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吉卓却伸手拦住了乌兰。
曹兴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冻住了,他不由自主退开了几步,涩声道:“怎么!夺吉卓,你敢对乌兰姑娘无礼?”
夺吉卓淡淡的道:“什么无礼,乌兰本就是本座的女人!”
“离魂老祖”符天均最好女色,若有谁敢动了他心爱的女人,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脱出他的追命毒爪。
乌兰是符天均近年最宠爱的女人,夺吉卓竟然敢勾搭乌兰,他虽然贵为“英灵教”大师兄,只怕也要死无葬身之地。
数十个肃立在灯笼下的“英灵教”教徒,起了一阵惶恐的波澜。
曹兴又退开数步,举手一挥,四周忽然冒出了数十个人影,纷纷弯弓搭箭,还有的数人一组,执着儿臂粗的皮管,对准了夺吉卓。
这些皮管里灌的是毒水,是“英灵教“教徒用符天均调制的独门霸道毒药制就,喷射起来,覆盖范围极大,厉害非常。
曹兴又一挥手,在灯笼下的数十个教徒散了开来,各持兵器,将夺吉卓和乌兰围在了核心。
曹兴叫道:“乌兰姑娘,你别怕,快过来!”
乌兰摇了摇头,大声说道:“夺吉卓说得不错,我乌兰本就是他的女人!”
众“英灵教”教徒一阵骚动,手中的武器都握得更紧了。
曹兴呆了一呆,嘎声笑道:“好,好一对狗男女,我奉老祖之命,送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上西天!”
黑暗中忽的响起了一声叹息,这声叹息苍老、带着些失落,却又充满了威严、充满了愤怒。
伊飞听出这声叹息正是“离魂老祖”符天均所,这天下一等一的邪道魔头,只一声叹息,已叫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夺吉卓冷冷的道:“符天均,你既然来了,只管躲在暗处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符天均怒道:“夺吉卓,你在本教只在老祖一人之下,可算得上是万人之上,老祖对你百般容忍,你却不思悔改报恩,哼,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的了!”
夺吉卓道:“老东西,你真是对我好么?我要取你的狗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还在此惺惺作态!”
符天均道:“乌兰,你过来,不论你做过了什么,老祖都既往不咎!”
乌兰却大声的道:“符天均,你这不得好死的!,我乌兰生是夺吉卓的人,死是夺吉卓的鬼!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和夺吉卓!”
符天均道:“老祖得到了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你真要和夺吉卓一起死么?”
乌兰冷笑道:“老混蛋,今晚分明是你布下的局,设的陷阱,要害夺吉卓和我!”
符天均道:“不错,你们两个自以为聪明,能掩人耳目,其实天下间,还有什么能瞒过老祖的法眼,哼,不是用人之急,早将夺吉卓这小子处以极刑!乌兰,你真要和夺吉卓死在一起?”
乌兰和夺吉卓齐声道:“符天均,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符天均的声音在黑暗深处响起:“谁杀了夺吉卓,谁就是‘英灵教’的‘大师兄’……”
曹兴大叫道:“老祖有令,将夺吉卓和乌兰格杀勿论!”
众“英灵教”教徒大声鼓噪,几只水管当先喷出毒水,向夺吉卓和乌兰站立的地方喷到,数十只利矢也接踵而至。
夺吉卓一把拉着乌兰,已如一只灰鹰,凌空飞起,落在了一面高墙上,一抬脚,已将三名“英灵教”教徒踢下墙头。
数十个“英灵教”教徒声喊,刀剑在灯光下闪着森森寒光,向夺吉卓围杀了过来。
夺吉卓从腰间取出软剑,迎风一抖,剑如匹练,声如裂帛,瞬时间五、六个“英灵教”教徒恍如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的退了开来,接着脑袋和身子已分了家,瘫倒在地面上。
夺吉卓带着乌兰向外突围,软剑到处,所向披靡,只是“英灵教”教规严苛,教主符天均又亲自在场督阵,众教徒不敢怠慢,拼命上前堵截。
夺吉卓一声怒啸,软剑飞起,又连杀了数人。只是符天均早已伏下重兵,四周“英灵教”教徒源源不绝的涌到,他一只手又拉着乌兰,一时竟难以杀透重围。
生死厮杀片刻,数十盏灯笼已熄灭了大半,那弯月儿又从乌云中钻了出来,冷谟的挂在半天,俯瞰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和满地的鲜血。
乌兰从一个教徒手中抢过一把长剑,随手一剑,劈翻了一个敌人,她武功竟也不弱,连连几剑,又刺伤了几个敌人。
夺吉卓运剑如飞,拳打脚踢,将十数个攻得最狠的“英灵教”教徒杀得尸横遍野,和乌兰冲破一个空隙,向前便走。
一股毒水“嗤”、“嗤”的作着响,在月光下冒着白烟,向夺吉卓、乌兰追击而至。
夺吉卓已拉着乌兰,跃上了屋顶,那彪毒水从夺吉卓他们脚下掠过,正洒入一群紧跟而来的“英灵教”教徒中,只听得数声凄厉之极的惨嚎声响起,那几个教徒翻倒在地上,滚得几滚,便没了声息。
那几个手执毒水管的“英灵教”教徒抢功心切,却眨眼间叫同教教徒作了替死鬼。
一股股难闻的腐败腥臭味扩散开来,这毒水当真剧毒难当。众“英灵教”教徒本已给夺吉卓杀得心胆俱裂,又见同伴这般死法,都不由自主的收住了脚步。
夺吉卓和乌兰趁这个空隙,已跃过几重屋脊,眼见就要走远。
黑暗中两声冷哼响起,两根奇形怪状的物事,突兀的从一堵墙后冒了出来,一左一右,分戳向夺吉卓“章门穴”、乌兰“京门穴”。
黑暗之中,对手的兵器认穴奇准,来势猛恶,似慢实快,竟带着一股沉沉的压力,刺得夺吉卓和乌兰肌肤隐隐生疼。
夺吉卓手中软剑当胸一划,这一招“一衣带水”使得妙到毫巅,正好将攻向他和乌兰的两柄兵器挡了开去。
“叮”、“叮”两声轻响,夜空里绽开了两点寒星,夺吉卓闷哼了声,退开了两步,那偷袭的两人也身形晃动,在高墙上立足不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