个厚厚地红包放在了几位工作人员面前:“给大家买喜糖的!”
说着,就笑容满面地牵着晓亚离开了民政局。
两人上了小车,楚晓亚还想在做梦一样。
“阿健,这是真的吗?我们结婚了?”
“你亲自去办结婚证,还会有假?”墨少说着又将她抱进怀里,开始亲吻着她。
“可是我们不是说好要隐婚的吗?”
“隐婚也要是真夫妻才能隐婚呀!傻瓜!”墨少一边亲吻一边对她说道:“小乖,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即使选择隐婚,我也要让你成为我墨之健真正的妻子,一生不变!”
楚晓亚泪流满面……
(二)
费老太太从医院回到家,想一个胜利凯旋的将军,充满着自信和自得,首先给邢辉辉打了个电话,告诉邢辉辉:
“辉辉,楚丫头那头我已经搞掂了,她不会再纠缠阿健了,以后就看你的了。丫头,现在正是好机会,如果你真喜欢健儿,就要勇敢地冲上去,像攻克山头一样将他拿下!”
邢辉辉在电话的那端听到老太太的话,惊喜交加,好久说不出话来。
她到是很想攻克之健哥哥这个堡垒,只是感情的事情,又岂是她一厢情愿就能成功的事?
但邢辉辉还是跃跃欲试。不管结果如何,她还是决定要努力一番,不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她得好好地谋划一番。
——
这天,墨少与修青竹和心里专家王家良医生三人在一家家常馆用餐,三人商量特朗浦的治疗方案。
他们三人已经就这个方案商讨了好几次,每次都在这家餐馆用餐。
这是一家外观幽静古朴,内室典雅的餐馆,食用的都是当地生产的绿色食材,和空运过来海鲜产品,食材新鲜,美味可口,价格也不低廉。但仍然食客盈门。
他们来过好几次了,店老板都认识他们了,所以每次都给他们留下相同的包间,让他们有了回家的亲切感。
这天他们刚走进家常馆,正要上楼,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
“之健哥哥,你也来这里用餐呀!”
随之一个身影轻盈而来,一下挽住了墨之健的胳膊,一脸灿烂的笑容。
原来是邢辉辉。
“小辉?跟朋友一起?”墨之健神情平淡地看着邢辉辉。
“嗯!”邢辉辉看了看一个方向,那个餐桌旁坐着她的两个朋友。
“要不要一起?”
“不了,不打扰各位了,下次吧!”
邢辉辉对修青竹和王医生也微笑地点点头,放开了墨之健的胳膊,挥手告别。
墨之健他们上到楼上的一个雅间,修青竹淡笑着:
“这位女孩谁呀?跟你挺亲热的?”
墨之健淡笑道:“这是邢家的大小姐,小时候常来费家庄园玩,所以跟我认识。”
“哦,是那位邢家千金邢辉辉?都这么大了?到是英姿勃勃的。”
“你也知道这位邢家千金?”墨之健笑看着修青竹。
修青竹到是一贯地冷清风格。“小时候见过一次。”
“人家现在可是少校女军官了,西南军事学院硕士研究生!”
“哦,难怪一脸的英气。”
几个聊着,等着上菜。
王医生毕竟不清楚他们的情况,只是面带微笑地静静地听着。
“这女孩好像对你有意思?”修青竹嘲笑地看着墨之健。
墨之健冷笑地看着修青竹,觉得他太容易联想了。
“这怎么可能!我已经告诉过她我有所爱的人了,她只是将我看一成一个普通的兄长而已!”
“你有所爱的人了又怎的?她就不能追求你了?别忘了,晋佳莹也知道你有女朋友,结果又怎样?”
“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晋佳莹,你想多了!”
墨之健不以为意。
“呵,希望是我想多了!”修青竹冷笑着。他喝了口水,看着墨之健:“对了,晋佳莹最近怎么样了?”
墨之健目光低垂,也端着杯子喝水,冷淡道:“不清楚。”
听说晋佳莹被白薇带去国外散心,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不说这个事了,我们接着说特朗浦的事情吧。”
墨少看了一眼修青竹,已将目光投向了王家良。
他们将话题拉回到特朗浦身上。
等他们用过餐走出餐厅时,又一声翠鸟轻灵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之健哥哥你们用完餐了?”
邢辉辉又从一旁的小车边小跑了过来,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墨之健的手,一脸地纯净和无暇。仿佛他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那动作没有任何的做作。
“小辉,你还没走啊。”
墨之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抽出自己的手来去开车门。
修青竹不经意地看了邢辉辉一眼,脸上浮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邢小姐,你的之健哥哥是个不解风情的人,他除了对他的心上人楚小姐,对任何别的女孩都是一张臭脸,你不要在意哦!鄙人修青竹,从不会冷落任何一个漂亮的女孩!这是我的名片,请邢小姐笑纳。”
邢辉辉接过修青竹的名片,轻轻地看了一眼:“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修公子,久仰久仰!”
修青竹到是很谦虚:“哪里,区区薄名,不足挂齿!不过能让邢小姐这么美丽的女孩提及,鄙人还是深感荣幸的!再见邢小姐!”
“好,再见!”
邢辉辉笑容盈盈地向他们上车的方向挥手再见,不知道是对正在上车的修青竹挥手,还是对已经上了小车的墨之健挥手再见。
那眼里既有看不见的落寞,又有精光一闪而过。
——
两天后,邢辉辉在嘉华医院与修青竹“偶遇”。
“修医生?”
“邢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有哪里不舒服吗?”修青竹有些意外。
邢辉辉笑道:“没有,我是来看一个住院的朋友!”
“哦,没事就好。”
“修医生中午有时间吗?想请吃个便饭,不知能否赏脸?”邢辉辉大方邀约。
修青竹一脸地荣光:“这句话正是我想说的!邢小姐请吧!”
修青竹将白大褂脱下递给身边的助理,就对邢辉辉做了个邀约的手势,两人乘电梯去到地下车库,驾车向外驶去。
两人来到一家西餐厅,点好餐点,修青竹这才用清淡地眸光看着邢辉辉:
“邢小姐是想从我这里了解墨少的事情?”
邢辉辉面色微红,她本来就不想隐瞒,便坦然点头。
修青竹面色微冷,既有同情,又有冷嘲:
“邢小姐,不是我要打击你,如果你想追你的之健哥哥,注定不会有结果!”
“是因为那个楚小姐无人能比?”邢辉辉眸色微暗,却又不以为然。
“我不能说楚小姐是不是无人能比,但在阿健的心目中,楚小姐是绝对无人能比的!没有任何人能取代楚小姐在阿健心中的位置!”
“呵呵,”邢辉辉讪讪笑道:“费奶奶告诉我说:没有攻不下的堡垒!”
“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修青竹嘲讽道。
邢辉辉没有再回。此刻菜上来了,两人开始默默地用餐。
大概是不想气氛太过沉重,又或许是不忍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陷入一场无望的苦海,修青竹又暴露出了他惯有的幽默和邪魅:
“邢小姐,何必为一棵不属于自己的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呢?你完可以考虑考虑我这棵修竹,说不定别有风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