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祖贵道:“老祖虽打败了夺吉卓,却没杀他,罚他面壁八年,俺们几个,也给老祖不公的罚了面壁三年”
蒋奇道:“算是各打五十大板,但总算几个人保住了性命!”
皮祖贵也道:“依老祖以前的脾气,没完成他交待的任务,轻则打断腿,重则就要取人性命,因为没有足够的童男童女,因此老祖的‘离魂大阵’也摆不成,后又听夺吉卓提到铁,铁大侠,老祖以为武林中已知道了俺们‘离魂教’的图谋,于是暂令各舵偃旗息鼓,隐密行事,这便是伊少侠没能打探到消息的缘故”。
伊飞想到铁鄂临终的情形,不免有些伤感。
伊飞斥道:“哪你们怎的和贺英勾结到一块,又要弄什么花样来祸害百姓么?”
皮祖贵翻动豆眼,眼角瞄了瞄蒋奇,嘴巴动了动,却不说话。
石三姑喝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又要姑奶奶来割你舌头么?”拿把刀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皮祖贵急道:“姑奶奶别急,小的这就一一给你们细说”
原来“离魂老祖”符天均在藏边潜忍多年,始终不忘有一天要杀回中原,他多次秘密联络江湖上的各种势力,比如说西南武林盟主陈立德等江湖豪客,还和官府拉上了关系,和“镇西候”府暗地里多有往来,这次“离魂老祖”便派了蒋奇、皮祖贵等人到“镇西候”府来助他对付西南武林人士。
石三姑悻悻的道:“看了你们几人的丑态,还有伊飞兄弟妹子的事情,就知你们这‘离魂教’和那个‘离魂老祖’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镇西候’府在西南鱼肉百姓多年,贺英这小杂种更是阴险狡诈,居心叵测,哼,哼,两坏勾结,又不知要做出多少伤天害理的坏事!”
伊飞也道:“西南道上的武林人物,大半给贺英拿了,这人倒居心不小!”
正说话间,忽听得那边荣黍离连声咳嗽。石三姑急奔了过去,不一会便急叫伊飞过去。
伊飞看时,见荣黍离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气,分明是毒性加重的症候,急让石三姑解开荣黍离衣裳,只见她伤口处又黑又肿,有明显腥臭之味,一条明显的黑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她心脏部位攻去。
伊飞见毒性再度恶发,只得再次附掌在荣黍离背后,运用内力帮助荣黍离抵挡毒性向心脏攻击。
过了约一个时辰,总算两人虽然年青,内力都造诣不浅,终于联手将那黑线压回了肩膀伤处,暂时止住了毒性漫延,荣黍离吐出几口黑血,似是好转了不少。
伊飞见这毒药反复发作,一次发作便比一次厉害,心知再不弄到解药,等到再一次毒性发作,只怕荣黍离凶多吉少。
石三姑也想到了这层,急得直跳脚。只是“桃花寨”数百女兵,没有精擅使毒之人,聋公公哑婆婆虽武功惊人,对毒物却一窍不通。
伊飞忽的叫过皮祖贵道:“皮祖贵,你若说实话,做几件好事,我便暂且留下你的这颗狗头!”
皮祖贵道:“伊少侠只管吩咐,小的无有不从!”
伊飞道:“你这次到贺英这里,雷积奇中的‘失魂散”的毒,是不是你解的?”
皮祖贵谄笑道:“陈立德抽的‘金丝菟草’烟叶,的确有‘失魂散’的成份,些许迷药,小的自是能解?”
“那贺英扣押的几百江湖人物,也是你下了药?”
“确是小人所为,小的和蒋香主这次到贺英军中,便负责用老祖秘的‘软筋散’下到武林人物食物中,令他们无法凝集内力,无法运用武功逃走”。
石三姑道:“怪不得‘金龙教’那么多高手,一个个服服帖帖,不作反抗,原来是你这厮在做怪!”
皮祖贵急道:“小人不敢,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
伊飞道:“如此来说,你对迷药,毒药倒是个大行家”。
皮祖贵点头哈腰道:“略知一二,小人略知一二”。
伊飞道:“你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不知害了多少好人,小爷今日暂且不和你算帐,你看看这位姑娘中的是什么毒?”
皮祖贵看了荣黍离的伤势,急摆手道:“这姑娘中的毒,可不是小人下的,不关小人的事,不关小人的事!”
石三姑喝道:“自不是你下的毒,你可有法子治这毒?”
皮祖贵轻声道:“这个,小的只擅使些迷毒,这疗毒之法,若是小人兄弟皮祖福还在人世的话,比小人要强上百倍,这位姑娘中的是那‘白蝎子’赵翼的毒物,听说疗法不对的话,只会越弄越糟,毒性越发沉重,这位姑娘不及早弄到解药,只怕有性命之忧!”
伊飞皱眉道:“‘白蝎子’?那赵翼叫‘白蝎子’?他和那什么‘紫蝎儿’、‘蓝蝎儿’是什么关系?”
皮祖贵道:“听说是那贺英重金礼聘来的,这赵翼先来,那紫蝎儿和蓝蝎儿这几日才到贺英营里,蒋香主是也不是?”
蒋奇点了点头。
皮祖贵又道:“俺在‘镇西候’府听说,这赵翼和什么紫蝎儿、蓝蝎儿是江湖上极有名的杀手组织‘蝎子营’的杀手,专收人钱财,替人杀人害命……”
石三姑嘲道:“还不是和你们一样,专门做谋财害命的勾当,你等可算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皮祖贵脸皮微红,道:“姑奶奶言重了,小人只做些坑蒙拐骗的勾当,弄些钱财混着过日子而已,真的杀人越货,小人也不敢去做”。
伊飞道:“既然你们今日说了实话,我也不杀你们,你们两个暂且在此
停留几日,到时石姊姊自会放你们走,不过,以后你们若是还为非作歹,祸害好人,给我撞上,那时绝不轻饶!”
皮祖贵连声诺诺,石三姑招呼几个女兵将两人押了下去。
伊飞在皮祖贵怀中一掏,将他怀中瓶瓶罐罐一齐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