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飞怒啸一声,“夺情剑”幻出森森剑光,要突过黄氏三兄弟,去救公孙小芳。
但是棍影如幢,黄元庆、黄元彪两只长棍狠狠压下,这次他们不敢托大,已使出全力,伊飞长剑虽利,那削得动他们粗如儿臂,精铜铸就的齐眉大棍?伊飞含怒出剑,剑招间便露出了空隙,黄元炳已顾不得身份,一记重拳,向伊飞小腹击到。
公孙小芳哭着爷爷,还瞄着伊飞这边,见伊飞遇险,吓得魂飞魄散,叫道:“伊大哥,快跑……给我和爷爷报仇!”
这时一只酒葫芦伸到了伊飞身前,黄元炳可开山裂石的一拳,正打到那酒葫芦上。
伊飞长剑还要拼命刺出,蓦地里只觉一股大力拉扯了他,如旋风般向窗外落去,耳畔只听得李青莲道:“伊兄弟,快走!”
黄元炳、黄元庆、黄元彪大声叫道:“别走了那两人!”飞身向窗户扑来。
赵翼、黄健安、贺福、贺英等也扑近了来,忽然白茫茫一片酒珠扑面而来,众人急自闪开。他们都知李青莲、伊飞武功了得,一时谁也不敢先跳出窗户去追。
赵翼却顾不得酒珠喷面,他一手护住脸面,一手举了乌金铁笔,向窗外一探,只听得数声轻微的机簧声,数十点寒星,急风疾雨般向前暴射而去。
待得片刻,窗处忽传来十数声惨呼,这时一个“飞豹军”军官跑上楼来,叫道:“有两个‘飞贼’,越上对面屋顶逃了,俺‘飞豹军’的兄弟,给楼上不知什么东西射中了,连哼都没哼就阵,阵亡了!”
敢情赵翼射的暗器,没射中伊飞、李青莲,却将围困“武候楼”的“飞豹军”射死了不少。
贺福脸色一变,朝赵翼看了过来,这些“飞豹军”个个精锐,实是“镇西候“贺进的命根子。
赵翼却无视贺福的目光,微笑道:“可惜,可惜,俺等了一夜,才等到最好的出手时机,可惜,可惜,还是给这两人逃掉了,千万两白银的生意啊!”
黄氏兄弟、迟金虹、赵盛等人,都不自觉的心中一惊,这脸上常挂着微笑的“白蝎子”赵翼,竟整晚都在不动声色,等着机会杀人做“生意”,众人看他的眼色,都有了惧意。
贺福更是脸色如土,贺英对那“飞豹军”军官摆了摆手,道:“赵师爷杀敌心切,只是无心之失,此事我自会向父候说明”。
黄元炳、赵翼等扑到窗前时,宇文博一把按住了公孙小芳,只觉入手温软柔腻,立时心花怒放,公孙小芳一掌向他脸上掴来,他不闪不避,公孙小芳一掌打在他脸上,便如打着了一堵墙壁。
宇文博双手一合,要将公孙小芳抱起轻薄,公孙小芳双手给他挟着,竟动弹不得,一时急得泪水涟涟,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张。
宇文博正自得意,忽觉一股劲风向他后心袭到,他急忙松手扔下公孙小芳,身体狠狠的一侧,来躲避身后的来袭。
宇文博武功其实不错,轻功身法不弱,身后袭击他那人武功并不太强,因此竟给他躲过了这要命一击。
宇文博转过身来,只见“羽林军”校尉刘胜手提着链子枪,一双环眼恶狠狠的瞪着宇文博。
刘胜给兄长刘盛点穴制住多时,只能耳闻目睹“武候楼”上生的种种事情,早已心中怨愤难平,他兄长点他穴道时,自不肯用上全力,因此他穴道自解得便快,正好此时他穴道解了,不由分说,链子枪一招“恶蟒出洞”,扎向宇文博后心。
宇文博今夜好事数番给人打破,心头大恼,怒道:“你这厮怎的阴魂不散,只管来坏本将军的好事?!”
刘胜更不打话,使一招“直捣黄龙”,链子枪抖得笔直,向宇文博咽喉刺到。
宇文博左臂已受伤,他向侧滑开一步,右手一斩,正斩在刘胜链子枪枪头上,刘胜只觉手中一紧,链子枪头已握在了宇文博手中。
宇文博扯住了刘胜链子枪,运力夺取,笑道:“这等微末之技,也来打抱不平么?嘿嘿,真不知这人如何做到‘羽林军’校尉的!”
刘胜武功的确武功远在宇文博之下,气得满面通红,急运足全身力气,来回夺链子枪。
宇文博“嘿嘿”冷笑,猛的将链子枪一放,那链子枪疾向刘胜身上飞去。
刘胜用力过猛,眼看要摔个仰八叉,刘盛一个箭步窜了过来,伸手接过了链子枪,伸手一提,将兄弟刘胜拉住了。
刘胜的链子枪法,出手时力道刚猛有余,回旋余地却留得不足,往往招式用得过老,因此数次遇到比他武功高出一截的敌人,都给敌人捉住了兵器,陷入尴尬境地。
刘盛将链子枪一摆,淡淡的道:“我刘家的链子枪自是难入高手法眼,不过对付你这黑厮却还绰绰有余!”
说着立了个“推窗见月”的门户,只等宇文博攻上前来。
宇文博这一世称王称霸,平日里别人总是“将军”前、“将军“后的称他,他平日也最爱自称”本将军”,他虽然生得黑如炭灰,有谁敢称他“黑厮”?只是今夜连着在伊飞手底下吃了大亏,此际胳膊负了伤,手中金锏又已质押给了“蝎子营”,手下逃得逃,倒的倒,心中不免没底,再偷眼一看,迟金虹、温长青也已立起,瞧着这边。他们几人,今夜在“武候楼”上,只是坐着喝酒观战,此时若是出手,便是生力军,只怕连贺家兄弟、黄氏爷孙都要让着他们三分。
宇文博心中忐忑,口里却不肯认输,厉声道:“姓刘的,不过是各为其主,你真敢对本将军咋的?”
刘胜怒道:“兄长,此人为害百姓,着实留他不得,兄长,你快杀了这黑皮黑脸黑心肝的叛贼!”
刘盛一步跨出,链子枪也使一招“直捣黄龙”,向宇文博胸前捣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