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在医院住了两天,心里的烦心事没了,自然就好得快一点。
陈煜婷这几天都很沉静,她虽然担心,却又不点破。
等了几天,陈母又开始心急了,没办法,情急之下,她瞒着所有人去见了一次褚乔。找了一个陈煜婷一定不会去的点,陈母到rianbo去找褚乔。
陈母站在酒吧外面,狠狠皱了皱眉,慢慢走了进去。
男生正在唱歌,冷清的酒吧里只有几个人。
陈母没惊动任何人,站在门口看了一会。
一曲结束,陈母慢慢走了过去。
“你是褚乔?我是陈煜婷的妈妈。”陈母毫不客气的问。
褚乔手上的动作一顿,首音戛然而止。
“阿姨,你好。”褚乔放下吉他和身后的同伴说了一句,“休息会,等会练。”
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点头走了。
酒吧的一角,白天安静的室内,没有重金属,没有抒情诗和伤心泪流的情歌。
“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情和你商量,”陈母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褚乔点头,微微有些紧张的说,“您说。”
陈母决绝的说,“你们不合适,分开吧。”
“阿姨,为什么?”褚乔皱着眉,一脸复杂。
“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够过的幸福一点,她现在24岁,不是14岁,还青春懵懂。”陈母的意思已经明显和他在一起没有希望。
褚乔急着反驳,“阿姨,我会努力,将来一定会给她幸福。”
“你也说了,是将来,将来是多久,一年,两年,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陈母动气的低吼一声。
那天,两个人谈了很久,结果自然不欢而散。
那一晚的褚乔在所有人看来都被黑化,带着挫败。
两个人分手那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陈煜婷让他再唱了一次她初次见他听的那首歌,只唱给她一个人听。
泣不成声时,她祝他有一天实现梦想,不忘初衷。
后来,她再次遇到他时,果然答应的都一一做到,唯一变化的大概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从前的心境。
有些事没有对错,只在一念之间。
唯一让陈煜婷觉得庆幸的大概是他们之间没有争吵,没有厌弃,近乎和谐的走出对方的生命。
很长一段时间,她是怨的,怨爸妈的不理解,后来慢慢就不再这样想,或许只有放开他,他才能像雏鹰一样飞出这片天,去到更高更蓝的天空。
爱有的时候不是占有,是成全,成全了别人,未尝不是成全了自己。
后来的日子确实如同妈妈所求的那样,中规中矩,平平淡淡。
除去偶尔想起来有些难受,其它时候都还好。
真正爱的人,如果这个人一定要离开你,其实能做的事还有很多。比如,把他向前挪一个位置深藏,换一个新的人放心里,又比如说,把他丢在回忆里,如同下过的大雪,真实来过也真真切切的走了。
爱过知轻重,醉过之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岁岁朝朝有花开,岁岁朝朝不同花。